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3


与她对视的时候……

她就已经落入了卫柯的陷阱,进入了他为她制作的半真半假的幻境之中。

诚然不可否认的,绝大部分都是真实发生的、所有的感知,快乐与痛苦,都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虚假,也是存在的。

和悠的精神力的确很强,但发情使得她抗拒不了对顶清信息素的欲望。但可惜她碰见的,是卫柯。皇且不论他那特殊的精神系韵灵,他对猎物有极致的耐心、每一步都精心操控预演、循序渐进地引诱着她踏入自己的领地,然后将沉迷于快感与本能的猎物一口吞下。

当和悠喊出闻惟德的名字那一瞬间,捕猎者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獠牙,将将她剥皮入腹。

卫柯将幻境扭曲、用虚假取代了真实。

在和悠所见所知的记忆中,“卫柯”并不只是像从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彻底变成了个魔鬼,而是根本就换了一个人。

后面开始,对她无比狠毒、凶残的男人……

是闻惟德。

回到现在。

不管是真实还是幻觉,最后在她身上不断淫虐的那个男人,把她当成一件玩具那样虐玩,把她的内脏都插穿的男人,都与眼前的男人重合了——那是闻惟德。

发情到后面,她以为自己清醒,但好像完全不清醒。所有的记忆,都好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片片的碎片,拼凑不出完整发生了什么。

模糊的只记得——自己在神识里喊了闻惟德。

她不该喊的。

如果不喊。

闻惟德就不会来,前半段还在温柔待她的卫柯,也不会被闻惟德所伤,被人带走,而她也不会被闻惟德淫虐成那般模样。

“闻惟德……槃王这些天来见我,我没有勾引他,就是和他简单聊了聊天。我,我可能有些太过得意忘形,他说他喜欢书法,喜欢贺痴的……字。我承认我擅作主张了,自以为是地想让他知道,我是一个不择手段勾引男人的浊人,想要减少他对我别的兴趣。但,我真的、我真的,不是真心想勾引他。”

和悠紧紧地抓着闻惟德的手指,涣散的瞳孔里他的倒影都是模糊而虚幻的,“我和卫柯上床,也只是因为我发情了,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我理解你像以前第一次把我送给卫柯时那种做法……还,还有秦修竹那次,我……我知道你气恼我,在神识链接里……那样,那样子叫卫柯的名字……发浪……不是故意气你,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不是我能控制住的——原谅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闻惟德看着她那失焦的瞳孔,听着她因为恐惧而破碎的话……逻辑通顺,行为合理。

“求你,饶了我,别再这般罚我了。”

看来,她此时深深的恐惧,是因为误会了,让卫柯去操她去折磨她,是他闻惟德又一次惩罚罢了。

毕竟,在她的眼里,他是卫柯的上司,卫柯忠心听命与他,所有的行为,都是来源与他。

第一次逼迫卫柯强暴她的时候,他这样做过。

她擅作主张对槃王示好,和上次秦修竹来的时候,如出一辙。

那一次悬崖之上,他给了她刻骨铭心惨痛的惩罚。

她只是有了前车之鉴。

所以今日,她恐惧,她怕他,很正常。

有因有果。

因,是他自己做的事,发生过的、改变不了。果,是结论,是必然,更无法改变。

和悠的确很了解他,是从他细节的行为逻辑所推断得出来的结论,这也确实是他会做的事情。

这些天与槃王周旋,让他烦躁。在神识链接里听到那些声音,他的确有怒。源头都是出自她,是她让他自己如此被动——

他理应如之前每一次那样,给予她深刻的惩罚。

和悠颤颤地抬起脸来,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他也很是了解她,也知道她如今行为的逻辑,就像能看清楚,月光被垂落的的幔帐滤出婆娑的影,掉在她的睫毛上,一根一根地跟着颤。

所有的细节,都是平铺直叙、一览无余。

他看地透彻。

可看地透彻——又能如何。迄今为止,他所作所为,都符合自己行为逻辑,都运筹帷幄,毫厘不差。

他稍前稍稍倾身,把额抵在了她的肩上。

“和悠。”

又能如何呢。

如今夏夜,还是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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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补珍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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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可以要俩珍珠吗?

Ch498、我会送你见他(一更)『限免回馈』

和悠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迂缓。他克制着信息素,闻不到。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随着男人的呼吸轻轻发抖。

她听见他喊了自己的名字,却不敢回答。她不知道闻惟德到底想做什么,战战兢兢地跪坐在床上,不敢动弹。从来衣冠整齐的男人今夜着衣懈弛,长发不束不冠地,还带着沐过未干的潮气,湿漉漉地随着他弓弯的姿势,落在她的身上。

金色的粒光随着他的呼吸从发间落下,吸引了她的余光。她莫名记起之前为他梳发时的触感,有些恍怔,他的长发顺滑地落下,柔和地铺在她赤裸的膝上,触感又凉又软,掩去了男人与外所有的锋芒威慑,好似月色之下,枝影婆娑间一只敛翼的孤鸟。

她正愣神时。

蓦地……

闻惟德抬起头来,仍俯着腰肢未拉开两人的距离,并不碰触她,只是望着她的眼睛,稍稍侧颈过来……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的唇上的热度已经擦过自己翘起的唇珠,她不敢反抗,抖了两下闭上了眼睛。

但她以为会有的吻并未落下。

但——

并没有。

下一秒,情景大转,她的脖颈猛地一沉,头一晕就被人掐住了脖颈一把按倒在了床上。

闻惟德面无表情地攥着她的脖子,绷直了手臂将她压在床上,不发一言地看着她。

一开始只是抓着她的脖颈,但,逐渐地在用力。

疼吗?

不疼。

她连挣扎都不挣扎,起初只是本能地惊慌了一下,很快就放松了身体,任凭他掐着脖颈,扬起下颌迎着他的视线……

金色的眸光被冕绦滤下来,落在她的脸上,比冰霜还要凛冽、比月光还要漠然无心。冰霜尚能冰消雾散,月光也会风花雪月。

但他不会。

他就是不会。

和悠并不明白他今日这些反常的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太了解他了,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有过那么短暂的恍神时,就明白过的。

总算下定决心要杀了她吗?

觉得她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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