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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挣脱的力量。

“我没有错。”她喃喃低吼,“全是邵梁鑫的错!是他不该骗我!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

杨悠悠没有接话,只默默看着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

“你说邵泽跟那个小畜生无辜?哈哈……笑话,邵泽为了自己的利益能开车去撞死人,小畜生能为了报复把邵泽削成人棍,能让医生每隔一段时间就手术摘除我一根骨头……都他妈是一样,他们哪一个比我良善?哪一个又是纯洁小白花?”吴晓蕾挣脱不了束衣的绑缚,同时也无法消除刚刚杨悠悠话里对她未来的笃定,她明明打算装疯卖傻的麻痹所有人,为什么要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轻易击破?她刚才有说出任何暴露心里计划的言辞吗?

没有。

明明除了围绕‘邵梁鑫是个骗子混账’的中心思想之外她什么都没说,那她为什么咬定了她在伪装?她说,是因为她被激怒了,为什么被激怒了就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杨悠悠垂下眼睛,又一次为展赢极端的报复做法深感压抑。

“你不敢听了?”吴晓蕾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万分,她细想自己刚才说的每句话,然后找出似乎能够刺激对方的点,“你要不要解开我的衣服看一看,看看被拿掉骨头的皮肉会变成什么样?”

“我说了……”杨悠悠抬起依旧不减光亮的眼眸,全无波动痕迹的声音淡然之极的道,“我根本不在乎你变成什么样。”

吴晓蕾被她的平静跟言语噎得好一会儿都没找回声音,明明她也想学着对方的样子借机撕开她的表面,可她从始至终就只在想要激怒她的时候放大过声音跟情绪。仿佛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来见她,根本不是因为在乎。

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她,那她的目的是谁?吴晓蕾拼命去想,然后突然想到关键,一双满含疑惑的眼睛迅速从杨悠悠的脸上转向高挂墙角的摄像头。

规律的闪烁着红点的监控尽责的覆盖住整个房间,远远的观查不到女人脸孔的侧后方视角又通过互联网缩小在了一块清晰的显示器上。

吴晓蕾突然明白过来了,她重新看回杨悠悠,咬牙狠声道,“你是为了那个小畜生……”

杨悠悠多想不顾形象的再大声叹上一口气,她为了工作一双腿都快要跑断,又为了展赢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休息时间全部奉上。吴晓蕾有一句话没说错,那就是姓邵的这一家人,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在不堪回首的那段时间里,让他成为了自己的责任。他遭遇的所有苦痛她都可以想象,可比起他的肉体,她更想修复的是他的内心。症结在吴晓蕾的身上,所以有了机会她就必须来见她,只是目的跟之前已经大不一样了。

之前,她是为了寻找结束,为了通过法律让所有罪恶都能得到最公正的判决,而此刻,她的目的仅仅是想救一个人,救一个被困在仇恨牢笼里无法自行爬出的人。她需要他知道,仇恨是没有尽头的,浪费心力去对付吴晓蕾这样的人也根本不值得,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在心理上,非常的需要一个人来给他的肯定,不用支持,不用太多话。而这个人,除了她谁都不好使。

“你说的那个人他叫‘展赢’,”杨悠悠像是把这两个掬在手心里一样呵护着告知给吴晓蕾听,“很好听的一个名字,你应该记住,你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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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章吖~~~~~~嘿嘿~~

二九三、会面终了

二九三、会面终了

温柔的声音细润如水一般渗入进人的心里,像秋日的阳光,在一片飒爽的凉意中亮晃晃的全是暖。

正在窥探这一次会面的展赢控制不住的把左手摸上显示器,细细的透过一层屏幕一遍遍地抚摸着,那是他全部的贪恋与相思,是他能够每一天坚持醒来继续坚守的动力跟执念,每一秒的时间跳跃,都是在他不堪负荷的精神跟肉体上累加对她越发疯狂的占有。

“悠悠……”白皙的指头透过屏幕触碰上女人的身体,赤红的眸子因为极力的压制而颤抖,他像已经缺水多时的干涸土地,像失去了全部养分的枯萎植物,他龟裂出渴望的深痕蔓延向她,贪婪的幸存根系全力伸展朝着她的方向扎进土壤,透过地域的距离吻上她的肌肤,攀附上她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想要将她裹进体内。

全部的筋肉都在痛苦的叫嚣,早就为了见她而屏退了所有人的男人放任开那令他每个细胞都绽开的渴望,战栗蜷颤在轮椅上,属于她的名字挤开他颤抖的喉咙,化成无尽的热,炙烤着他已经熨烫不平的伤口。

杨悠悠深知自己不是当圣人的那块料,即便知道谁的痛都是痛,她也期盼着痛的那个人最好不是她在意的。

吴晓蕾要气疯了,她早就知道那个小畜生不可能随便放人进来看她,却又因为在这里快要憋疯而太想表达表现。结果她没借机发泄出多少郁气,反被对方责备的狗血淋头,受了一通教育。

“小畜生就是小畜生,有名字又怎么样,难道他就能忘了曾经被我踩在脚底下搓圆捏扁的样子了?我告诉你,他多折磨我一天,就说明他多一天忘不了……哈哈……他能活过来算他命大,可是谁又知道他能撑多久?”在穷途末路上狂奔的女人已经不再拘泥于自我安排的人设,反正已经这样了,自然是别人哪里痛就往哪里戳刀。

“人活着哪有不苦的,”杨悠悠看着吴晓蕾,可说的话却是对着每一个正在听的人,“苦大了,有的人能凭自身坚强的消化,有的人选择吃点儿甜掩盖过去,有的人直接压舌根催吐,你现在的存在只是他呕吐过之后的反酸,难受是难受点儿,多喝几口水漱漱口就好了。”

展赢屏息静听着话筒里传出的杨悠悠的声音,一开始他对她想见吴晓蕾的事多少都有些不解,现在他的疑惑被解开了,她是在用迂回的方式尽力淡化吴晓蕾对他的影响,她在用她特有的温暖抚慰他久不愈合的伤痛。哪怕吴晓蕾的声音跟语言充满了令他厌恶的反胃感,可因为她在,那本该让他难受的言词被她三言两语击溃成变了奏的怪叫,听了只是可笑。

她的三观跟处事一直那么堂堂正正,而他,则是用尽了全部的心思才把这些该被藏匿到死的,他的脏污奉到她的眼前等待她的审判。她看透了他,也猜透了他,她说的每句话都包裹着一层柔软的棉花,她没有明说一句他的不好,她在用她的方式贴着他温柔细语。

“与外力对抗的方式有很多种,选择当时对自己最好的那个选项是必然的结果。”杨悠悠继续把一句话说完,“与你刚才说的同理,你最得意的时刻恰恰也是你最可怜的时候,我猜,那股能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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