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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罗刹女把自己化成了尘渊的模样吗？
“墨尘渊”雾气蒙蒙的眼睛又睁大了几分，委委屈屈地抱住楚青鸿掐着他脖子的手，“大师兄，你不喜欢我吗？”
楚青鸿沉默了片刻，“我对他，不是这个心思。”
“他是谁？”“墨尘渊”又蹭了蹭，眷恋地道，“大师兄，你爱爱我，好不好？”
——
“好！个！屁！”
墨尘渊被困在这方寸之地，都快要疯了！
他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属于楚青鸿的幻境。
那个幻境，本应该把他和楚青鸿吸进去的。
没想到最终只有楚青鸿进去了，他只能在外边眼睁睁地看着。
还有，幻境里怎么还有一个“他”？
还这么不知廉耻！
墨尘渊觉得，这虽然是他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可是，他不会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做这种事。
这幅要把整个人都献给楚青鸿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是他？
墨尘渊快要气疯了。
看到楚青鸿被勾引，他生气。
看到楚青鸿竟然拒绝“他”的勾引，他更生气了。
这段日子下来，墨尘渊都怀疑楚青鸿是不是对他有什么奇怪的心思。
现在看来，楚青鸿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孩来照顾罢了。
“咦，你这个小孩，怎么不受我的幻境影响？”
一个女子飘飘忽忽地出现在了墨尘渊的身后，看到墨尘渊那张气鼓鼓的脸，起了玩弄之心，想要掐上一把。
反正这小孩也躲不开嘛。
“啊！”
女子尖叫了一声，不可置信地道，“你到底是谁？”
这虽然是她的分神，可好歹修为也比这孩子高一大截！
“你就是那个罗刹女？”墨尘渊回头，表情阴沉地看着那半透明的女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罗刹女没想到对方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忍不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小女子没想到，你生得这般好看，墨尘渊，果然是个好名字。”
嗯？
墨尘渊？
罗刹女念完这个名字之后，神魂动荡，表情凝固了几分。
她当年从大世界拼着肉身被毁的代价，逃亡到此处，时至今日，她可没忘记自己是为什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罗刹女，本是大世界一魔尊，想要更进一步，就需要找到魔皇，传她秘法。
神界神尊失了踪迹，连同魔界的魔皇都销声匿迹了。
罗刹女胆子大到没边，竟妄图窥天机。
而她看到的那个名字，就是墨尘渊。
和魔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看了一眼，罗刹女的肉身直接就被毁了。
罗刹女之前还以为自己能够取而代之成为魔皇。
没想到，自己连一个名字留下的威压，都无法抗衡。
罗刹女看着眼前的小孩，立刻“扑通”一声跪下，“罗刹女愿发下天道誓言，永生追随于您！”
这女的什么毛病！
墨尘渊表情空白了一瞬，被迫地，硬生生地受了罗刹女这一跪。
他根本没听过罗刹女之名，就算有，那也是他成为魔尊之后，有一个死去的前辈，就自称罗刹女。
只是，在女魔修中，自称罗刹女的，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了。
这是哪一个罗刹女？
“主人，”罗刹女依然跪在地上，谦卑地问道，“他竟然敢亵渎于您，要不要奴家替您教训他？”
墨尘渊两辈子，都没见过那么狗腿的人。
他恍惚了片刻，才道，“他是我大师兄，不许胡说八道。”
罗刹女惊喜地道，“多谢主人教训，您是愿意收下我了吗？奴家誓死为主人效忠！”
“我……”没有。
短短的“没有”两个字，墨尘渊愣是说不出口。
是罗刹女搞的鬼！
这罗刹女铁了心地要碰瓷他！
墨尘渊不知此女的修为，但是，他觉得对方比无极宗宗主的修为还要高深。
这个秘境，还藏着此等高手。
“主人，为了让你放心，我们可以立下主仆誓约！”
不等墨尘渊是什么反应，罗刹女直接取走了他的指尖血。
不出几息之间，墨尘渊猝不及地多了一个便宜下属。
此下属修为还比他高了许多。
“主人，我已经解开幻境了，”罗刹女笑眯眯地道，“主人和我签订了誓约，幻境之术，你也可以用了，以后若是遇到了喜欢的小姑娘，若是她们不从，主人可以直接把她们拖进幻境！”
罗刹女没觉得这般做法有什么不对。
她不知道墨尘渊那三个字和魔皇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个墨尘渊肯定是魔没跑了。
“我是无极宗弟子，”墨尘渊表情一言难尽，“名门正派，不做这种事。”
不过，以后可以用来和大师兄……
墨尘渊的脸，自顾自地红了。
罗刹女无辜地道，“好吧，主人，你我契约成立，无论何时你找我，我都会出现的，现在，我就暂时离开了。”
本来她还打算把楚青鸿采补一下的呢，此人运势极好，若是把这人炼成自己的炉鼎，恢复肉身指日可待。
不过罗刹女现在改变主意了，她还以为她这次清醒得那么早，是上天给她送机遇，才把楚青鸿送进来了。
没想到，机遇是墨尘渊！
怪不得千年未开的血荷，这次也开了。
罗刹女舔了舔唇，她终于有机会见到魔皇了！
不过，罗刹女有些迟疑，她该不该告诉主人，其实楚青鸿的那个幻境，是主人的内心幻化的……
算了，主人应该也知道的。
——
“大师兄，太可怕。”轩辕子浩脸色惨白脚步踉跄，“我方才进入了一个幻境，师尊竟然在勾引我，幸好我知道是幻境。”
楚青鸿脸色也并不好看，听到轩辕子浩这话，脸色颇有些一言难尽。
轩辕对师尊，到底是什么心思？
“尘渊，你没事吧。”楚青鸿发现小孩竟然盯着南宫素心看，方才幻境那一幕，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尘渊的视线，合该放在他身上。
“大师兄，”墨尘渊果然回头了，水润的眼睛带着好奇，“我刚刚只是睡了一觉，发生什么事了吗？南宫姑娘怎么了？”
只是睡了一觉么？
楚青鸿松了一口气，他的小孩，不该遇到乱七八糟的幻境。
尘渊就该至纯至净。
“雾森之林本就需要过一道幻境，才能进入，”轩辕子浩一脸郁闷，“但是我们这次被做了手脚，还控制了南宫姑娘。”
楚青鸿脸色也不好看，“若那人是罗刹女，她自然还会找来的，轩辕，带上素心，我们走吧。”
轩辕子浩本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不如让墨尘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