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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运立刻说:“我哪里与你胡闹了,这有何不可的?你既要姑娘被带上山,自然是要找生得好的姑娘,把握才大,成功的几率更高。难道这里还有谁比我生得好?生得漂亮?所以,为什么不可以让我去?”

司桓肃简直要被气笑,“顾九,你是不是因在外久无人管束,忘记自己身份了,还敢以身涉险,孔孟之道也是白读了。还是说你看低我司桓肃?需用你来冒险?”

顾运也急了,“何故曲解我的意思?难道我不是为着让事情快些解决?又何曾看低你了。便是因着负责这事的是你,你会跟着一起,我心里便不怕的。我虽任性,时常与你生气拌嘴,可也知道你的厉害,相信你能保护我,必不会让我遇险,才敢来说这话。”

司桓肃却依旧是半点不松口,“绝无可能。”

顾运气得直拍胸口,“我,我一番好心好意,你偏不领情,真真是……”话提到口边,一时寻不到合适的词,最后蹬着脚,狠狠骂了一句,“专制,独.裁!”说完转身跑了。

司桓肃看着桌上纸笔,半晌,低声自语一声,“相信我?”

不说司桓肃,连孟诲,小双乍一听顾运的想法,都吓了一跳。

“小姐,咱们还是听司大人的话吧,那可是土匪窝啊,多危险呀!”小双忧心劝道。

孟诲更是坚决跟他家大人站在同一战线。

没一个人愿意顾运过去,就算他们对这次计划再有把握,却不会同意顾运涉一分危险。

过了一日,县令终于寻了个丫头过来。

这还是他家夫人在院子里选出来的,绝色是别想了,一般门户里并没有那么多生得好看的姑娘,面庞白皙眉目清秀已经够了。

顾运瞄了一眼带过来那丫头,见是身形瘦弱,神色缩瑟,眼睛里藏着害怕,见着他们,话也说不明白。

这能骗得过那些山匪?顾运很是怀疑。

然后问县令:“就这一个适合的?再没别的了?”

县令苦笑,“这,实是这些丫头没见过世面,大体都是如此,这个还是生得略好些的。”

行了,那没事了。顾运只能在心里面祝他们好运。

积岭村那边,县令根据司桓肃的吩咐早让人去交接沟通好,只等明日,司桓肃与那丫头会乔装打扮成一对普通的兄妹,去一户人家探亲,佯装是与自己妹子说亲去的,到了哪里,再设法让人“嫁”入山上。

明日一早就要出发。

只是谁都没想到,到了第二日,婆子去叫那丫头起来梳妆打扮,进了房间才发现人发热了,病得一脸雪白,又上吐下泻,走路都打摆子,

不用说,指定是太害怕,生生吓出病来。

好容易找来的丫头一下病倒,又要重新再找,时间一耽搁,计划也要乱。

顾运心说,这番老天莫不是都要她去助一助?

但司桓肃脾气实在是硬,顾运敢保证,她越是据理力争,人家恐越不答应。

她垂着眼皮,眼珠幽幽一转,下一瞬,抬眉抿笑走到司桓肃身畔,

轻轻拉着他的袖子动了动,软着声音说:“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全程都听你的话好不好,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这么厉害,身手这般好,定是能保护我周全的对不对?司大人,让我去吧,求求了,答应吧答应吧,况现下,也没人能去了不是?”

司桓肃太阳穴狠狠跳了几下。

……

两刻钟后。

婆子给顾运换上普通农家姑娘穿的粗布衣裳。

头发上的簪子花儿全部拆下来,小髻打散,只在脑后编成一根油亮的辫子垂在身前。

耳朵上的坠子,手腕上成串的镯子,都要拿下来。裙子是最普通的素色百迭裙,连个花都没绣,脚下原本串了小珍珠的绣鞋也都脱下,换成普通软底鞋。

捯饬妥当,顾运绕过屏风出来,在大家面前转了一圈,问:“可好不好?”

众人皆是看得一个怔愣。

这如何说,这样的品格容貌,灵动狡黠双眸中透着智慧,就是给她换粗布麻衣,也是遮不住的。

经年读过的书,自小所受的教导,体现在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大家族里的精心教养不是一句空话,非是换一身衣服就能遮掩住。

县令一眼睛都不敢多看,这样的小姐,只怕连皇宫都去得,那些没见识山匪但凡看见,不立刻中计,他能自此不姓这个姓了!

随后司桓肃自也做了伪装,脸上往粗糙普通描画遮掩,再换身衣裳,就行了。

他身既高,在人群中很是突显,这也难不倒人,到时只稍微弯腰勾背便可。

一切准备好,孟诲领着人去山下找好位置埋伏去了。只等司桓肃跟顾运潜上山,再司机行动,里应外合。

顾运坐上了破烂的牛车,司桓肃亲自赶车。

司桓肃冷冷叮嘱,“你腿没好全,不可乱跑乱走,尽量待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若分开了,你就吹我给你的哨子。”

顾运乖乖点头,“知道了。”

第九十三章

积岭村离着坪县并不是很远, 赶着牛车,大半日功夫也就到了。

牛车驶进积岭村村门口,旁边四周在田间劳作的人看见, 便不时抬头张往, 见是个生面孔,便更多看两眼。

司桓肃做了乔装, 穿粗布衣裳, 并不起眼的相貌, 一又低眉垂首, 是看一眼都记不住的那种人, 与他平日天差地别, 故而并不会引来特别的关注。

只因为他是生人而打量。

他姿势动作都是小人物的自然反应,丁点看不出心虚,反朗朗出声,问其中离得进的一人:“大爷, 小子向您打听一下, 可知不知道,牛大壮家住何处?”

那老头眼睛一眯,笑说:“哟, 原来是找牛老二的, 小伙子, 你是他俩什么人呐?”

司桓肃回说:“他内人是我表姨娘, 我是他们家远房外甥, 前些日子, 我姨娘去了信, 说要给我妹子说门亲事,我这才领我妹妹过来。”

那人眼睛一闪, 又是哈哈一笑:“原来是这般啊,你跟着我,我领你过去,喏,他家就在前面不远处。”

边说,往前大步走,嘴里还嚷嚷叫喊,“大壮,大壮家的,还不快出来,你娘家表外甥来了!”

这一嗓子嚷来,很快,与他们约定好的那家就从屋子里出来。

看见牛车缓缓驶过来,先是哎哟一声,紧着忙喊着:“大小子过来了!快,快来,进屋!”

旁边几户听见动静,都过来看了看,七嘴八舌说:“哟,这是你外甥啊,挺高大个子的。”

荷花婶将人往旁边推了推,“去去去,堵住路了,”一面上前,说:“你妹妹呢。”

司桓肃:“妹妹有些晕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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