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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的心跳声大的在耳边环绕着血流震动声。
一笔一画的勾勒包含主人的心血,耀眼的红色是喜庆和热闹的象征。
少见的中式婚服,细节处都掐的极好,足以见的主人对它们的上心。
“那……是清清大学时候的电脑。”秦玥恍惚道,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个设计居然留下来了。”
孟恣清看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两年前被苏安安这个好姐妹「毁掉」的毕业设计!
——也是她当初为她们婚礼所设计的婚服。
秦玥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心跳快的厉害。
可就在这时候,屏幕上的孟恣清忽然传出一声痛苦闷哼,整个人骤然狼狈的从凳子上翻倒在了地上,她蜷缩着,发出不堪重负的低声呜咽。
“她怎么了!”秦玥惊出声音来。
cp系统见她这与秦玥在西藏时雷同的反应猛的反应过来,大喊,“完了,孟恣清她好恢复前三周目的记忆了!”
听到cp系统这样说,秦玥呼吸一滞,眼眸呆滞来一瞬。
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的同时还会回溯当时感情和……痛苦……
秦玥在西藏时候恢复记忆都是一场痛不欲生,而孟恣清……她眼下面临的是三次死亡回溯。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秦玥起身就往外走。
“诶诶诶!秦玥你不能去。”cp系统着急喊着。
秦玥已经没有心思回cp系统,她打开门跑着下楼梯,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万千规则在这一刻,都没有孟恣清重要。
她要去找孟恣清!
孟恣清,求求你。
求求你,千万坚持住。
明亮的房间内,容貌姣好的女人狼狈倒在地上,她已经没有往日的优雅,那张漂亮脸蛋扭曲在一起,变得不再漂亮,额头沁出来的汗水洇湿发丝,仿佛黑色蛛丝攀附在脸颊上。
“呃……”
孟恣清已经痛到失声,她睁大眼眸眼睁睁看着明晃晃的天花板,无尽的痛苦和大量片段在身体和脑中无尽的冲刷。
【救命,疼,好疼。】
【救救我……】
【我不想死。】
孟恣清心中求救着,她用尽了力气想要抬起手,却紧接着被更大的痛苦砸下都没有往上抬起半分的手。
她长大了嘴巴却吐不出一个音节,看着头顶的灯光逐渐昏花,意识却清晰恍若上刑。
就是必须要她完完整整接受这一切。
现在没有人理她,系统不在,孟父也在外谈合同,偌大的孟宅中竟然空无一人。
只徒留孟恣清一人在记忆的痛苦淤泥中深陷不可自拔,连微弱的呼救声都没人听到。
自从打开那台老旧电脑,孟恣清心中的不舒服就在增加,眼泪在面无表情的浏览中无声落下,一种情绪堵在心中不得到舒展。直到当她看到那身作为她毕业设计的婚服,脑袋骤然剧痛。
巨石一样的压力让她瘫倒在地上,一段段模糊不清的记忆逐渐在脑中快速划闪到清晰,而伴随记忆而来的,还有无与伦比的疼痛。
蒙在记忆上面的纱布退去,露出来血淋淋的真实。
有关第一周目和秦玥的初遇、相爱、已经孟恣清她因为剧情原因不受控制的对苏安安刻薄,种种记忆都变得清晰,那些过于充沛的感情让孟恣清眼泪都快流干了,最后,那感情停留住了——
——停留在了第一周目结尾出车祸时,眼睁睁看着自己出车祸肋骨戳穿肺部的窒息痛疼。
“嗯!”
孟恣清整个人被这骤然而来的痛苦身体抽搐弹了一下,她眼睛呆滞住,没了任何神采。
狼狈瘫在地上一动不动,脑中只有那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流失的绝望和痛苦。
【救命、救命!】
孟恣清无助喊道,她都没有缓过来,紧接着就被迫接受着第二三周目的记忆。
第二周目她和秦玥大学期间就确定了关系,而孟恣清和女主苏安安的也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她是活在幸福中的,由此她怀着爱意去设立了自己和秦玥的婚服作为毕设。
那些美好的、带着欢笑的幸福短暂的在孟恣清脑中漂浮过去。
然后这种幸福就像天空中的泡泡。
在阳光下斑斓梦幻。
风一吹,泡泡就破了。
最终孟恣清迎来的是被顾阳安排的网络暴力,内心因为剧情设定而在秦玥和顾阳两人之间摇摆的痛苦,无尽的谩骂,以及在西藏旅行中的粉身碎骨。
一阵凉意在孟恣清身上掠过,然后便是身体被树枝石头穿破、以及身体各个骨头被砸碎的骤然剧痛。
【不要,我不要死了,不要……】
孟恣清蜷缩起了身体,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第三周目时,孟恣清是在她和秦玥求婚后想起来的这一切。
她那时想起来了——想起来她就是个笑话。
学业、爱情、友谊、这种种她所珍视的一切幸福都是一场可笑的假象。
“真实的只有我不断走向死亡。”孟恣清哽咽喃喃。
孟恣清她恨,更怨怼。
同时也想破棋局。
所以,她拿这第三周目的残破棋局,开始唱了一场大戏。
以自身的一场棋局,换取下一场的胜利。
她在婚礼当天故意被顾阳绑架,殊不知顾阳找来的绑匪都是她安排的。
在废旧工厂中,孟恣清终于将自己心中的怨恨发泄出来。
那时候的顾阳倒在血泊中,浑身狼狈的像是一条狗,根本就没有了之前作为虐文男主高高在上的样子。
而孟恣清则是一身红妆,神情冷漠的俯视注视着他。
他说,孟恣清,你绝对会后悔的。
孟恣清回应他的却是反手一棒。
后悔?她从不后悔。
烈火熊熊开始燃烧,无尽的不甘和怨恨将这场火烧的更烈。
记忆中的孟恣清蹲下身子,抬起修长手指掰正顾阳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笑的堪称疯癫。
“顾阳,我知道你让温思凉网暴我的事情,也知道你对我家下的绊子和企图吞并,令我不爽的是,为什么你总是可以成功呢?”
“你总是很威风,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情,得不到的东西,让我看不得。”
孟恣清的刀尖已经抵上了顾阳的脖子,忽略他的威胁哭腔,她捏了捏他的脸颊说,“别他妈哭了,你罪有应得,我杀人偿命——”
孟恣清微笑,眼泪却不听话的从眼眶出走,“老子陪你一起死。”
“顾阳,要是我们还有下一局的话,我们再好好玩。”
随着这一声堪称淡漠的话结束,男人的威胁哭腔也在这一刻停顿,刀刃和骨骼交错出难听的声音,血滴飞溅到孟恣清的脸上,随即变凉,血染红妆,分不清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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