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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映入眼帘一个小孩躺在床上,头顶的发型地中海似的,中间光秃秃,左右后边长着短小的头发,看着怪滑稽可爱的,光着屁股,而季妩正专心给她换尿片,没有注意到祝棠。

季妩抬起季晚的脚,手掌托着季晚的腰,替她翻了个身,再把纸尿片的屁股穿好。

做完一切的季妩撑起眼,才看到祝棠,柔和了眉眼,将小宝抱起来。

“晚上睡得舒服吗?”季妩问。

主卧的床垫和祝棠从前家里的床垫是同一个品牌型号,可以说就是为了祝棠准备,怎么可能睡不好。

祝棠点了点头,手指蜷了蜷,挠了下发痒的手心,问道:

“我可以抱她吗?”

“你是她妈妈,当然可以,怎么问这种问题。”季妩嗔了一下祝棠,然后又交代着,“手要托着她的腰,这只手抱着背。”

祝棠接过季晚,明明不重的小孩,却感觉两只手臂都麻了,手心渐渐沁出薄汗,低头看着怀里的季晚,季晚正盯着她的脸,像是在盯着什么有趣的玩意,然后小嘴一咧,咯咯地笑了。

“她喜欢你呢。”季妩看着祝棠这副小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抱了一会的祝棠就不敢抱了,把季晚小心翼翼地放回季妩怀里,刚放稳,身后的门就开了,冷不丁给祝棠吓一跳,心虚地仿佛刚刚在做贼,转身看到门口的程厌顾淮。

祝棠不自然地拉了拉臀侧的衬衫下摆,她裤子都还没穿,身上就套了件衬衫,此时忽然四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有一个她的亲骨肉,说不出的怪。

“怎么来了?”季妩看着走进来的两人,神色不变。

“我来看看晚晚,她来送礼物。”

程厌双手抱臂,打量着祝棠只穿着内裤的屁股,挑了挑眉,视线又落在光洁的大腿上,再到骨感的脚踝,整条腿看了个透。

提到礼物,顾淮这才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季妩,季妩抱着孩子不方便,看了下祝棠,祝棠只能顶着心头那股怪异的感觉接下那个巴掌大的黑色小方盒,打开是块玉做的长命锁。

季妩瞥了一眼,说:“怎么还送礼物。”

顾淮只是轻飘飘地一句话,让祝棠眼皮跳了跳。

“我是干妈。”

季妩没说话,程厌也没说话,四个人神色各异。

祝棠忍不住打破了僵局,撂下一句“我去换衣服。”就脚底抹油地往外跑,到了主卧才松一口气,坐在床尾。

三个女人站在一起让她有种淡淡的怪异,像是大房和二房三房姨太太站在一起,要是叽叽喳喳一点还好,三个人谁都不说话,尴尬极了。

祝棠又打开看了一眼长命锁,指腹情不自禁地在上面摸,无论是选材还是花纹设计到雕刻,精美程度,绝对不是出自机器之手,也绝对不是平凡的雕刻师手工,要么是名匠,要么是顾淮自己做的。

忽然主卧门开,祝棠下意识地合上盒子,看到来人顾淮。

“这是你做的吗?”祝棠问。

顾淮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知道季妩有了我的孩子的?”祝棠挠了挠脸问。

“她显怀的时候。”顾淮说。

原来她们都早都知道,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她,祝棠抿了抿唇,没人告诉她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她们都不敢跟自己说话,更加拿不准自己的态度,怎么敢告诉她这件事。

“谢谢你的礼物。”祝棠又说,对顾淮笑了一下。

顾淮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方方正正,递给祝棠。

“这是你的。”祝棠脸上闪过讶异的神色,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块与长命锁同样材质的平安扣,可能它们都来自同一块玉材。

在祝棠手中反射着圆润的光,顾淮走近,将平安扣拿了出来。

“我帮你戴。”顾淮顺了顺银链,将银链顺齐,然后提在手中,单膝跪在地上,凑了上来。

戴的时候两人距离近到呼吸都是彼此的气息,眼前就是柔软的唇,几乎贴着她额头的祝棠的睫毛整簌簌地颤抖着,顾淮怎么忍得住?

于是刚扣好祝棠后颈的扣,就忍不住挑着祝棠的下巴,吻了上去。

祝棠微微张口迎着顾淮的吻,双手撑在身侧的床上,十指揪住了床褥。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祝棠甚至连什么时候季妩进来拿东西了都没发觉,直到模糊视野中的一角出现一个身影,才慢慢聚焦,捕捉到在衣柜的季妩。

此时她还在跟顾淮接吻,季妩就走了进来,这里甚至是季妩的主卧,祝棠当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推开了顾淮,抬头看向季妩。

那人手臂上挂着个小毯,似乎没想到祝棠会推开顾淮看到她似的,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只是拿个毯子。”

然后打开门出去了,甚至贴心地把门关好。

0094 我先钻到被子里给你舔舔?要不要?(1500珠珠加更)

等到祝棠自己大房子彻底装好入住后,四个人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非常稳定,祝棠周一周二跟程厌睡,周三周四跟顾淮睡,周五周六和季妩睡,周日她可以自己睡,也可以随便选一个人一起睡。

祝棠一周的七天划分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有时候有特殊情况也可以在四个人的小群里面说,几个人商量着解决。

大多数时候是公平的,但也有一些时候是不太公平的。

周日的晚上,祝棠缩在自己房间的被子里,手机幽蓝色的微光映在脸上,给季妩发了消息后就把手机丢在一边,把自己彻底塞在被褥里。

等过了一会被子被掀开,后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身躯,祝棠才露出一点泛红的耳尖,在空气中颤了颤,然后她翻了个身,顺势滚进了柔软的怀里,一只小手扒着季妩的锁骨,指尖在上面画圆圈。

“怎么还要我偷偷来,跟偷情似的啊?”季妩脑海里还晃着祝棠交代她放轻些脚步的话,叫她上来偷鸡摸狗,手臂从祝棠的颈下穿过,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又掖好祝棠身后的被子,才低头在祝棠额头上亲了一下。

“哎呀,”祝棠小声嚷了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我总叫你周日陪我有人指不定背地里说我呢。”

季妩不免有些好笑,心里想着确实,嘴上却揣着明白装糊涂:“谁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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