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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是少爷撞出什么伤来,你们怎么担当得起?”齐莞冷冷地看着红袖儿和红珠儿,声音凌厉地问道。
其中穿着桃红色百褶裙,身段妖娆丰满的红袖儿辩驳道,“明明是这个妇人没带好二少爷,才让二少爷差点撞到我们摔倒的,难道不是应该惩罚她?”
“你们两个是什么身份?”齐莞眸色清冷鄙夷地看着她们,冷声问道。
红袖儿和红珠儿面面相觑,她们是什么身份?当然是老爷现在最受宠的女人了。
“是我们齐家的姨娘,还是我们齐家的管事?”齐莞没等她们回答,已经咄咄逼人地问着。
“都不是?既然不是,凭什么敢对一个姨娘呼呼喝喝,还要她给你们道歉?”齐莞继续厉声问道。
红袖儿看了衣着朴素的秋姨娘一眼,脸上尽是诧异的神情,她们想不到这个妇人会是姨娘,还以为只是二少爷的丫环。
“怎么?说不出话了?我倒是想知道你们两个到底什么身份,是不是连我和二少爷见了你们都要行礼问好了。”齐莞逼近一步,她个头比她们都矮,可是却有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奴婢不敢,大姑娘,奴婢们错了。”红袖儿和红珠儿已经脸色大变,哪里还有一点嚣张的气势,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求饶。
齐莞低眸冷睨着她们,有心想狠狠惩罚她们,但一想她们终究是父亲的屋里人,她这个当女儿的不能太越矩,只好作罢,反正今日的下马威已经是够了,“知错了就好,下去吧。”
红袖儿和红珠儿行了一礼,她们本来是想去给夫人请安的,但如今……还算明日再去吧,大姑娘这般厉害,想来夫人应该更加难以对付,她们那点小心思肯定是行不通的。
于是,这两个原本想去给陆氏炫耀一下自己姿色的丫头被齐莞这么一压,什么念头给给暂时压了回去。
第32章 要比对方更强
秋姨娘被齐莞的气势震得瞠目结舌,大姑娘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姐姐,你好厉害!”齐瑞眼睛闪着明亮的光芒,崇拜地看着齐莞,“几句话就让她们认错了,好厉害啊!”
齐莞敛去脸上森寒严厉的表情,含笑看着齐瑞,“对那些想要骑到你头上的人,你必须拿出比对方强硬的气势,才能完全震住对方。”
“不管谁都这样吗?”齐瑞天真的地问,“那要是遇到比我更厉害的怎么办呢?”
“那你就要比他更厉害!”齐莞说。
齐瑞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那要是大哥呢?”
秋姨娘一惊,“二少爷!”
“如果他欺负你三分,你就回敬他十分。”齐莞淡淡地说,瑞哥儿和敬哥儿都是庶出的少爷,他们之间没有谁比谁高贵,但齐敬经常仗着齐正匡的宠爱欺负其他兄弟姐妹,这点她是知道的。
齐瑞从来只听说过对大哥的欺负一定要忍着,今天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说能回敬十分,他心里既觉得兴奋又稀奇,还带了一丝不确定,“以后大哥打我,我能还手吗?”
“你能打得赢吗?”齐莞含笑问。
“不能……”齐瑞低下头,他现在还不能打赢大哥,“以后一定可以!”
齐莞看着他笑了起来,轻声说,“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不畏惧,就一定能战胜的。”
齐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秋姨娘,带二少爷回去吧。”齐莞在心里轻叹一声,说是很容易,可是她自己现在都还不够强大,又怎么教别人怎么强大?
秋姨娘曲膝一礼,牵起齐瑞的手,“大姑娘,那我们先回去了。”
齐莞吃过午膳,歇了一会儿就去了赵家,经过前院的时候,还隐约能听到大声欢笑的声音,她不耐地撇了撇嘴,眼底掩不住的厌恶。
沉香无意间捕捉到齐莞眼底那抹厌恶的神情,心中微讶,好像姑娘对齐家老爷的所作所为不是很认同啊……
到了赵家,齐莞还是继续昨天的学习,在假人体上辨认经络和穴位,沉香就在外面守着。
不到一会儿,关朗就提着食盒出现了。
“关少爷,我们姑娘在里面看书呢,您有什么事吗?”沉香拦住要进书房的关朗,看他手里的食盒一眼。
这不是她刚刚拿去给赵夫人的吗?
关朗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哦,我是把食盒给送过来,顺便谢谢小师妹,那桂花糕味道很不错。”
沉香心里暗咐,那桂花糕明明是送给赵夫人的,怎么会进了关朗的嘴?
“我能不能进去?”关朗指着门问。
“我们姑娘看书的时候,不喜被打搅的……”沉香为难地说。
关朗有些失望,“那算了,我一会儿再过来。”
说完,把食盒递给了沉香,就大步地走开了,看他离去的方向,好像是往外院去了。
齐莞这一看书,就过了一个时辰,沉香进去给她添了几次茶水了,赵夫人也带着芬兰过来,替齐莞解说一些比较深奥难解的问题。
听着赵夫人的讲解,齐莞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棉花吸水似的,努力地想要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进自己的脑海里,她不觉得疲倦,也不觉得吃不消,反而思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想知道得更多。
“经脉的走行很重要,而且流注都是有顺序的,不能想要针哪个穴道就针哪个穴道,你要先清楚各经脉的流注……就好像太阴循环起于手太阴肺经,终于足太阴脾经,手足太阴经与相表里的手足阳明经组成了一个由胸至手至头至足至胸的循环。”赵夫人的声音不高不低,吐字清晰地跟齐莞讲着。
齐莞迅速将她的话记在脑海里,眼睛随着她的手指在假人上的经脉转移着。
师徒二人在这书房里一讲课就过去大半天,等赵夫人口干舌燥地停下之后,才发现外面的日头已经堕下西边了。
“今天我讲的都能理解吗?”赵夫人拿起一杯微凉的茶,一口喝个干净。
齐莞眼睛亮晶晶的,“嗯,听明白了,师父。”
赵夫人眼底掠过一抹赞赏,“好,晚上回去再温习一遍,明天我们继续讲课。”
“是,师父!”齐莞笑着应下。
“明天早上要去替你母亲针灸,以后就不必天天都行针了,十天一次,以药辅之就可以了。”赵夫人说。
齐莞惊喜地抬起头,“师父,您的意思是说,我母亲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了?”
赵夫人笑道,“其实只要你母亲放松心情养病,想痊愈并不难,问题是你母亲忧虑太重,就算天天针灸也没有用处,反而对身体不好,你平时要多劝劝她。”
这话的意思,并没有肯定母亲如今的身体……齐莞有些失望,但她也知道,很大原因是母亲不能够真正放宽心养病。
“师父,我会劝一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