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7


下去的欲望了。

她放下书,转身看他。

“下着雪的长安大街好不好看?有机会我也想看看。”贺岁安就是随口问一句,没别的意思。

因为祁不砚今日出去了,她没能出去,所以想从他这里得知。昨晚他们是天黑了才回到长安,看不清,况且白天和晚上也不同。

祁不砚:“尚可。”

她也不问了。

贺岁安告诉祁不砚,在他出去后,落颜公主来过这里一趟。

祁不砚捡起贺岁安在睡觉时掉到春凳上的丝绦,橙色的丝绦充满生机:“她来找你有事?”

“不是。公主见我离开几日,好心过来问我的情况。”贺岁安双手撑着身后的桌子,肩胛骨微突起,面对着坐在床榻的祁不砚。

祁不砚颔首。

无聊了许久的贺岁安想看书,又不想扔祁不砚一个人在那坐着,拿起最上面一本书走向他。

贺岁安走了几步,忽想起红蛇:“你的蛇呢?”

“出去了。”

祁不砚取下腰间的骨笛放好,知道她应是想拉着他趴躺在床上看书:“你想找我的蛇?”

贺岁安两步并一步地回到他身边:“公主来找我的时候,我想开门给她进来的。”

“然后呢。”

她感觉自己有点像在告状,脸色讪讪的,却还是道:“你的红蛇爬在门闩上,我开门都开不了,只能找个借口请公主先回去。”

祁不砚直视着贺岁安:“是我让它这样做的。”

贺岁安呆若木鸡。

他牵过她的手,拉她坐下,直言道:“我不想让你看到雪,开门有可能看到雪,所以是我让它这样做的,你不开心了?”

贺岁安没有不开心,就是想跟祁不砚说说罢了,得知是他令红蛇做出此等举动,也不会产生不满。她脱开鞋,圆润地滚进床了。

祁不砚闻到贺岁安的气息贴近自己,他不自觉靠过去。

靛青色衣衫压着橙色裙摆。

裙带勾了勾银饰。

贺岁安以手托腮时捏了自己的脸一把,发现好像多了些肉,这段时间吃太好,没办法,而祁不砚似很喜欢含吻她脸颊的肉。

念及此,贺岁安看他。

祁不砚面部线条柔和,常年在苗疆天水寨孤山的洞里或屋里炼蛊的他很少晒到太阳,皮肤有种病态的白皙,又有少年的青涩感。

他长相是偏阴柔、妖冶的,五官深邃、立体,像山间妖魅,无害中又暗藏着天生的邪恶。

贺岁安收回目光。

可她如今并不怕他了。

即使贺岁安深知他品性如何,因为她只要清楚一点便足够了,祁不砚是不会伤害贺岁安的。

贺岁安集中注意力看书。

结果翻书途中,贺岁安再次分神,留意到她的手真的很小,主要是祁不砚骨节分明、很是纤长的手就在旁边,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默默将手缩回被褥里,闷闷道:“你翻书。”

翻书的任务便落到了祁不砚手上,贺岁安不用动,看就行。她认真看书,祁不砚侧着头看她脸颊的那只快要消失的小彩蝶。

贺岁安发觉了,捂住自己的小彩蝶:“你看它干什么呀?”

“快要消失了。”

蝴蝶是一部分一部分地消失的,此刻还剩下半只翅膀,再过片刻会彻底消失,不留痕迹。

贺岁安哦了声,继续看书,直到双眼泛起干涩的疼意,她闭目休息一会儿,祁不砚也侧躺下来,脸对着贺岁安,却没闭眼。

他叫她:“贺岁安。”

“嗯?”

贺岁安枕着自己的胳膊,身上盖有厚被褥,听到祁不砚的声音,她发出一个音节来回应。

祁不砚却不说话了。

她本想问他叫自己是不是有事的,但房间太温暖,在等他说话的功夫,贺岁安很快陷入半醒半睡中。

天一冷,她也贪睡了。

短短的一天里,她睡了两回,这一回,贺岁安直接一觉睡到天黑,她是被尿意憋醒的,今日都没出去过,更别说去方便了。

贺岁安越过睡在外侧的祁不砚,动作小心翼翼,还是不叫醒他了,她不想上茅房还被人陪着。

还有,祁不砚最近睡得仿佛不太好,眼底有一层浅色阴影。

他在天冷时会有嗜睡之意。

可他也极会忍。

贺岁安希望祁不砚好好地睡一觉,她拿着靛青色绸带离开床榻,轻手轻脚走向房门,他要是在房间里,毒蛊是不会守在附近的。

虽然贺岁安是拿着遮眼绸带出去的,但她没有蒙上。

其一,会看不见路,有祁不砚在,他会牵着她走,问题是她没叫醒他;其二,也不是必须得遮眼,她不往雪里看就是了。

“咔吱”一声,贺岁安推开了并未上锁的门,走了出去。

公主府的每一所庭院都会有一间茅厕,他们住的院子自然也是有的,贺岁安径直往那处去。

她也不用经过雪地,只要目不转睛地顺着廊道走即可。

风吹过,几片雪花飘来。

贺岁安脚步一顿。

廊道寂静,残存的风声刮过她的耳朵,还有雪的冷意。

说实话,得知看这场雪的时间一长就能出现看到父母的幻觉后,贺岁安有些被诱惑到了,哪怕是幻觉,她也想再看看他们。

贺岁安捏紧手中的靛青色绸带,犹豫几番,还是决定迅速地冲向茅厕,她解决完就原路返回。

风雪不断,簌簌作响。

贺岁安加快步伐。

不能在外停留太久,她感觉自己会经不住诱惑的,贺岁安又扶起裙裾跑了起来,廊道的木板被她踩踏出轻微的声音,咯吱。

将要跑近房间前,贺岁安恢复平常的速度,怕声音会吵醒祁不砚,不快不慢走了段路,深呼几口气,调顺气息,这才推门进去。

一进去,她僵住了。

祁不砚不知何时离开床榻,坐桌子旁,似淡然地望着房门。

贺岁安扬起手中的绸带。

他还是看着她。

她慢慢地走过去:“我是拿着绸带出去的,我没看到雪,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回来了。”

祁不砚看贺岁安拿着的绸带:“那你遮着眼出去的?”

“不是。”她老实道。

“我遮着眼哪还能看见路。”贺岁安拉他的手,居然破天荒的有一丝凉意,要知道祁不砚的体温常年只在偏热的范围内波动着。

若这么说,拿绸带出去也是多此一举,但这是祁不砚给她的,贺岁安不想辜负他的心意,想着就算暂时不用,也带在身边。

祁不砚指尖微动,表情没变化:“你为何不叫醒我。”

“我觉得没必要。”

贺岁安绞着衣角:“我想你睡一个好觉,下次不会了。”

祁不砚揭过这一篇,像无事发生地笑着道:“好,我们吃饭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