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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哄外人,而小随已经足够理性、不屑谎言。”

小随:“偶尔还是可以听哄的。哪怕主人说得敷衍,但从主人口中说出来就是好听。”

08622-碰触

毛球:“我怎么记得某灵宝嫌弃过裴林哄灵宝时敷衍?”

裴简卓:“长期连敷衍哄都没听到时,就能勉强接受敷衍了;而如果经常听到敷衍、只有敷衍可听,那自然会强烈不满。”

裴冰:“大坏人偶尔做一件好事便会得到盛赞。”

毛球:“大好人偶尔做一件坏事便会得到痛骂。”

裴简卓:“还是当坏人比较愉快。”

不要这么二分法看待事情嘛,何必非要在大好人与大坏人之间选一个来当呢?我们的选择应该是当修士,既好又坏,和世界一样任性又公平,和秘境一样铆足了劲儿给自己挖能量。

把合欢宗藏书阁中我能看的剩余资料——没多少——看完后,我决定留在合欢宗内住两天,研究合欢宗大阵。

研究进行的第一天就很不顺,因为我的灵力丝一碰到大阵就能感知到一些轻微的颤抖,当我的灵力丝在大阵中游走时,我仿佛还听见了婉转的嗯啊声。

我:“……”

冯长老可能也感知到了——合欢宗长老肯定比我更熟悉她家大阵——于是她挑这个时候通讯联系我:“我觉得你应该有概念,不过我还是再提醒你一下吧。每一个门派精心养出来的门派大阵,必然会凝聚该门派的特色,比如包打听的大阵肯定极其八卦、剑宗的大阵肯定极其能打,我们合欢宗的大阵你懂的。低修为以及对精怪生疏的修士不容易体悟到大阵的性情,但你已经达到了合欢宗长老级的修为,又与精怪有较多的接触经验,应该能比较深入地理解到合欢宗大阵?”

冯长老:“仿若在抚摸一个绝色美人。祝你们相互触摸愉快。”

我收回灵力丝,坐在原地发呆:我以后还要不要研究历史悠久的东西了?难道碰每一个诞生了意识的东西都像是在那啥?

裴冰:“我在云霞宗大阵里横冲直撞的时候,云霞宗大阵是什么感觉?”

毛球:“有一坨冰不断砸它?”

我近期也用灵力丝自己探索过云霞宗大阵,与金丹期时的探索比,看到了更多东西,但没有肌肤接触方面的特殊感应。

裴简卓:“可能是因为你修为还低?也许等你到了云霞宗长老层的修为,你就能感应到了?”

感应不到时可以当不存在吗?可以假装我没有在大阵本体上乱摸吗?如果将大阵想象成人形,我的灵力丝在其中乱穿确实非常失礼。

08623-只是适合与否

裴简卓:“如果都像你这么想,器修职业可能就完蛋了?我们应该想开点,不是将大阵或者器物想象成人形,而是将人形想象成器物。器物本体的感知其实既迟钝又单调,比如你碰触我的剑本体,我能知晓你碰了,但就仅此而已,没什么舒不舒服的感受,就只是知晓了一个客观现象。就像你看到了一片树叶、闻到了一缕花香,仅是知道有那么个事情,跟性产生不了什么关联。”

裴简卓:“实际上对于器物来说,本来就没有‘性’这个概念。我们的种群增长又不靠这个,我们靠的是制造、温养。既然种群延续与此无关,我们自然便不会把各种事情都往这方面联想。合欢宗大阵是被合欢宗弟子带歪了,正常的门派大阵肯定不会出现这种动静。”

裴简卓:“斐饰袋大阵太残了不算,你可以找个历史足够久的二流门派试试,比如包打听,其大阵肯定不会对你的灵力丝研究行为有任何敏感反应,倒是你与它聊八卦它可能露出点兴奋。”

裴简卓:“‘性’对合欢宗很重要,但放在这个广阔的世界中,非常渺小;人类的感知非常精细、种类繁多,但这世界的多数存在物并不需要那么复杂的配置。通常来说,越精细越容易损坏,多数物种为了长存肯定会选择尽量简洁的形式。”

裴简卓:“比如化为一堆煤在地下沉睡,然后变成煤精。”

怎么觉得你的最后一句是在说冷笑话呢?

裴简卓:“人类修士在修炼速度方面得天独厚,只要是有灵根的,哪怕是五灵根,努力百年筑基问题不大,单灵根更是百年元婴的也不稀奇。而其他种族,比如半路也进入人类修炼体系的妖修,算上原形时间,千年才入练气的并不少。至于精怪,诞生意识前动辄就已经存在了万年。所以比较起来,好像人类特别被修炼之神宠爱。”

裴简卓:“可在大灾难中,人类随时可能种群灭绝,而有几率诞生意识的石块,哪怕粉碎,千万年后也可能以其他形态诞生意识,它们迟缓,但并不将大灾难视为了不得的灾难。”

裴简卓:“慢一点怎么了?人类百年内必须修出点成果是因为不修出来人类的一辈子就结束了,而其他种族随随便便就能存在数万年,万年才开启修炼也完全在它们的存在期可承受的范围内,它们不急是因为不用急。”

裴简卓:“其实很公平。短寿物种有短寿物种的生存方式,长寿种群有长寿种群的存在习惯,并没有优劣之分,只是适合与否的问题。”

第2135章

08624-自作会自受

裴简卓:“所以,你在跟任何一个物种相处的时候,不要把它们笼统地放入人类的思考模式中,那会带偏你自己,也会让它们茫然。如果你一时把不准它们的特质,你就尽量想得简单些、不带感情些,只将它们及它们身上发生的事想成‘存在那么个东西’‘存在那么些事’。”

裴简卓:“树木掉叶子不等于人类脱发,树木断枝也不等于人类断肢。”

裴简卓:“当然我这么说的意思不是让你带着‘反正那些东西又不会痛’的心思肆意破坏。无谓的破坏,被破坏的东西本身可能是觉得没关系,但你自己可能会坑了自己。杯子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杯子形态,它破成碎玻璃也一样存在着,但你要是没了杯子你怎么喝水?”

我可以让水直接浮空。

小随:“分成一小团、一小团,一口一个,还不用像拿杯子喝水那样沾湿嘴唇。”

裴简卓:“如果我把水团砍成水雾呢?”

你为什么要帮杯子报仇?我跟你才是一伙的啊。

裴简卓:“杯子自己都无所谓自己破碎,我为什么要多余地帮它报仇?我只是从你的破坏行为中发现欺负弱小可能会有趣,于是试试。杯子被破坏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人被伤害了却会反应很大,欺负人比欺负杯子有趣。”

……自作自受可以是这个意思吗?

裴简卓:“可以吧?常说世界是循环的,你欺负了东西甲,当然便可能被东西乙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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