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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穿绸,老百姓吃糠咽菜,早就该动了,我看都动晚了,我是从南面过来的,那边有钱人都跑光了。”

姑娘说起自己在南方遭受的“非人待遇”,愤恨不已,

“俗话说贼不走空,我是十次有九次都走空,那些资本家又奸诈又狡猾,一个个跟松鼠似的,家里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了藏起来,这是存心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呢,哼!”

龙哥得知这鸟人原来是在南方混不下去才转道的北方,眼神中有些瞧不起。

瞧不起归瞧不起,但对于鸟人说的南方的形式,他还是很认真的听,现在这形式,就连自己上面老大都闹不明白,他也想多知道一些。

“南方有钱人真的都走了?”

“能走的都走了,有些舍不得离开故土的,也把家里小孩送出去了,值钱东西都换成金条带走,带不走的东西,也都藏起来了,现在南方有钱人家里是十室九空,不然,我在南边待的好好的,为啥上北方来,我有病么?”姑娘语气里透着满满的无奈。

龙哥别的兴许不知道,但这黄金怎么回事儿,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两年黑市黄金的价格是一天一个价,现在就是人家出到二十块一克,他们也没黄金卖了。

“不....不能吧?”龙哥一直负责的只有洛县附近,南方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现在听这鸟人一说,心里也直打鼓。

而且,之前也有人建议让他抓紧时间跑路,错过了,以后就出不去了,他当时听了也没在意。

“你自己不知道,你问问你上面,他肯定知道,现在广南那边,每天晚上的海边都是乌泱泱的准备跑路的人,壮观的很!”姑娘听龙哥的语气,不经意的挑了挑眉。

龙哥咽了

一口吐沫:“那你怎么不跑?”

“我跑啊,干完这一票大的,我就收手,跟江湖说再见了。”姑娘说完笑了,似是对未来的美好生活充满期待。

“可我和陈家有交情,不好干这事儿啊。”龙哥有些不好意思,人家跟他说了这么多南方的事儿,他这一点忙帮不上的,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我要是你啊,我就干完这一票大的赶紧跑路,你们前两年发了一笔大财,已经入了好些人的眼了,只等着机会一到就咔嚓,你是心有多大,还敢在这继续待着啊。”姑娘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龙哥。

龙哥心里一咯噔,难道上面真要朝他们动手了?

“我们可是方方面面都打点了,他们赚大头,我们挣小头啊,这,这,”龙哥说着看了看门口,然后声音压的低低的,“我们手里还攥着他们好些把柄呢,他们不敢。”

姑娘眼睛睁的老大:“你们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还收集人家把柄,等人家把你们全都咔擦了,什么把柄都没了,有也是造谣,诬告、诽谤。”

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就站起来准备走人了,

“唉,看来我是找错人了,你们死催的,说不定都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我跟你们谈什么合作,真是,走了。”

“哎,哎,好兄弟,好兄弟先别走,你的事儿,我今晚上就跟我大哥说,就是办不成,我们也有谢礼,你再给我分析分析。”

龙哥两步上前就把人拉住了,他现在额头上都吓出汗了,原先没人跟他说过这个,他也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被小老弟这么一提醒,浑身都发凉啊。

“我们也就倒卖倒卖东西,杀—人放火的事儿,可是一件都没干啊,上面不能这么对我们吧,我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儿子嗷嗷待哺,你救救老哥,啊,给老哥哥说说,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龙哥这会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钱挣的再多没命花也是白搭啊。

姑娘被人按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

“你这话说的,你干的买卖不跟资本家是一样一样的么?人家资本家不光要打点,还要交税呢,你说你连资本家都比不上,人家凭啥给你好果子吃?”

“再说了,前几年闹饥荒

,你们挣的那些钱,里面夹着多少人命啊,这跟发国难财也没差多少了,当时就该见好就收,你倒好,还做大做强,成了洛县县城的黑市老大,弄得街边随便一个二流子都知道你的大名。”

“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锋芒毕露,这些词儿,你没听说过吗?哎呀,我还是走吧,你别连累了我。”姑娘说着又想站起来走人。

“哎,我的好老弟唉,算老哥求你了,你赶紧给老哥说说,我该怎么办啊?”龙哥给姑娘不停的作揖。

今儿幸亏来了,不然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姑娘一脸嫌弃:“跟你说了这么多,怎么还没明白?跑路啊,赶紧跑路,带着这些年攒的家当跑路。”

龙哥整个脸都快扭曲了,他是又害怕又着急又犹豫:“我的根在这,我能跑哪儿去啊?”

“那你想死就继续留着吧,我走了。”姑娘一副懒的再说的样子,又站起来想走。

“好老弟,你看你这脾气,消消气,我出这么大事儿,这不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吗,你跟我说说陈家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干,我晚上就跟上面商量商量,到底是干还是不干,一定给老弟一个答复。”

他要是准备跑路,也得干一票大的。

“你也别怪我脾气大,我就是和老哥投缘,看你头上悬着一把刀,有点着急,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我保准一个字都不带说的。”

姑娘老朋友一般的拍了拍龙哥的肩膀,说完又是长叹一口气,然后踱着小步伐回到了原先坐的位置上。

那一声长叹,听的龙哥都脊背发凉!

“我已经进去踩过点儿了,陈家现在只剩一个孩子和一个屁事不顶的姨太太,还有三个帮佣,我回头在她们喝的水里下点药,整个陈家就尽在我等掌握之中。”

姑娘说起自己的盘算来,那是头头是道,

“我这一票干完就金盆洗手了,我是准备把那些值钱东西一锅端走,什么瓷器书画了,什么红酒威士忌了,什么绫罗绸缎了,管他什么乱七八糟,只要值钱全都搬走。”

提到那些值钱东西,更是两眼放光。

“老弟啊,咱们在商言商,照你这么一说,我们自己人就能干,干什么带着你?你这张口就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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