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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沉沉昏了过去。

“苍主也莫要见怪,我浑身是胆也断不敢气恼与您。但难免多少有些吃惊。不同于我这种胸无大志之辈,您可是我们北旵的苍主殿下。您下午对我说的那一番话还言犹在耳,肯定不可能像我们一样玩物丧志,耽于女色。”他撩起和悠脸颊旁被汗水浸湿的发,捏着她的下颌蹂着,抬眼笑道,“我一开始,只当和悠是闻督领的天命。当然我也一直知道,您肯定也操过和悠。但……怎么说呢。闻督领都不在乎,我一个外人,肯定更无所谓了。但是呢,对比您今天这一番所做所言,着实令我震惊不已,看不透苍主您到底在想什么了。”

花苑处于户外,又起了晚风,将她体液中的信息素一下就吹散了不少,几乎消而不闻了。

闻惟德微微笑道,为自己再斟一杯酒。“秦少爷可能误会了。”

“误会?”秦修竹揽着和悠朝前倾身,端起酒杯与他遥遥碰盏,目光从清脆两盏相接处看向闻惟德,“我一介草民,误会不误会的无关大雅。但,您说,这外头其他人误会了,可能就不大好了吧?”

他颔首先喝去半盏,“什么六皇子、槃王,上曦啊什么的,这些暂且不表了。就单说一位,晴殿下。”

闻惟德的手指摩挲在杯盏,仍不为所动地噙笑倾听。

“倘若晴殿下知道您这一年半不与她见面,身边常伴,是一个浊人。您说,晴殿下会作何反应啊?”秦修竹连连咂舌,“您公务繁忙,风月场您从来不去,也不见身旁环绕莺莺燕燕,可能有所不知。但我还是有一些经验的,这女人心海底针,可真不是一句玩笑话。到时候,倘关于您与一位浊人的流言蜚语,传到晴殿下耳朵里去……”

“流言蜚语不过蝇虫嗡鸣,不足为惧。”闻惟德端起杯盏,这才同饮半盏。

“话是这样没错,可众口还能铄金呢。”秦修竹笑吟吟地,“啧,苍主,以晴殿下的脾气,我估摸着可能不太好收场。宁主虽然子嗣不少,但这位可是嫡女,亲传妖主血脉……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怕摔了。为了我大北旵安定着想,您应当,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一位妖主交恶吧。”

“我府上养了不下百名浊人,若溥兰晴因一浊人无理取闹,还用等到现在?”闻惟德目光淡淡地掠过和悠的身上。

“哦对,我差点忘记了,在您眼中,和悠怎么说也就是个下贱的浊人。”秦修竹的手背摩挲过和悠的脸颊,“同样的,在晴殿下眼里,她也不过就是一个身份下贱的浊人。您应该还记得吧,当年您刚买下泛韵这位美人的时候,她就差点死在晴殿下手里吧?”

“这晴殿下对您肯定万万不敢有什么意见,更不敢把这醋劲和火气朝您身上撒。但是……您身边的女人就惨了。”秦修竹轻抚着和悠的脸,“泛韵好歹还是霓绘百美,倾城之姿,出身清白,从小被被培养地色艺无双,被您另眼相待宠爱有加,晴殿下肯定还得顾忌着您的脸面不敢太过火,所以后面也就不怎么为难泛韵了。可和悠呢?啧,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相貌也平平,也不会以色侍人,性子也太倔不讨您喜欢。听说晴殿下前一段时间就要来江鸢,却被您拒绝了。到时候她真要来了江鸢,见到和悠……”

秦修竹浅淡地笑了一声,手掐住和悠的脸颊强迫昏迷不醒的她面对闻惟德,“您下午也说了,我秦修竹肯定仇敌不少,但,对您苍主殿下心怀不轨的也不少吧?这还只是晴殿下一个人,若那些人……知道了这样一个下贱的、不讨您喜欢、地位低下的浊人的存在。这小可怜儿若叫他们发现了,群狼环伺的,可要怎么办呢?”

闻惟德置若罔闻一般端起酒杯擎与唇畔,短促笑了一声,“其一,无论是溥兰晴还是谁,他们没那个狗胆。”

他微微一顿,将这半盏酒喝完,慢条斯理地将酒杯倒满,稍稍端起示意秦修竹也端起杯盏,作势要敬秦修竹一杯。

两人的酒盏隔空轻碰,闻惟德将酒盏收入手中,浅笑一声。“其二,秦少爷,你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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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77、她真的很好操『限免回馈』(含GUAN头产粮闻辞尘OC和头像)

在闻惟德毫不避讳的威慑之下,秦修竹的呼吸猛然一滞,说不上是冷笑还是自嘲,“是,我诚然不敢。天大的胆子,我也不会让今天的事传出去半个字。这些事情,莫说传出这个江鸢城了,传出这个别苑去——您都有一百个法子让我赔大了去。怎么算怎么亏,这么亏的买卖,我肯定不敢干。”

他端起酒杯,用酒盏撩起怀里女人的下颌,“和悠到底哪里如此特别,这么叫苍主在意……不过也无所谓了,主要是这事传出去了,搞不好还会让和悠记恨我。这才是正儿八经血亏的买卖。”

闻惟德的擎杯晃了两下,“和悠并不是在我这里特别。她在旁、在别人看来可能不过只是个虾米抑或蚯蚓。但在秦少爷面前,这虾米也好、蚯蚓也好,一个下贱的浊人也跟着价值连城,那就成了奇珍异宝。”

“再者……”他掀起眼帘,声音顿住,噙笑望着秦修竹怀里的和悠,“不可否认,她真的很好操。”

晚风忽起,笼栅中灯花在秦修竹脸上晃着斑斓的影,对比鲜明的光明和阴影之间,是他这瞬间莫名有些扭曲到凶戾的笑容。“有时候,我是当真看不懂苍主您。”

就在此时。

“呜额……”

金樽太凉,冰得和悠似乎醒了过来。她抬起头来,眼神仍然有些失神而迷离不清,“……秦少爷……”

秦修竹手指摩挲着她的眼角,忽笑容舒展,端着酒盏抵在她唇边,“渴了吧,润润嗓子。”

和悠还不待反抗,秦修竹手腕一翻,酒盏里的大半杯酒就倒在了她的嘴里。

“呜咳!”辛辣的酒水直接倒灌入口,她意识不清楚反而吞咽进去了大半,喉咙像被烧了起来捂着喉咙连声咳嗽。

“和悠的酒量还得多练练呢。”秦修竹探手抬起她的下颌,“前两次都没有好好陪我喝个尽兴,今天,好好陪我喝一些?”

和悠脸呛得通红,可看着秦修竹根本不敢拒绝,点了点头。

秦修竹笑了起来,“去给苍主把酒斟上。”

她一愣。

“看起来,你并不想伺候苍主?”

闻惟德淡淡扫她一眼。

和悠立刻摇头,从秦修竹身上下来,走到闻惟德的面前,提起酒壶给他倒酒。还不等闻惟德端起酒杯,当啷……

他的酒杯旁边多了一个空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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