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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才怀不上他的。
但或许是天公不做美，即使排卵期只和他一个人做，沈冬至的肚子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谭宗铭的状态也渐渐从满怀期待变成以前的那种忧心忡忡。
吃过晚饭不久，楼下的泳池灯火通明，楼上沈冬至靠在谭宗铭怀里，谭宗铭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揉着，神色若有所思。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仿佛多揉揉就能从小姑娘肚子里揉个宝宝出来似的。
沈冬至仰头看着他，她其实想说要不要他也做试管，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嗯……要不我们出去玩几个月？”
谭宗铭垂眸，他知道沈冬至话里的意思，接下来几个月只和他做，但她排卵期只和他做是规矩，之前都是这样的，他霸占她就不一样了，其他男人会怎么想，他可不需要他们的施舍，再说排卵期都怀不上其他时间就能怀上了？
他是想要孩子，但还没到那个份上。
见他神色沈冬至就知道他不同意，这个固执的老东西。
她仰头亲了他一下，谭宗铭的手也从她衣摆探进去，抓住她的雪乳轻轻揉搓，两人正打算做点羞羞的事，敲门声就响了。
“妈妈。”
沈冬至一听声音立刻清醒，赶紧推开谭宗铭起身，谭宗铭也把自己的衬衣理好，两人一起走到门口。
一开门，沈小崇正站在门口，他穿着小泳裤带着泳帽，全身湿漉漉的，眼泪汪汪的对她举着手指。
“妈妈……疼……”
沈冬至赶忙让谭宗铭拿张大毛巾过来，将小崇包着抱起来，小崇还抽咽着先叫了一声谭叔叔。
“谭叔叔好。”
谭宗铭笑着伸手揉了一下小崇的脑袋。
沈冬至拿起小崇的小肉手一看，原来是指头那里有个小小的口子，应该是不小心被什么割到了。
她一下笑了：“好，小崇乖，谭叔叔这就去拿创可贴，小男子汉不能碰一下就哭的，乖。”
那伤口原本就浅，等谭宗铭把创可贴拿过来时已经基本不痛了，小崇也停止了抽泣，乖乖的把手指给沈冬至让她包好。
“好了，包好了，不许再哭了。”
小崇点头：“那妈妈抱我下去。”
沈冬至忍不住点他额头，她就说嘛，这几个皮孩子每天在草坪上玩得可欢，你摔我我摔你的，怎么一个口子就哭成这样，原来就是为了让她抱。
“好，妈妈抱你下去。”
“宗铭，一起吧。”
“好。”
三人一起来到楼下，还没到泳池就透过落地窗看见泳池周围一片热闹，所有孩子和男人都在，正在进行泳游大课堂。
等谭宗铭帮沈冬至拉开玻璃门，沈冬至抱着小崇到泳池边的时候，气氛更是一下热烈起来，周围全是小崽崽的声音，又羡慕又高兴。
“妈妈！妈妈！”
“把小崇给我吧。”沈冬行朝她走过来。
沈冬至把小崇递给沈冬行，然后蹲在泳池边摸摸几个小崽的头。
“好了，继续学吧。”
几个小崽子扑棱着游回盛怀宣韩城那里，唐维钧则在单独教小启钤，他似乎没什么游泳天分，唐维钧一直手把手的教他。
这时沈冬至发现了一个小可爱，谭瑞祺和谭润深在角落里坐着，父子俩的眼睛都干净的很。
沈冬至走过去，在小祺面前蹲下，握住他的小肉手。
“小祺，怎么不去游泳啊，要不要妈妈教你？”
小祺摇了摇头，眼神依旧清澈，沈冬至没从他眼里看到失落和不开心，也就放心了。
——和其他几个小崽子不同，小祺出生没多久就去了谭家，现在回来还没有和哥哥妹妹们熟悉。
她捏捏小祺的脸，起身和谭润深并肩而立。
“润深，你希望小祺像你还是像我？”
谭润深低头，温润的眼眸看着沈冬至，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
“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问他吗？”
——没有人可以代替他希望，他是他自己。
就像泳游，沈冬至作为妈妈，难免会担心他是不是融入不了，但其实就是小祺不喜欢玩水，更喜欢在这坐着看。
沈冬至懂了。
她再次蹲下，抱着小祺亲了一口，小祺一下笑了，耳朵红红的。
“谢谢妈妈。”
沈冬至起身，谭润深也对她笑了一下，她转身，顺着泳池走到谭宗铭身边。
——谭宗铭过来以后就找了个小凳子在泳池边坐着，看泳池里的孩子们玩水嬉戏。
沈冬至也拉了一张小凳子挨着谭宗铭坐，两人一起往里看，盛怀宣和韩城忙活得紧，盛辞修是大哥哥，早就学会游泳了，现在正看着弟弟妹妹们，帮他们纠正姿势，赵霆桀也在泳池里，但没一个小崽子敢挨得他太近。
周希尧和秦琛则没下水，在泳池对面坐着谈话，周希尧看到沈冬至还对她抬手，示意她过来找他。
沈冬至没有，她看着谭宗铭，能清楚的看到他看着这些小崽时眼里的期待。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开了口。
她握住谭宗铭的手：“宗铭，要不我们也做试管吧。”
谭宗铭侧头和她对视，伸手拨了按她的头发。
“疼不疼？”
沈冬至不能说谎，当初她和沈冬行做试管时的状态其他男人都看在眼里，试管对女人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有创检查，可能会面临多次的取卵。
她点了点头。
谭宗铭转头继续看着孩子们，很认真的思考着。
三分钟后，谭宗铭的目光依旧落在泳池里的孩子们身上，伸手握住沈冬至的手。
“那不了。”
简单的三个字，沈冬至却心里直发酸。
她再次望向谭宗铭的眼睛，那里的期待中似乎多了一分认命。
*
也许是心里的那股气泄了，之后谭宗铭倒是没那么强求，沈冬至倒是依旧坚持排卵期前后只和他做，只是还是没怀上。
六月的时候，谭宗铭生了一场大病。
其实也不算特别大，腹部肿瘤，良性的，医生建议切除。
上午8点，谭宗铭一个人在病房的落地窗前站着，没穿病服，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沈冬至推开门，将包放在一边。
“晚到了一会儿，医生那边怎么说？”
“手术时间已经定好了，下周。”
沈冬至点头，看到那边桌上的早餐没动，走过去把粥拿了起来。
“去坐着。”
谭宗铭转身坐到床边，沈冬至也拉了一张椅子面对他坐下，亲自喂他喝粥。
谭宗铭还挺享受小姑娘伺候他的。
“我找了律师，明天你抽几个小时出来，签字就行。”
——不说沈冬至也知道他是要改遗嘱。
她继续喂他喝粥，但谭宗铭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