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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程厌又抽出一张湿巾，祝棠攥着她的手，带到她自己脸上。
“够了，给你自己擦吧。”
“好。”
程厌用湿巾擦干净后，祝棠看着她那副乖巧的模样有些恍惚。
她们的那段恋爱称得上是柏拉图。
程厌要工作，而祝棠还是个大学生，年长的几岁总是会产生一点沟壑，祝棠那个时候很舔程厌的颜，觉得光是看着这个大美女就已经足够赏心悦目了，进一步接触什么的更是不敢想。
所以和程厌谈恋爱的时候肢体接触只有她挽过程厌的手，甚至接吻都没有。
因为祝棠总感觉与程厌有距离感，和程厌接吻这种事光是想象就觉得怪异。
祝棠穿好衣服程厌才起身，抬手想摸祝棠的脸又被马上躲开，哂笑了一下，缩回了手。
祝棠视线从她的手转移到她脸上，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话音刚落，程厌大概是有些心急，音量不受控制地拔高，声线颤抖，诧然地问：“为什么...我做的不好吗？”
“我有说过做得好就让你呆在我身边吗？”
祝棠似乎是没想到程厌居然会这么天真，难道她舔过自己一回，自己就会接受她吗？
单纯得不像程厌。
许是祝棠的无言以及嘲讽的眼神告诉了程厌答案，又不甘心地说：“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是想看着你。”
“程厌，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祝棠起身要走，一只手臂横在了她面前，程厌低着头，整张脸瞬间堕入阴影之中，显得有些神经质。
祝棠被拦住也不恼，只是淡淡地发问：“你要把我绑回A市吗？”
“我不是。”程厌手指颤抖着缩成拳，拦着祝棠的手又落回身侧。
程厌解释道:“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不要这么抗拒我。”
“你是要我接受一个对我虎视眈眈的人在暗处看着我吗？”祝棠呛着程厌，而程厌无言以对。
祝棠知道这已经是这人最大的底线了，她就算是磨破嘴皮也赶不走这尊瘟神，她只能被迫接受，只要她当程厌不存在就好了。
“你会告诉季妩顾淮我在这吗？”
两个人各怀心事，突然听到祝棠这样问，程厌不免有些诧异。
她怎么可能告诉那两个人，那两个人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要是告诉她俩祝棠在这里，她俩恐怕要把这个地方掀了强制把祝棠带回去。
那两个人看着温软，实则内心比自己还要偏执。
“不会，被她们知道了你不会好过，季妩知道你之前是在哄她，现在气的要死，顾淮她……”
“顾淮怎么了？”祝棠看见程厌的脸色变了，心里愈发不安。
“你走之后我们查了你所有的记录，包括消费记录还有……聊天记录。”
祝棠的心一沉，她们怎么这么变态，哪个人的经得住她们这么查？
程厌看到祝棠的脸色变了，又盯着祝棠的脸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骗了顾淮什么？”
“没有。”祝棠心脏发紧，被绳子勒住一般喘不过气。
果然顾淮应该是发现了自己之前利用她的愧疚，她所谓的对顾淮失望不过是她新鲜感褪去的腻味。
“那你呢？你不生气吗？你和她们不一样吗？”祝棠问。
“我……我不一样的。我不生气……”
祝棠又问她哪里不一样，程厌便说不出话了。
说到底只不过是她欠程厌的比较少罢了。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那些钱，从头到都与我无关不是吗？冤有头债有主，父债子偿这种事情在现代简直就是可笑至极，更可笑的是你们用它来要挟我，那根本就是想找一个掌控我的理由，你对我做了那些事，我现在能做到心平气和地站在你面前，还不够吗？”
祝棠越说情绪越激动，呛到了口水憋得满脸通红。
程厌抬手想要帮祝棠顺气，可手掌刚抬到祝棠背后即将触到时猛地一下被祝棠拍开，被打的地方泛了一圈红，刺痛着。
程厌缩回手，祝棠说的是对的，压根不存在什么父债子偿，就算是祝棠到最后真的出了问题她们也不会干看着不出手帮她，实际上所谓的欠债还钱不过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骗局，为了掌控祝棠，这个计划是她们三个人一起谋划的，她是共犯，她和季妩顾淮是同类。
“程厌，我们之间算是两清了，我之前撩拨你又抛下你是我不对，你也对我做了那些事，那几个月的时间就当我是在还我自己的债，还我的情债，我们两清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程厌发觉祝棠的情绪愈发激动，像是难以忍受她的情绪达到了到了极点。
被喜欢的人这般排斥厌弃，再坚定的信念此时也难免动摇了一瞬。
她真的应该放过祝棠吗？
这个问题仅仅出现了一秒就被程厌否定了。
她不可能放弃祝棠，就算是死她起码也要在祝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无论是喜欢还是厌恶，她都要祝棠对她刻骨铭心。
作者有话说：又开学啦...原本两个肾就只顶一个，现在还被学业分去了一半。
0039 她是我前女友
祝棠说了不要程厌送她回家，这次就算是程厌再怎么撇着嘴装可怜祝棠也没有心软。
她原本只是想和程厌好好谈谈，最后竟然谈到床上去了，要是让程厌送她回家那还得了。
更别说祝棠并不想程厌得知她的具体住址，在她冷硬的拒绝下，程厌只能目送她离开。
但祝棠的拒绝并没有用，祝棠没走多远总感觉身后有一道黑影，回头身后又空无一物。
不用想都知道程厌肯定跟着她，程厌就是这样蛮横，就算是拒绝了也没用，其实这么久她压根没有改掉她这种强迫人的臭毛病，只不过是从明着强迫变成了暗里的强迫。
月色与昏黄的路灯让人昏昏欲睡，祝棠走到家门口，家门从外面上了锁，透过不高的围墙看到她家的小平房并没有亮灯，就算是许美玲睡下了也会亮一盏床头灯，不至于窗户一点光也没有，还从门外反锁了，只可能是家里没有人。
这么晚了许美玲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