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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说是非常有影响的,不行,必须得速战速决了,他给灵蛊人下了个指令,继续吹笛。

只见灵蛊人把暂时无还手之力的沈见鹤提上城墙,要扔他下去。城门下的苏央看见后,握紧拳,心口一颤:“沈见鹤!”

躲着的贺岁安也看见了。

“沈前辈。”

她无声地喊了句。

可她们都没能在瞬息间做出什么反应,因为沈见鹤被灵蛊人直接扔了下来,没一丝的停顿。

沈见鹤的黑色身影在半空中掠过,落到城门下。

他落到雪地的那一刻,吐了口血,想起来,奈何身子一软,手脚无力地垂在身侧,苏央越过恍若数不清的灵蛊人,奔向沈见鹤。

贺岁安用力地捂住嘴巴,才能不使自己叫出声。

她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苏央跑到了沈见鹤身边,却不敢碰他,喉咙干涩:“你。”

沈见鹤艰难地抬起眼睫看她,扯了扯唇角,勉强露出笑:“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这点疼,我还是受得住的,不死就成了。”

他又吐了口血。

苏央怕挪动他会变得更严重,急道:“你别说话了。”

沈见鹤却自己爬了起来。

她赶紧扶他。

沈见鹤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在掉下来时像散了一地,缓过气还能忍:“不用管我了,我自己缓缓就好,你快去帮他们。”

“你先找个地方藏好。”苏央取舍轻重后,离开了他身边。

站在高处的刘衍自然也是看到了城门下发生的事,他并不在意沈见鹤有没有被灵蛊人摔死,伤成那样,横竖也没什么用了。

刘衍专心吹笛。

祁不砚才是他要小心的。

刘衍凝神看祁不砚,祁不砚刚也目睹了沈见鹤坠落城门的全过程,他仍然从容不迫吹笛子,想将这些灵蛊人控制为自己的。

灵蛊人被他们二人吹的笛音拉扯着,步履维艰。

苏央拿着剑冲在前面。

她对将士们道:“杀!”

将士们被苏央有力的喊声和行动感染到,也冲向了灵蛊人。

祁不砚又用天蚕丝杀掉几个灵蛊人,七窍隐隐作疼,甚至有渗血的迹象,这是体内的天蚕蛊正强烈地警告他不要再杀人。

他没停下吹笛,亦没停下用天蚕丝杀灵蛊人,随着杀人的数量越来越多,祁不砚眼尾愈发红,淌出血,在白皙皮肤上尤其明显。

刘衍眼一亮。

他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来自苗疆天水寨的少年似乎在受什么压制,突破不了压制,也就无法再与他的笛音抗衡。

刘衍趁胜追击。

祁不砚抬眼,不顾自己身体,又一次举起骨笛。

不仅如此,还有一截锋利的天蚕丝无声无息地从他指尖弹出,掷向刘衍。却被守在刘衍身边的亲信挡下了,亲信捂住喉咙倒地。

刘衍感谢地看了一眼为自己死去的亲信,吹的笛音愈发急促,非要将祁不砚不稳的笛音压得死死,不给对方任何翻身机会。

角落里,贺岁安为祁不砚捏一把汗,想让红蛇去帮他。

红蛇不肯。

它得在此处守着她。

贺岁安叫不动红蛇,自己又不能贸然出去送人头,只能作罢,很快,她眼底露出一抹惊喜,因看见崔姨带着阿宣出现在城门口。

崔姨杀的是灵蛊人。

所以她不是帮刘衍,不是帮刘衍,就是帮他们。

而刘衍见自己找了多日都不见踪影的崔姨出现,停下吹笛,先是一喜,然后是无尽的失望和难以置信,她竟助他人,背叛于他。

崔姨喊阿宣带走马车里的公主,必要保她平安。

刘衍以前带着阿宣去杀了公主的兄嫂,可不能再害了公主。

“是。”

阿宣回道。

万万没想到的是,阿宣刚到马车前,就被从里面刺出来的长剑穿破心脏。他不解地看持剑人,瞳孔骤缩,不是公主,是蒋雪晚。

刚才蒋雪晚坐在马车里待命时,听到阿宣应答的声音,即刻认出了对方是谁,果断出手。

她要报灭门之仇。

蒋雪晚抽出剑,踩着阿宣的尸体跳下马车,转而杀灵蛊人。

看见这一幕的崔姨僵住,面如土色,蒋雪晚未留意到崔姨,用那把染着阿宣的血的剑去斩杀灵蛊人,杀伐果决,有她爹的风范。

崔姨扑向阿宣。

“不!”

而祁不砚在刘衍停止吹笛时,以天蚕丝织成网,一次性地绞杀了数十个行动变缓的灵蛊人。

刘衍下城门,要更近地操控灵蛊人,距离越远越耗费精力,操控灵蛊人本来便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他不想增加额外的负担。

祁不砚以天蚕丝化成剑,挥至刘衍所站的位置。

剑气蕴含着极强内力。

刘衍堪堪躲开。

祁不砚使出的剑意倏地破空,天蚕丝剑陡然落下,回劈刘衍,伤了他的脸,刘衍后退一步。

此刻,祁不砚吹笛召出毒蛊,对主人命令有所感应的红蛇在贺岁安的肩上不停地爬动,却仍然没离开她半步,守护着她。

除了红蛇,祁不砚养的毒蛊全部出动,疾速地朝刘衍涌去。

刘衍也用毒蛊反击。

各为其主的两批毒蛊不甘示弱地斗起来,它们会以吃掉对方为分输赢,毒蛊每吃掉一只毒蛊,自身的力量会成倍地增长。

祁不砚闭上眼吹骨笛,试图反操控刘衍的毒蛊。

天蚕蛊的压制到达顶峰,七窍流血,血沿着祁不砚的眼角流下,滑落因被不断压制而变得苍白的脸,坠过下颌,滴到雪地上。

贺岁安屏住呼吸,望着祁不砚,红蛇也不动了。

她扶着墙的手指泛白。

刘衍养的毒蛊一闻到含有天蚕蛊气息的血液,立马变得十分躁动,恨不得吃掉祁不砚整个人,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它们的攻击性。

持续承受着天蚕蛊反噬的祁不砚唇角溢出血,劲瘦的腰微弯下,腕间的蝴蝶银链晃动,喉间呛着血,一时间吹不了骨笛。

贺岁安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

原著里不是说祁不砚体内就是有天蚕蛊的压制,也跟刘衍的蛊术不相上下,可能会赢的么?

要不是因为她被操控,扯断了他的蝴蝶银链,祁不砚应该会只受点小伤才对,可是现在变成了这样,难道是有蝴蝶效应?

她想改变结局,却导致产生蝴蝶效应,剧情发生偏差。

刘衍不再像原著那样隔空操纵她去杀祁不砚,但祁不砚看着会受伤很严重,不知会如何。

不行。

得想想办法。

贺岁安正绞尽脑汁想解决办法时,在雪里看到了父母的身影,这次的画面真实到仿佛就在眼前,风雪很大,他们却不会模糊。

一道惊呼声唤回贺岁安,她心一颤,忙朝祁不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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