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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点头。

“您摘回来的青野果很好吃,谢谢钟大哥。”

见他们无心提三善真人的事,钟良也不说了:“喜欢吃,可以随便吃,村里多的是这种野果子树,我幼时也总拿它垫肚子。”

钟良回这间树屋,代表三善真人和道士离开了红叶村。

他们也不用再在此处听。

贺岁安和祁不砚可以回他们住着的那间树屋,临走前,祁不砚对钟良说,他们大约会在后天离开红叶村。

钟良有些震惊,他以为祁不砚接下来还要对三善真人不利,却不想祁不砚居然说后天离开。

不过走了也好。

红叶村本就不适合外人待。

钟良没说什么,只让行走江湖的他们多加保重。

他们也没和钟良多说,因为祁不砚说话只说自己想说的,他虽看着温和良善,但若没想说的话,是不会开口,才不管什么礼节。

所以贺岁安和祁不砚直接回他们住的那间树屋,她爬上去就又看到那几本叠在一起的书了。

那本属于钟良的书至今还在祁不砚的蛊书堆里。

他们昨晚到现在没分开过。

早上还有钟良阿爹的事要办,贺岁安根本找不到机会藏书,她想了又想,问道:“你能不能先下去,我想换一套裙子。”

“为何突然要换裙子。”

祁不砚看着她眼睛。

贺岁安一撒谎就想躲开人的视线,她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躲开他的视线:“我裙子脏了,刚吃青野果蹭到汁了,很黏。”

要是可以,她是不会对祁不砚撒谎的,可从昨晚到现在实在找不到机会,只能撒个小谎了。

“好。”

祁不砚下去了。

贺岁安迅速地从蛊书堆里抽出那一本书,塞回原来的位置。

她不能径直拿书去还给钟良,只能选择把书放回原位,不然双方都会尴尬的,就当从来没发现过这本书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把书放回不起眼的角落,贺岁安又以极快的速度换了套裙子,总不能说要换裙子,却不换。

贺岁安系好裙带,朝树下喊道:“我可以了。”

银饰咣当响。

祁不砚踩着吊梯上来。

他没往蛊书那里看,解掉腰间躞蹀带和外衣,剩一件靛青色没缀着银饰的里衣,里衣微松,腰侧有同色细绳,可以随着人的腰身窄度来打结。

祁不砚腰侧的细绳拉到末尾了,束腰窄度才刚刚好。

他的腰窄。

从正面、侧面看都显瘦。

但身为一个经常会不小心搂过和摸过祁不砚腰的人,贺岁安知道那一截腰是极富有力量感。

祁不砚的外衣皆缀绣着不能解下的银饰,睡觉一般会解外衣,只穿里衣睡,不然会容易被硌到。

贺岁安拿出装系发梢银饰的帕子:“不见了一个。”

她心虚极了。

“不见便不见了。”他道。

祁不砚无所谓。

贺岁安还是很过意不去:“我明天再找找吧。”

“不用。”祁不砚躺下,长发散落在木枕上,衬得他容颜更艳了,“这些东西,我多的是。”

她也躺下:“哦。”

话虽如此,贺岁安还是打算明天再仔细找一遍。

“你今晚不抱着我睡了?”

他像是想起了昨晚。

贺岁安怕祁不砚回想起昨晚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毕竟他想事情很敏锐的,她立刻圆润地滚进了他怀里,身前满是暖香。

他们什么也没做,就抱着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贺岁安的脚又搭到了祁不砚身上。

不知道她是怎么睡的。

脑袋朝向外面,脚丫子直接踩上了祁不砚的腰。

树屋树枝上的鸟又叫了,贺岁安被鸟叫声吵醒,然后感觉脚底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隔着布料,硬的,热的,她抬头看过去。

她踩的是祁不砚腰下方。

然后,现在是早上,恰好赶上了少年有可能勃发之时。

祁不砚也醒了,一醒来便感到了些难受,而贺岁安的脚还没来及挪开,他自然也看到了。

贺岁安的脚很小巧白皙,在靛青色布料上面既突兀,又异常和谐,他似乎烫到她了,脚趾微微地蜷缩起来,足底是白里透红的。

她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

第49章

树屋外的鸟还在叫个不停, 贺岁安嗖的一下缩回像在作恶的脚,结结巴巴:“抱、抱歉。”

她撇开眼。

目光落在半空中,眼神变得恍惚,脸颊冒热气。

祁不砚面上没丝毫的尴尬, 或许说他依然缺乏这种情绪, 只是刚睡醒, 眼中似有层潮湿, 蒙了雾水般, 眼尾比平常红润些。

贺岁安虽知道男的在早上可能都会面临这种问题,很正常, 亲眼所见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上次, 祁不砚因为她在怀里面乱动, 出现反应。

也是正常的。

还是那句话, 这属于人的身体本能,可以不包含任何感情,况且此时是早上, 出现反应更是不掺杂其他的, 不是因为她。

念及此,贺岁安自在了点,可她不知祁不砚要如何处理,是像上次那样手, 还是等自我平复。

无论是哪种情况,还是到树屋下面等他比较好。

贺岁安连滚带爬起来。

她说她在下面等他。

祁不砚抬起头, 看贺岁安落荒而逃似的身影,没怎么管自己出现什么反应, 毕竟以前也试过几次,但这次平复的时间长了点。

他刚梦到贺岁安。

梦里, 她同以往一样与他很亲密地接吻,一觉醒来便感到了轻微的难受,也就是说,这次亦是因贺岁安而起,又一次了。

他身体是正在贪恋着她?

祁不砚眨了下眼。

贪恋这个词,很亲密,他觉得用在贺岁安身上可以接受。

祁不砚本就喜欢与她亲密,能接受用来形容亲密的词语与用来体现他们亲密的一切行为。

一刻钟左右,祁不砚才感觉身体彻底平复下去,他站起来,弯腰捡起旁边的外衣和躞蹀带。

待穿戴完毕,他一下树屋便看到蹲在地上的贺岁安。

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贺岁安耷拉着脑袋,目光放空,出了神,拿着一根捡来的干黄树枝,无意识在泥土上勾勒。

祁不砚走近一看,发现她应该是在写着他的名字:祁不砚。

后面的字略有不同。

按大周的写法是:硯。

之前,祁不砚就发现贺岁安的字跟他学的略有所不同,不过,连蒙带猜还是可以读懂的。

“你为什么写我的名字。”祁不砚走到仍蹲着的贺岁安面前,也曲腿蹲下,由于他们身高有差异,他还是比她高出不少,“你现在是想着我?”

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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