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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苛责自己的行事。”

我:“其实完全可以把多出来的控制欲放在外人身上嘛,比如在直播中敌视云霞宗的人。”

岳长老:“已经放了一部分了,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对云霞宗的怨气没多大,却对未校有很多抱怨。不过,光是那些人还放不完全,主要是未校始终对自己的道有不确定之感,所以他始终会留一部分审视给自己。”

我:“不确定?”不是一直特别确定吗?

3897_容易走偏的路子

岳长老:“当然是不确定的。未校才金丹期,对于自己的道他当然还有很多疑惑之处,尤其掌门这个道与大部分修士的又不太一样。修为不是这条道唯一的标杆,管理又太容易与‘过分关注他人以致忽视自己’混淆,所以需要很多斟酌。”

我:“大师兄是喜欢这些斟酌的?”

岳长老:“自然是喜欢的,他稳定提升的修为便是最直接的证明。不过,即使是很喜欢的事情,有时也会有疑虑,可能是因为来自外界的质疑,也可能是突然不确定自己的喜欢是惯性还是依然发自内心,所以需要自省,经常反复,可能还会有倒退,但终究,会走得更远。”

我:“大师兄现在的心理,历任掌门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吗?”

岳长老:“当然。其实直到现在我都还时不时有类似的反思,这是这条道,这条与人有很多关联的道的必然。”

岳长老:“修炼讲究的是自我,大多数修士都是自扫门前雪的类型,一旦管太多他人的瓦上霜,就可能迷失自己的道,比如邪魔。可是管理类的道,偏就需要管他人,不过管的时候重点又依然在自己,这其中的矛盾或者叫分寸,必须掌握好,不然就可能入魔。”

岳长老:“所以很多修士看不上争权夺利,也看不上琐事处理,觉得那些都耽误修炼,更有人觉得做管理工作的都是修炼前途废了的人。不是这样的,但是,也经常真发生了这样的例子。”

岳长老:“我们这种修炼路子,容易走偏,让世俗盖过修真,但是,只要稳住,它也就只是一种修炼方式而已,与其他的修炼方式并无本质区别。”

我点头:“虽然我适应不了那种修炼方式,不过我可以理解拿管人当爱好,既然可成爱好,那就可成道。”

在我和岳长老说话时,廖栗前辈一直盯着我们,此时他对我爹说:“你这儿子,是不是神经发育不完全?”

你才脑残。

师祖:“这叫适应。天天对着裴骥那故意摆出来的一身冷气,什么化神气息都不足以吓到裴林。”

3898_不只是胆量的问题

廖栗前辈:“这好像不只是胆量的问题?你们俩那收敛不好的化神气息是有实质伤害效果的,这小子居然贴在岳毅杜旁边问个不停。如果我没瞎,那么裴林的神识是被搅乱了?他不痛吗?”

我:“乱跟痛是两回事,又没乱成死结,待会儿离开后我调理一下就好了,反正我也要调理灵力。再说我爹帮我稳着的,不会让两位长老的气息真伤到我。”

廖栗前辈看着我爹。

老爹:“虞长老和裴林已经解释清楚了,廖长老还有什么要问的?”

廖栗前辈:“我就想知道,如果你儿子惹了你兜不住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代劳老爹说话:“金丹期惹出化神期兜不住的事情,廖长老能先举个例子吗?凭空想有点难回答。”

廖栗前辈:“比如王小红想咒杀你。”

我:“这个例子不实际,我并没有得罪王长老,实际上如果有其他大乘期想伤我,王长老反而有可能成为我的保护者。”

廖栗前辈:“人心莫测。前一刻还对你好的人后一刻就捅了你刀子,这种事太多了,低修为得罪高修为而导致杀身之祸的实例也太多了。虽然一般修到化神大乘期的不会太轻易动手,可是,一般金丹期也不可能用如你这般的态度与他们交谈。”

廖栗前辈:“你的态度让他们,哦,不对,是让我们,觉得新鲜,所以我们想多观察你,而不对你动手,但如果有一个化神大乘期看不到新鲜而只感到了冒犯呢?小心眼也是可能修到高修为的。”

廖栗前辈:“有的时候可能都不需要得罪,而只是碰巧。碰巧高修为需要一个工具,而你正好可以成为了那个工具。比如在秘境里,你成为高修为拿来试探秘境的东西。就像你用元宝来试探汤圆秘境。也像喻桥拿何询余来试探你。”

我:“真糟,但好像,那并不是我主观努力便可以避免的。失控的状态,似乎我只能随波逐流,见机行事,或者,老实等死。”

廖栗前辈:“你害怕死亡吗?”

我:“现在应该是怕的。”

3899_方法

廖栗前辈:“如果你死了,你会愿意变为鬼修吗?”

我:“我不知道,我不了解鬼修是怎样的状态,但是我知道很多修士在死时都有不舍的事情,他们并不想死、他们想继续活着,但是他们都没有选择成为鬼修,那么这个选项就一定包含着什么让他们不能接受的事情,让他们宁愿放下自己的不舍。”

比如,我娘。

我能从我娘的日记里看到她对我、对老爹、对合欢宗、对全世界的眷恋,但她依然选择了灵魂消散,而不是成为鬼修。成为鬼修一定会有很糟糕的副作用,可能那副作用会毁了她心中的眷恋。

我见廖前辈没有其他要问的了,于是我问老爹:“大师兄说要带我去一个危险的巨人秘境,你能随时将我们从那里拉回来吗?”

老爹:“给我一个信号就可以。那里与主世界的隔离比较重,我不能像你在汤圆秘境中那样一直看着你,所以当你遇到危险急于出来时,得给我一个信号,让我可以建立连接,便能拉你们出来了。”

我:“……如果你不能一直看着我,那么通讯器应该会失灵,所以,我怎么给你信号?”

廖栗前辈:“哭着喊爸爸。”

我:“……”

廖栗前辈:“老夫没开你玩笑,就是这个方法。”

我:“意思是,当我情绪剧烈波动、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或者求救念头时,我爹就能感应到?”

廖栗前辈:“对,你快死了的时候他也能感应到。”

我:“这能算是我发出的信号吗?”

廖栗前辈:“不是你是谁?姜未校?他跟裴骥可没这么深的联系。你只能说这不是你可控地发出的信号。”

我:“也就是说,如果我只是无聊腻了那环境而想出来,我呼唤不了爹?”

老爹:“对。”

我:“大师兄有可控的出来方法?”

师祖:“这你得问姜未校,不过如果他狠下心给自己和他选择的管事们一次深刻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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