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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还需要用你……”

我:“我就是仗着你需要用我。”

喻桥:“美人,我衷心祝福你能一直吸引住我的兴趣,让我一直因为有求于你而对你持续忍耐,否则,当你在我这里完全成为废物之后,我真的无法保证我会如何在你身上宣泄我的怒火。”

我:“像你对待大师兄那样吗?”

喻桥:“姜未校能扼制我,你能吗?”

我:“我请大师兄指点我或者直接替我扼制你?”

喻桥:“哟,这时候倒是不心疼他事务繁忙了?”

我:“其实用不着心疼,大师兄行事自有章法,即使忙也是忙得神采奕奕,不会疲累。工作本就是他的爱好、他的道。修士不会因为做自己道中的事而感到心累,哪怕身体疲劳,心也一定舒畅,而只要心舒畅了,灵力运转顺溜,身体自然也不会有负荷不了的疲劳。”

喻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让你请教姜未校时你拒绝,不是因为你体贴,而只是你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你意会就好,不用特意点明。”

喻桥:“你最近很致力于惹火别人?”

我:“其实已经努力了比较长的时间了,大概算是在摸索我的道。我觉得我挺喜欢看人被我气得跳脚又拿我没办法,比面对别人的夸赞更让我舒坦。夸奖的话听多了像是虚假,无关人员的咒骂听多了也倾向于麻木,但在我故意的刺激中显露出的情绪变化,却让我仿佛看到了这个人的部分真实。”

喻桥:“一个人表现在外的情绪、说出的话,即使看着像是你刺激出来的,但也不一定是真实。”

我:“就像你因大师兄的举动而愤怒时,心中其实是冷静的吗?”

3721_同性质的机缘

喻桥:“你就继续惹,裴林,一笔一笔,我都记着的。”

我:“一笔一笔,我也都算着的。”

喻桥:“而在你的计算中,我以及其他所有被你惹了的人,假如在同一时间、一起跟你算被惹怒的账,你应对得了?”

我:“没有算得很仔细,但基本在安全区间内。”

喻桥:“哦?于是你准备把怒气总值堆到临界线上?”

我:“如果我做得到的话。但可能很难那么精确,所以,随缘,随心情。”

喻桥:“如果我是与你而不是姜未校同一时代,可能我疯狂爱上的真的会是你。”

我:“对比一下我俩的修为,你再说一遍我们不是同一时代?”

修真界的一个时代跨度长达数百上千年没毛病,我要是能在几百年内修到化神期,厚颜说自己跟小师叔同一时代也可以,如果再无耻一些,我说自己与老爹甚至蓬沁儒长老同一时代,也勉强过关,反正,在当下的时代中,我与他们确实都活着,所以就是活在同一时代没错。

喻桥开始筛选我提交的名单。

喻桥:“朱骄培可以。饶丘梢不行。”

我:“为什么饶前辈不行?因为你制不住她?”

喻桥:“五灵根的金丹巅峰,听上去是不是很厉害?尤其饶丘梢的年龄,即使与单双灵根入金丹巅峰的年龄比,也并不算大。她简直像个奇迹对不对?”

我:“可能,她就是个奇迹?”

喻桥:“奇迹都是有代价的。略微违反常规,可能是因为幸运,而严重违反常规,比如,你的出生,就绝不再是一句运气便能说尽,这里面含着必然。”

我:“你知道是什么必然?”

喻桥:“你问谁的?你的?我不知道。不过饶丘梢的我知道不少。”

喻桥:“姜未校不喜欢我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认为我被秘境控制了,但我做的其实只是交换而已。整个过程我都很清醒,用我不非常需要的,去交换我迫切渴望的。饶丘梢做了与我同样的选择,为了得到一些,于是舍弃一些。”

喻桥:“不过我拒绝邀请饶丘梢倒不是因为同性相斥——你可别这时候给我打岔说我与饶丘梢性别不同。我指的‘同性’是机缘性质,不是生物性别。”

我没想那么打岔,我正专注地听你述说作为难得一见的秘境传承者的心路历程,顾不上抬杠……

3722_得与失,只是选择

喻桥:“没话要说?”

我:“专心听讲。”

喻桥冷笑一声,沿着前面的话头继续说下去:“饶丘梢也是传承者,不过还处在资格审查期,她面对的秘境传承条件比我的苛刻,或者说那秘境比遥镶更拿架子,不过其实那秘境已经认同了饶丘梢,所以虽然还没有明确给予饶丘梢传承者的身份,但是已经实际给了她部分传承,因此饶丘梢才能以五灵根之资快速修炼到如此地步。”

我:“请问,是秘境单方面刁难饶前辈,还是饶前辈也在试探秘境?”

喻桥:“当然是相互试探。能够逆转天资的传承,为了得到这么大一份好处,对应付出的代价必然也庞大。自己拥有的哪些东西可以作为交换条件呢?哪些是本就不想要、可随意送出的;哪些是送出去会有点心疼、但能接受的;哪些是,其实想留下,其实知道送出去一定会记挂终生、其实在舍弃的同时便几乎可以肯定会成为自己心魔的,珍贵东西。”

喻桥:“一点点地盘算,一点点地剥离,一点点地清醒看着自己走上一条完全由自己选择、确实是出于自愿、确实真正属于自己、确实适合自己的道,但却很难说,这是自己的道。”

喻桥:“毕竟在选择的过程中有着不得已,可是,即使不那么选择,也不可能事事如意。谁能完全自由地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呢?即使是先天条件好如你,也会为了好奇心而来忍受我的挑剔算计。”

喻桥:“得与失,只是选择而已。我们选择了,于是接受这份选择的后果。”

我:“但,很多人做出选择时,不会像你们这么痛。”

喻桥:“你知道大部分修士一生中会做出多少不得已的选择吗?可能其中有些取舍在外人眼中不算太难,但对当事人而言,已经足够痛了,痛到让他们的道发生了偏移。”

我:“所以,你选择舍弃与大师兄的感情时,有多痛?”

喻桥冷淡地看着我,比起他暴躁、诡笑、冷哼时来,这次的冷淡显得格外真实。

喻桥:“我没有舍弃姜未校,是他舍弃了我。或者说,我从一开始就不在他的道中。”

我:“大师兄的道并不排斥交朋友,也不排斥知己、挚友。”

喻桥:“别跟我装傻,我要的是成为他的道侣,但姜未校根本不需要道侣,云霞宗的掌门只需要云霞宗,不需要道侣。”

我:“我只提供一个事实,云霞宗历史上有掌门结了道侣,虽然确实极少,但肯定有。”

而,如果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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