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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种似乎想到了什么的、下意识的古怪,但这种情绪只是飞快地一闪,便消失无踪。

“还是说,”黑泽昴不紧不慢地挠着美人的下巴,意态悠闲,“他喜欢的和别人不一样,嗯?”

矢莲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的目光不能有分毫移动。

“我想,”他慢慢地说,“您告诉我,大公子前阵子不是出去玩了吗?”

“是吗,”黑泽昴说,看起来对什么答案都漠不关心,只是盯着矢莲的脸看,“我们也没为他选择好联姻对象,他都24岁了,在他这个年纪,我已经和他母亲订婚了。”

矢莲像只宠物一样小口亲着他垂下的大手,用红润唇瓣吮吸一根手指头,声音含糊不清。

“但如果他之后重新回到车队,似乎也不急于一时,当然,这一切能对黑泽家更好的话,就又需要大人费心了……”

黑泽昴笑起来。

“家族那些东西,”他说,“当然要留给我们的儿子。矢莲,我和你的。”

“我只想幸开心就好。”矢莲说。

“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要?”

黑泽昴微笑着捏住他的下巴,指腹在亲手指亲得口水乱七八糟的唇边揉了揉,再看着那双猫眼石一样的大眼睛。

冰冷昂贵的吊灯照着男人漆黑幽深的瞳仁,没有人能看出其中的情绪。

“这样会让爱着你的我,显得多么坐立难安啊……”

矢莲道:“不……”

但黑泽昴不容分说的吻已经落了下来,熟悉的温度和气味包裹,在他的皮肤上啃噬吸吮。在矢莲珍珠色的耳边,他轻轻说:“那就再给我生个女儿吧。”

“真正地像你一样漂亮,温柔……我多想看你的五官在我们的女儿脸上出现。”

黑泽昴退开了一点距离,手指慢慢没入矢莲的衣领,脸上还是微笑着的,只是仿佛多了点怀念的味道。

“像你年轻时一样体贴……不需要我担心。”

矢莲似乎陡然顿住了。他用黑白分明的美丽眼睛静静看着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半晌,他才用微微嘶哑的声音说:“人质已经够多了,大人。”

“人质,”黑泽昴捧住美人的脸,在他鼻尖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喉咙里有微振的笑意,“多一个人当爱你的人质吗?”

他们对视着,黑泽昴刮了刮他的鼻尖,笑了,“妖精。”

“按我喜欢的打扮,按我喜欢的说话……”男人像只最精悍的雄狼似的,在美人芬香的脸颊边敏锐地嗅嗅,玩味地道,“矢莲,你还是真心实意的吗?怎么那种味道,我闻到的越来越少了呢……”

矢莲闭上眼,睫毛颤动着。

“你走公共电梯了,别人知道你夹着玉和他们说话吗?知道你走路姿势是因为什么?”

“嗯…”矢莲喉咙里溢出呻吟,颧骨上一片潮红,像是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不知道的。”

黑泽昴发出一串被取悦的轻笑。

“好了,告诉我,”他掀开矢莲衣摆,美人露出一截柔韧的脊背和腰,像朵丧失行为能力的菟丝花一样缠伏在他身上,以这样的姿势,男人慢慢将他固定到了自己怀里,语气终于回归了他们都等待许久的正题。

“这一次这个,叫相川的?——是怎么死的?”

第24章 二十四/钻石项链

车行在曜日大道上。

这儿夜幕中霓虹灯牌的繁荣会让人陡生一种错觉,不是黑暗涌过来,是人往五彩缤纷的黑暗里去。像投入一只巨兽的口中。

路过有群人游行,举着抗议医疗行业私有化的牌子,声音嘈杂,对昂贵的黑车投来不友善的目光。

防弹的厚重单向车窗玻璃后,“真够气派啊。”矢莲望着他们,微笑着说。

司机在后视镜中迅速地瞟了他一眼。

霓虹灯的倒影像个轻佻的钢管舞女郎一样在美人嘴唇上抚摸过,留下一点影绰艳光,使得这么清纯的脸,也徒增了妖冶意味。

矢莲就随意地靠在那儿,露出这么一副懒洋洋的,被滋润的样子。明明身上布料裹得严严实实,却无端得让人紧张。

这会给观看的人一种错觉——他不是送一个俗世的什么夫人打道回府,是在迎一樽香神去他的巢。

美人眼皮动了动,司机迅速收回眼神。

矢莲看着窗外,瞳仁里的光微微散开。

只有他自己知道,前头穴里面可怜兮兮地含着一泡白色浓精,夹不住似的往下淌,把布料洇湿得湿漉漉,水蝉翅似的黏在皮肤上,随着呼吸一颤一颤,整个臀都浸在那种感觉中,坐立难安。

养了这么久的羊脂白玉被黑泽昴取了出来,带在身边。一块新的翠绿岫玉安然地堵在里头,像一个塞子。白精顺着红绳往外流,让最私密的地方变得牵一发而动全身。

——异物感是这么多年也没有办法克制的,顶多在养同一个东西久了的时候变成习惯,但换物的时候又会难受,因为是刻意培养出来的体质,那里和有着无数味蕾的舌头尖一样敏感。

矢莲支着下巴的手微颤,他在指甲上轻轻啃咬了一下,神经质地想,司机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吧,没有发现这美人虽穿着严实端贞的衣服但薄薄的布料内就是赤裸微颤的胴体,正因为被丈夫玩过而瑟瑟发抖。

这还不够。如果不是黑泽昴晚上有个应酬,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被黑泽昴肏的时候他是完全打开的,玉器从里面撬开那样。现在,他腿并拢着,还残留着那种感觉,那一条窄小的肉缝打开一个口子,挤在座垫上,仿佛嵌在龟头上似的。

为了止痒,矢莲垂眼看向一边。

左边座位上有个礼盒,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

黑泽昴一顿折磨后总会送些东西,像他们最初金主关系下改不了的习惯,但对于这样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是给不起的。他打开盒子,是条钻石项链,散发着璀璨的光晕,浑然天成。

矢莲把盒子重新放回去。

他抬起头。

“诚呢,”矢莲漫不经心地说,“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司机在后视镜中和他对视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他回老家了。”

“老家,”矢莲点了点头,又笑,慵懒声音拖着,连不成完整的音调,听起来随时和轻笑似的,“是哪里。”

司机说了一个地点,是以千叶城为核心辐射延伸开的卫星城之中的某个小城。不是很远。

矢莲哦了一声。

“我要下车。”他摁着车门说。

车门被锁上,悍然不动,中控清新剂的味道散布在空气中。无边的安静中,司机立刻低下头:“大人吩咐我把您带回去。”

矢莲笑起来。

他用赤裸的脚尖轻轻踢了踢真皮椅背,漫不经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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