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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苍霄前十席已带着军士在外严阵以待地将四周全部戒严了起来。在外观看起来,这只是一座陷浮在水面之上的水晶宫殿,是直接链接着一位主子的洞天,还有一些复杂的幻阵和结界加持。他们显然并不敢轻举妄动,严是虔上前来请示道,“苍主……”

可闻惟德连理都不理他们,径直走入那宫殿的面前,那一层层的幻阵和禁制感应到入侵被激活,冲起无数炫目的攻击纂纹朝他身上涌来,但却被他置若罔闻地、信步闲庭一步一步地踩了个粉碎。

他走到那宫殿正门,稍一扬指。

咔哒——

“快退下!”

常徽忙喊。

苍霄众人不得不急忙后退。

轰隆!!!

灿烂夺目的光华从天而降,众人的视线瞬间渺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等下一刻……

宫殿的大门轰然破碎,男人走了进去。

……

闻惟德想起来临来前的那轮满月。

想起来自己未拿起的书,想起来自己换了一支又一支的笔,想起来那本来完美笔锋上翘起来微不足道的那些毛刺。

女人似乎还有点意识,跪在地上,趴在王座上男人的胯下为他口交深喉。她脖颈上拴着狗链,握在那人的手里。

见到他来了,他笑了一声,扬起脸来,铛啷啷扯起手中的锁链,将女人拽了起来,展露她一身的伤痕污秽。

“哥,你来得比我想的还要晚呢。”

闻惟德最终也没想起来自己此时应该说什么。

做什么。

下一刻——

……

“哥!大哥!!那是辞哥啊!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啊啊!”

“闻惟德!你清醒点!他是闻辞尘!是你亲弟弟!”

模糊间,闻惟德似乎听见有人这么说。对啊,被他掐着脖颈下一刻就可以扭断他脖颈的人……是他的亲生弟弟。

但是。

但是。

被他单膝抱在怀里的女人不知怎么还能抬起头来,望着他,落下点眼泪。

眼泪滴在他的手心上。

像天边那轮满月一样,圆的,也是远在天边的。

更是冷的。

闻惟德此时才记起来,啊,原来已经这么久未见过她,已经是入冬了。

又一个冬天。

砰……

他扔下了闻辞尘,抱起了女人朝外走。满殿地息精英,在一片废墟之间,不知生死。

闻惟德走到常徽身旁,“关起来。”

“………”

他忽又驻足,说道。“全部。”

常徽胆战心惊地应声,余光看见一旁抱着闻辞尘的闻絮风——却什么都没敢说。

……

这一次。

就连越淮都是沉默地,他除了在赶来之后阻拦了一下闻惟德说出那是他亲弟弟之后的话之外,再也没有给闻辞尘求过半句情。

很久。越淮才从房间里出来,

闻惟德并没有反应。

“她醒了。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好一些。”越淮说道,“可能正好也是她发情期的缘故。这几天。”

就连越淮也难得会说话这样迟滞,像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她……想见你。”越淮说。

“…………”

闻惟德仍不言不语,只是垂目转着拇指上的扳指,身上并没有任何凶煞可怖的气息,平静地近乎诡异。

越淮吸了一口气才吐成了一口叹,久久站他旁边拍了他的肩,就离开了。

越淮走了很久,闻惟德才走向了那寝殿。他并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倚靠在一根柱上。“你应该休息。”

他的声音有些哑。

和悠靠在床枕上,幔帐落了一半,像上次她来时的一样。所以看不清楚,她此时的脸,更看不清楚她此时到底是什么表情。

她张口。

“你杀了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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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外,意外她第一句是这个。

又在意料,意料……她还是这般。

哪般呢?很难描述。

看不清表情,也听得出她声音里,除了虚弱,就毫无情绪。

不过,有多久未见她?两三个月的模糊概念,还是正好七十七天的精确数字。这并不重要。

不过。她还是和之前那样,和刚见到她那样。

无论何时都能冷静下来,冷静地置身事外,从容到令人动容,自若到不管何种境地都仍尽在掌握,不弛地仍能算计他都不能看透的谋划计策。

冷静到冷漠,冷静地好像那些坏事、那些苦难,都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不闹,不哭,不控诉那些人对她做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折磨,也绝不显卖着自己的苦惨。

对她自己都这样。

莫说对别人,对他。

“想让我杀了他们么。”闻惟德说道,他其实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他的声音也一样听起来毫无情绪。能想到,和悠的那个“他们”里,大概除了他无比器重的属下,还有他的两个弟弟。

——“咳。咳。”和悠还未接话,大概是风一灌,呛了。

这旷殿本就冷。她一身的伤。

远方的满月今天倒是不吝啬,堂堂照了满殿,不过他没过去,也就远远看着,踩在边缘。闻惟德看着她只盖在腿间的薄衾,根本遮不住寒,刚想着……

她又开口,“闻望寒呢。”

他的脚步就停在光暗的交界线,没能过去。

“明日回来。”

“哦。”

太静了。

“怎么。”闻惟德伫在原处,耳中听到的名字生生扭转了喉中字句的含义。“想让我杀了我的手下,最好,能再杀我一个弟弟?这样你就解恨报仇了?”

近看,咫尺的月,一颤一晃,水流一样,听起来比他的声音要坦然许多。

“……”和悠的沉默,忽然让他一声笑跟着哑沉了下去,把后面许多冷静的臆测和推断生生压了下去。

她还是她,仍冷静的,冷漠的,面对他的质疑,跟着就坦然回答。“你以为是我勾引了你那些手下,试图借刀杀人,挑拨离间。也不算有错。”

“………”闻惟德听见自己的手套发出咯吱的声音。

和悠望着远远在黑暗中的男人,她话锋却紧接着一转,“可闻惟德……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

她简单一个问题,又把他给问怔了。

“我比你更清楚我就是个下贱的浊人,你之前说过的话,放心,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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