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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越淮拿起细管的手微微一颤。真的不想在她清醒的时候,和她对视。

她的眼睛,总是能说话。

不是一个消耗品,不是一个符号该说的话。

——“越淮。我很喜欢你。”

——“越淮,我……相信你。”

这会儿为什么会想起来一年前的事儿,他也不太明白。就是觉得手抖得有些厉害,他想着这两年来,没少给闻家这四兄弟收拾他们的烂摊子,见过这小姑娘各种惨状。眼前这样,只是单纯的疼痛的话,她一点都不在乎,他也理应不在乎。

好麻烦。

那金属的细管抵在她的伤口上,好像找不到位置。

“越淮……”和悠恢复了点意识,看着他,张开嘴叫了他一声。但,眼睛里头除了那点流出来的血,一点别的东西都没有。“要动手就快些。”

对个陌生人这般吧。

第一次发情,失控的碎片记忆也开始翻出来了,朝外泉水一样冒。他那会嘲笑闻惟德发情失控时失忆,而后会慢慢一点点想起来,是因为,他越淮深知那种感觉。

就像站在镜子外头看着镜子里头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做着他清醒时绝不会做的事儿。

可他知道,那是他。那就是他。

做了,发生了,没办法,回不去了。自以为忘了吧,转头就刻意回避见着清醒的她,只在她被折腾受伤的时候,用着最好的药,最温柔的法子给她疗伤。

有什么用呢?

其实没什么大用。

要说这小女孩有什么特别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各方面在他眼里都太过平平无奇了。除了那几个月跟他聊的那些稀奇古怪地想法,眼睛里熠熠生辉的光,总把他逗得忍俊不禁,总叫他想着去见她也挺好的……对他全然的信任,把所有都托付给他的依赖。

没什么特别。

浊人清人那一套,他不是闻惟德,倒也不在意。

主要就是不想在她清醒的时候,和她如此对视,和她聊天。那几个月的接触,对他而言,连眨个眼都不算的时间。但,他就想着,要是她清醒,他怎么都不可能跟她那样聊天了,见着她笑吟吟地,见着她只把所有的相信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把他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她醒过来,怎么办?会质问他为何要骗他?会声嘶力竭地哭喊骂他打他?还是算了吧。

所以一年多前她逃了之后,他反而莫名卸下一口气。明明他比任何人都想破解自愈能力这个秘密,但……反而。

算了吧。

别见了,怪麻烦的,想起来就有点头疼。他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人,本来就恶意满满,又是个骗子,和她没什么好解释的。

可今天,真就她清醒过来,他才意识到,这女人压根不会跟他说什么。

也没有质问,没有声嘶力竭,没有哭叫,连半个字儿都没问他,反而只催着他快点动手。

叫越淮一时想笑,有点不知道到底是谁才是实验品,谁在残忍下手了。

当啷。

他手里的细管忽掉在了地上。

闻惟德掀起眼帘看着他,闻望寒也看他。

越淮垂下睫毛,说了句,“今天不然就到这儿吧。”

“……”

“为何?”闻惟德问他。

“她身体排异反应太大。这一批鹞虫都死了。”越淮擦了擦手,也不再看和悠,只是用手轻轻抚过她的手腕,想要给她疗伤。

可和悠却撑起身体,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我没事。你继续。”

“……”越淮一怔。

她的目光看向掉在地上的那根细管,“你反正带了不止一批这个东西吧。既然带来了,就全用上吧。”

看来,她是真的不想要自愈能力了。

越淮不知道闻惟德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能让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愈能力从自己身上剥除——

但他相信,那一定足够痛苦。现在这鹞虫能带来的痛苦,跟闻惟德给予她的痛苦相比,都微不足道了。

“可第二批会更疼,你不可能坚持得住。”越淮直截了当的说道。

闻望寒仍想要阻止,但闻惟德扬了下手指,地上的细管,瞬间就浮空送到了越淮的手里。

他抬掌捞起和悠的下颌,面具擦过她的耳梢。“上次……秦修竹来的时候,我告诉过你同样一句话,我不知你那会发情还能记得么。”

“……”和悠一愣。

“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给你应得的奖励。这次……”

闻惟德掀起眼帘,看向对面的闻望寒,“如果第二批鹞虫你能坚持得住,我……仍会给你一条乖母狗应得的奖励。”

而后,他又在和悠的耳边说了一句只有她能听见的话,让她的瞳孔猛地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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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442、叫我(被手套从里面破处潮吹)『3000字h一更』(含闻惟德头像立绘)

倒没想象中那么痛。

和悠其实也能忍住,细管插入在身体的时候,她扬起脸来,大口地喘着气,有些窒息,躺在闻惟德的怀里头,手脚不断地张开,抓紧,就像溺水了一样——准确地说好像要溺死在自己的血里头的感觉。

又疼,又不疼。

不疼,是因为每次刚刚疼到难忍的时候,就会有一股灵力沿着男人的掌心侵入她的身体里,麻痹那些痛楚。

可痛感逐渐在提升,闻惟德的灵力似乎也不能一次性释入她体内过多。渐渐地,她的疼痛就是他的灵力也麻痹疏散不了了。

她仍忍着,不肯发出声音,嘴角已经早就咬破了。她疼到极致,张开嘴,吐出舌头缓解窒息,眼见她就要咬着自己舌尖——

“唔!”一声冷嘶。

闻望寒虎口卡在她的嘴唇里,任凭她咬着,她疼狠了一下就咬了个结实,血线从他虎口滴答朝下……

可是,和悠丝毫没有任何缓解,反而肉眼可见地好像更痛地吐出了他的手,还不住地朝闻惟德的怀里缩,似乎很抗拒闻望寒身上的气息。

“别添乱。”越淮皱眉看向闻望寒,“你的妖力和灵力现在对她刺激性很大——你忘记你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闻望寒一愣,正好与闻惟德也对视,知道他哥哥和越淮眼神里的不言而喻暗指的是什么。

是他跟和悠豢巢……影响了她?让她更痛?

“不行……”越淮额上都滚下汗了,他再次放下手里的细管,看向闻望寒,“你离远点。”

“……”

“我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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