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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挪了挪,过了一会糊味轻飘飘地钻进了她的鼻腔,于惜才问祝棠还冷不冷,得到否定后才弯腰将火炉调回原档位。

虽然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但她总觉得怪怪的。

到了零点,窗外响起烟花声,嘭的第一声响起,祝棠便起身将窗户关上,封闭整个房子,只有一点烟火味从关不紧的窗缝钻进。

到了这个小县城祝棠才知道,原来在A市经年看不到的烟火在这个小县城只要想放就能放。

逢年过节最不缺的就是烟花,只是这个巷子但凡附近有人放过烟花后就会有一股火药味弥漫整个巷头巷尾,呛鼻又难闻。

过了零点于惜也不多留,等到外面烟花停了会空气中的颗粒尘埃散了些,才让祝棠把自己送到门口。

于惜从兜里掏出个红包就塞到祝棠手上,过年的习俗,表示祝愿好运。

往年祝家还没没落的时候,新年那一个月贺岁的人连绵不断,只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人来的时候祝棠才会在场。

其他不是很重要的人来贺岁,祝棠便找理由开溜,她爸爸祝方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戳破祝棠为了逃避应付客人的蹩脚理由,摆摆手就由着祝棠去了。

客人来贺岁,送红包或者是名贵的礼物,那些只不过是人情世故中的客套罢了,也不是真的想祝愿祝棠。

可祝棠只能半推半就地收下,她对这种中国特色送礼拉扯不厌其烦,但对此也无可奈何。

祝棠没有推脱,于惜平时对她们的帮助远不止于此,此时若是半推半就,更显得她虚伪。

也许于惜的红包没有那些人的贵重,但是这里面的诚意是那些人加起来都无法比拟的。

祝棠不想用以前的那种待客方式玷污了于惜对她的诚意,接下红包,开口想要说声谢谢,却听到于惜干咳两声对她说:

“别送了,这烟呛的慌,快回去吧。”

空气中还有些小颗粒,在昏暗路灯下,朦胧了于惜的背影,只见雪中脚印渐远,于惜的背影消失在阴影中。

祝棠锁了门,才回到家中,看着正在收拾桌子却吃力半天抬不起来的许美玲,上前搭了把手,两个人一起把桌子移到了角落。

于惜的家庭情况祝棠知道一些,于惜是一个人住,她们住在巷尾,于惜住在巷头。

上次去于惜家里拿东西,独栋的三层小洋房有五个房间,却只有于惜一个人居住,空落落的,在客厅说话回音从二楼走廊传回来,怪瘆人的。

五个房间不是一直空着的,是三年前,于惜的父母和妹妹在去露营的路上出了车祸,小轿车刹车失灵,从桥上冲了下去,三个人当场死亡。

祝棠无法想象那时候的于惜心理有多强大,才能抗住住这个噩耗的冲击。

三年前的于惜带着学生在外地参加竞赛,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家破人亡了。

但现在于惜和祝棠说起此事的时候并没有显现出太大的悲伤,只用了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囊括了她现在的心境。

只是当时听于惜说这句话的时候,祝棠并没有从她眼中看到那个名为庆幸的情绪,只有苦笑充斥了她漆黑的眼底。

或许于惜宁愿自己死在那场车祸中,也不愿意一个人苟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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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4 梦魇程厌,我会找到你的

等到于惜走了收拾好桌椅,祝棠忙完站在桶装水旁喝水,许美玲看着祝棠,拧着眉,心里反复挣扎过后,拉着祝棠问:

“于惜她...是喜欢你吗?”

听到这话祝棠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灌到鼻子里去。

“不是,都说了只是我和人家妹妹长得像才对我那么好,又不是谁都是同性恋,而且不是给你看了她妹妹的照片吗?”

许美玲沉吟片刻,“确实像……要是还能找到族谱看一下,说不定真的能翻出点亲戚关系来。”

她上下看了祝棠一遍,又说,“小于挺好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祝棠哽咽了,难道在她妈眼里,她就是个到处勾引女人的坏女人吗?虽然确实像是她以前的作风,但是她现在已经知错了,不光知错了,还被这个错误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不敢再犯。

除夕夜这天祝棠操劳了许多,等到晚上一切都收拾好回到房间伸个懒腰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咔咔响动,几乎是头刚沾到枕头,祝棠就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眼前是一片无际的黑暗,无论祝棠再怎么闭眼睁眼都看不见,好似她的世界原本就是黑暗。

身后柔软的触感告诉祝棠,她依旧躺在床上,她试图起身却发现她的双手似乎被人捆住,连抬高一点都无法做到。

几乎是瞬间,一个猜测钻进祝棠的脑海,让她浑身震颤,哆哆嗦嗦地不敢动弹。

自己被她们找到了。

燥热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几乎是贴着耳朵的嗔怨。

“为什么要跑啊?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祝棠分不清梦境现实,无论是真是假,现在她都无法自抑地浑身哆嗦。

“去哪了?”

低哑的声音再一次发问,手掌顺着下颚滑到脖颈,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虎口微微钳着祝棠,逼迫她抬头,黑暗中,跌进一双闪着水光的深邃凤眸

是程厌。

祝棠死也不会忘记这双眼睛,里面的执着与贪婪,像是泥潭里的怪物,缠着她,囚着她,潮湿泥泞的触手捂住她的口鼻,令她喘不过气。

忽然眼睛被瞬间点亮的灯光晃了眼睛,瞳孔聚焦后,眼前是熟悉的吊灯。

她又回到了她在季家公馆的房间,浑身赤裸地被绑在床上,双手被两指粗的麻绳分开捆在床头,像是只被捆着的待宰的羔羊。

而程厌正跨坐在她身上,如同神祇一般,俯视睥睨着她,像是在看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

“怎么脸这么白?吓到了?”程厌开口带着意味深长的笑,露出阴森森的白牙,像是地下的骸骨,泛着诡异的气息。

手腕好像已经麻木,只有一点刺痛提醒着祝棠双手的存在。

“就不能...放过我吗?”祝棠看着程厌艳红的唇,软瘫在床上,嗫嚅着说。

“放过你?”程厌好似听到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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