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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感觉甚至嘴角的弧度,和这位陈管家特别像。”
她问迟夏:“我是不是神经过敏?”
她本以为迟夏会告诉她,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但经常有相似的两片叶子,两个互相不认识的人,神态偶然相像也很正常。
但迟夏告诉她:“不是你神经过敏。”
“神态某种程度上,比长相更能说明问题。”
“一个人的长相,会因年岁、生活环境、疾病、胖瘦等各种因素发生变化,相较于这些变量,一个人的神态反而是相对固化的。以前我们的素描师在画疑犯画像时,很多时候,画的其实都是神态。”
“能让两个人长相不像、而神态相像的,有两个可能因素:第一,他们幼年长期在一起生活过;第二,他们有很近的血缘。”
迟夏说:“你说的这件事确实有点奇怪,我去顺着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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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迟夏想办法让桑恬见了一位警局的素描师。
桑恬回忆着那位仅与她有“半面之缘”的老人,鸭舌帽下露出的那半张脸。 当时只是电梯里偶遇随便看了眼,要是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幕,她就看得更仔细了。
不过一个记者的专业素养和职业本能,还是让她尽可能准确的描述了出来。
拿到老人的画像时,桑恬瞬间明白了迟夏“神态比长相更重要”那句话。
这些专业素描师真的很厉害,从嘴唇勾起的弧度,嘴角挤出的皱纹,甚至到法令纹的走势,都活脱脱就是桑恬见过的样子。
迟夏问她:“像么?”
桑恬叹服:“简直就是本人。”
迟夏就带着那张画像直接飞到了黑省,先从盖一杨所住的那栋楼查起,看老人是不是里面的住户。
因为她们查晁曦那边的线索什么都查不到,就只能采用这种笨办法大海捞针,每一个可疑的疑点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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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迟夏的那天,桑恬接到代清的电话:“来我家一趟。”
桑恬:“干嘛?”
代清:“自由滑的赛后采访不是一直还拖着吗?不想采了?”
桑恬当然要采,工作既然接了就要负责到底,白拿钱不干活她怕败人品,一辈子买方便面没调料包就不好了。
而且她这次去代清家还有别的目的——她想再见一见陈管家。
代清家的别墅大隐隐于市,转两趟地铁,倒是挺容易就到了。
来开门的人跟桑恬想的一样,正是陈管家。
之前迟夏已对陈管家做了初步调查——他名叫陈白瑜,之前是代莉莉娘家的管家,代莉莉跟地产豪门家的儿子结婚以后,陈白瑜就跟着代莉莉过去,继续给她管家。
后来代莉莉生下女儿后离婚,陈白瑜又跟着代莉莉一起离开,跟代莉莉有几十年主仆情,有点像代莉莉父辈一样的存在。
陈白瑜一辈子没离开过邶城,不知怎么会跟一个黑省的老人有渊源,而且那位老人一口东北话,也不像是从邶城过去的,应该就是地道东北人。
陈白瑜把桑恬迎进去:“桑记者稍微坐一下,小姐刚起,麻烦您等等。”
豪宅,管家,大小姐。
桑恬坐在这奢豪典雅的房子里,总有种在演宫廷剧的感觉。
不过今天代公主的架子倒让她一点不急,她正好想跟陈白瑜聊聊天。
陈白瑜给她端了盘切好的梨上来,桑恬吃了一块还挺甜,便顺着这话题说:“我之前去黑省出差,看到街边卖一种冻梨,解冻了能像果汁一样吸着吃。”
陈白瑜:“这么稀奇?咱们邶城不能冻?那能淘宝买么?”
桑恬:“淘宝怕不正宗,您要是有黑省的朋友,倒可以让他们给您寄一点。”
陈白瑜笑着摇头:“我没有黑省的朋友。”
桑恬当了这么多年记者,一双眼其实是挺毒。
但这会儿面对陈白瑜一脸和善的笑,桑恬竟一时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撒谎。
一个女仆打扮的姑娘这时走下楼来:“小姐说她不下楼了,请桑记者直接上去。”
桑恬一看:这还是她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见穿女仆装的活体女仆呢!
她挺新鲜的跟着上楼:“是殿下……啊不,是代清小姐让你这样穿的?”
女仆笑着摇头:“是夫人,要求我们都得穿制服,不然显得不专业。”
太后就是太后,这排场真是讲究。
而且她刚才一进来就发现了,家里不仅一尘不染,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而且就连茶几上的杯子,两个把手摆放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代公主摊上这么一个妈,她都替代公主累得慌。
桑恬一进代清卧室,吓了好一大跳——代清穿着件吊带睡衣露出雪白的肩膀,闪光的黑色长发垂在脸侧,一脸清冷的看着她。
桑恬赶紧背过身:“你怎么衣服都不换就叫我上来了?”
代清:“你觉得我变白了吗?”
桑恬:???
这都哪跟哪啊?
代清:“因为我回邶城后从没出过门,我不想见任何人,但我想见你。”
桑恬背对着代清说:“我跟林雪订婚了你知道么?”
背后一阵长久的沉默。
然后清冷的声音传来,还嗤了一声:“订婚又怎么了?就算结婚了还能离呢。”
桑恬:……
代公主这脑回路!是真没法往下聊啊!
桑恬觉得只要自己守住就行,她继续背对着代清:“你懒得换衣服也行,我就这么采吧。”
代清:“你别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你就不能先安慰一下我么?”
桑恬:“我给你讲个笑话?”
代清:“不,你抱我一下。”
桑恬:“我都跟林雪订婚了,我更不可能抱你了。”
代清:“你是看我太白,不敢抱我。”
桑恬:……
她心想林雪也不比你黑啊!我现在全身都看过了!整个人跟掉在面粉缸里滚了一圈似的!
桑恬叹了口气:“殿下,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能。”代清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自我怀疑:“我就想知道,楚凌雪到底比我好在哪儿?”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桑恬不知怎么才能跟代清说通:“她要是大太阳我就是小葵花,她要是大夏天我就是小西瓜,就是气场对上了,明白么?”
她正经下来:“代清,你真不用跟任何人比较。”
“我偏要呢?”代清根本不听劝:“桑恬我告诉你,楚凌雪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亲眼看过她做不到一个动作时,拿自己的头去撞墙,出去还跟温新竹说是不小心磕伤的。”
“她有很严重的情绪失控问题,你不怕么?”
“怕?”桑恬笑笑,想起从加国回来前的最后一晚,林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