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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你的家人亲眷下手，一个个杀，杀光了，你也就成了孤家寡人，不是被逼疯就是被逼得乱了阵脚。
也就是在这里，沈清漪注定了死亡的结局。
那场车祸伤了沈清漪的元气，同时也暴露了这个隐藏点，关山海肃清手下无果，思考再三后将沈冬行贴身带着，沈清漪则送回沈家，寻求沈柏谦的庇护。
沈柏谦惊闻此事，而后立刻作出安排，将沈清漪送进监狱，这才让沈清漪平安活到生产。
听完后沈冬至沉默了许久，怪不得母亲会难产而死，那时虽然医疗条件不好，但母亲不是普通人，原来是因为伤了元气。
沈冬行安慰她：“冬至，母亲的死和你没关系，你别多想。”
沈冬至点头，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在沈清漪肚子里，影响不了任何决定。
“那这和秦家有什么关系？”
沈冬行凝眉：“后来父亲险胜，一边清理残余势力，一边继续调查母亲的事，一路查到了秦家身上。”
沈冬至的反应很快：“是秦暮？”
沈冬行摇头：“是秦暮的堂弟，秦樊。”
沈冬至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她不意外，秦暮当时的年龄只比沈柏谦小了两三岁，肯定已经培养了不少秦家的后生。
沈冬行继续跟她讲述，那时关山海查到秦暮身上，秦暮已是败将，面对关山海的质问坦然回应，当初为了铲除关山海，他们内部确实讨论过杀掉关山海妻儿的事，更着重询问过秦暮的意见。
——秦暮将妹妹嫁进沈家的事不是秘密，秦暮和沈柏谦在之前更是好友，如果他愿意去探查，定然事半功倍。
不过秦暮重情，不耻这种做法，选择了沉默。
但秦暮不愿意，不代表秦家其他的人不愿意，而关山海虽然将沈清漪保护起来，却也不是关犯人那种保护，沈清漪思念父亲的时候，也会和沈柏谦通电话，如此便走漏了风声，让人顺着摸过来。
“那后来呢？”
“后来父亲杀了秦家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秦暮倒也算有担当，一句话没说，父亲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没有再动秦家。”
——沈柏谦一直觉得愧对秦家，沈清漪心疼老父，经常跟关山海说这些事。
沈冬行继续跟她解释。
“冬至，王冬雪的事父亲既然让我们不管，说明肯定是冲着父亲来的，秦暮当初和父亲对立，身边有没有以前的人谁也不清楚，所以哥不能把父亲的决定告诉秦家。”
沈冬至懂了。
她思考了一会儿，将她和秦琛的谈话告诉了沈冬行。
当然，隐去了秦琛求婚的那一段。
一听到沈冬至这样了还要去找秦琛，沈冬行心里瞬间纠紧，喉头也跟着往下一动。
“好，哥哥知道了。”
片刻沉默。
沈冬行抬手，温柔的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好。
“冬至，哥还有一件事想问你的意见。”
“嗯，哥你说。”
沈冬行正色道：“冬至，把金杉交回给哥哥，好吗？”
第356章 分歧
沈冬行的意思是要她置身事外，沈冬至一下有些生气。
她抽回自己的手：“哥，我不愿意。”
沈冬行料想到她会不愿意，却不想她会生气，他也一下有些慌，开口跟她解释。
“冬至，哥不是想反悔的意思。”
沈冬至直接捏着被子转过身子不看他。
沈冬行有点不知道怎么办，自从上次在车里……之后，小耳朵好像越来越会撒娇了。
他想起这次去找父亲时，他告诉父亲他想让小耳朵避开，父亲的回答是小耳朵一定不愿意，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既然沈冬至不愿意，他自然不会再强迫，他之前就说过，只要沈冬至想，他就会保护她一路往前。
他俯身拍了拍沈冬至的肩，温和的声音钻进沈冬至耳朵里。
“是哥哥错了。”
沈冬至后背一阵酥麻。
这样说话气氛着实有些暧昧，沈冬至忍不住转过身来，刚想勾住沈冬行的脖子和他接吻，就看到唐维钧站在门外。
他伸手敲了敲玻璃门，咚咚咚。
沈冬行当即正色，伸手帮沈冬至盖好被子，然后扣好西装扣子转身出去。
沈冬至看着两人走到病房外很远的草坪上，应该是在谈话，但她听不到说了什么，也看不清两人的表情。
*
次日早上，众人一起吃早饭，气氛倒是挺和谐的，吃完后男人们开会的开会、打电话的打电话、发神的发神，唯有谭宗铭闲人一个。
沈冬至不想在病房里憋着，便在外面和谭宗铭散步聊天。
回想起昨天沈冬行的提议，虽然她已经拒绝，但她还是想问问谭宗铭的意见。
“谭宗铭，我哥想让我退出金杉，你觉得呢？”
谭宗铭的回答出乎沈冬至的意料。
“我觉得你哥的提议不错。”
“为什么？”
谭宗铭停下脚步：“沈冬至，金杉总部在英国，在别人的地界上，别人有一百种方法挡你的路。”
他挑眉强调：“尤其是非商业手段。”
沈冬至沉默，在资本战里，非商业手段确实有力，比如把人送进监狱，就是最常用有效而且经久不衰的方法，而法律，也向来在经济战争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她生在中国长在中国，对英国的资本政治体系了解但绝不精通，说不定在哪就会栽个跟头。
她问谭宗铭：“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个谭宗铭就有些兴趣了，他停下脚步看着沈冬至。
“要是我是你，我就让沈冬行把金杉拿回去，让他和秦琛斗个你死我活，你在旁坐收渔翁之利，说不定还能把你哥的盛通也搞到手。”
沈冬至觉得她好像发现一个比她更记仇更无情的人。
“我不想这样。”
谭宗铭毫不意外。
沈冬至追问：“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一定会输给秦琛？”
谭宗铭反问她：“你想输吗？”
沈冬至摇头，她当然不想。
谭宗铭笑笑，同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他的小姑娘看起来很不想输的样子。
他伸手揉揉小姑娘的脑袋，没有再说话。
*
又是几天过去，沈冬至肩头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只看到拆线后浅浅的肉色伤疤，医生说再过一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