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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砚给她拉好背带裤。

“嗯。”关荷点点头，抬头甜甜地说：“很软。”

端砚一怔，气得扭头不理人。只留关荷毫无形象地躺在车里哈哈大笑。

304｜【现实篇】208、端砚暗地争风吃醋，很软，她湿了

开心渡过了一天的白降，回到家，哼着歌洗了一个美美的澡，睡前瞅了一眼厨房角落的那堆碎盘，出门什么样现在依旧还是什么样，没抱期望，翻上床入眠。

深夜人静时，厨房这堆碎盘靠着的墙壁上方，出现一个鹅黄小圆点，慢慢扩散变大，长到直径手掌长的程度，圆点又一点点淡化，融成了墙壁一个颜色。

过后的几天，白降跟一个前同事碰了头，喝下午茶聊天，前同事心疼白降母亲遭遇，又吐槽公司来了新领导之后，变得乌烟瘴气。

白降问怎么回事，前同事一肚子苦水狂往外倒，原来新领导来了之后，升了很多人职位，工资跟着涨，本是好事。但没升职的一、二个小聪明在新领导面前大现殷勤，嘿，怎么着，也给升职翻倍加薪了。翻倍的薪水，这可让没升职的纷纷动了心思，短短几天，不少人都开始在领导前争相表现。

领导乐呵，看谁表现好就给谁加薪，看着好事连连，但正在进行的几个项目直接耽搁，其中彻底黄了两个。人事如此大动干戈，有人欢喜便有人愁，苦了一帮底下老实干活的人。

小口喝着咖啡，白降听同事的种种抱怨，觉得愈加离谱，这新来的领导跟原公司有仇，报复来的？

送走吐了一下午苦水的同事，白降沿街散步回小区，脑中却在假设，假设她没有遇见这个001系统，会如何。

大概是上班家里着火，东西被烧一半，损失惨重，这时候来个新领导，有一个唾手可得的加薪机会，还是翻倍，那她会不会接下这个职位，嗯……自然会的，谁跟钱过不去。在新领导面前会不会现殷勤，争取更好的结果，大概也会吧，同事们都上了，矜持不能当饭吃。

然后会发生什么事？白降尽可能多预想出几个最糟糕的结局。

“姐姐，你在路上想什么？”身后突然窜出可爱稚嫩的声音。

小拇指被握住，白降被吓一下，很快回神，低头看到关荷可爱白净的小脸蛋，环顾四周，询问：“你老弟呢？”

指的是端砚。

关荷小手往后一指，“玩具店里正在给我付钱。”

玩具店，哦，关荷应该正好看到她路过。她牵小朋友往回走，端砚正好提着大小好几个盒子走出。

“你跑什么？”端砚出来，脸上劳怨的神情见到白降后，立刻转为满心欢喜，“阿降刚回来，还是正好要出去？”

关荷撅嘴臭脸，满面嫌弃，但又抓着白降的手，贴在她身上，暗中跟端砚显摆，洋洋得意。

“刚回来。”

端砚不跟小不点一般见识，走到她们身边，将最轻的一个盒子塞到了关荷怀里，关荷捧着心爱的玩具，自然松开白降的手。

他又问：“吃过饭了？”

“嗯。芭比娃娃？”白降歪头瞧端砚手中最大盒子里的玩具，是一套芭比过家家的城堡玩具，是小女孩喜欢的东西。

“吵着要。”端砚心累。

“多好看，多漂亮，都是公主。”关荷蹦蹦跳跳地争辩。

“是很好看，跟小盒子一样，我要是还小，也会吵着要。”白降乐呵呵地说。

“是吧是吧，姐姐跟我一样有品位，姐姐现在家里有芭比娃娃吗？”

“没有。”白降笑着摇摇头。

“那这个芭比送给姐姐，姐姐作为回礼，等下陪我出去江边看烟花好不好，老弟说累，困了，让他回去，反正有司机。”关荷一顿安排，放下手中的小盒子，将端砚手中的盒子往白降怀里推。

“这不行，怎么又送我东西，这是买给你的。”白降推辞。

“没关系，店里还有好几套，反正也不花我的钱。”小小年纪，玩了一把借花献佛的好手。

“没事拿着吧，等下江边我也要去。”端砚把芭比塞到白降怀里，后面一句赌气似的。

“你不说你累了，想回去睡觉。”关荷撅着嘴，抬头斜眼看人。

“可以睡车上，大晚上，单你们两个出去让人不放心。”

“啧。”

白降抿嘴笑看两人幼稚的吵架。后面端砚肯定一起去，关荷人小鬼大，但她怕带别人家孩子出点什么意外。

路上车里都是吃的，一看就是关荷的手笔，全是小朋友的口味。晚上江边地方老习俗，有送神仪式，会放烟花，很是热闹。下车后，一人一边牵着关荷小不点，沿着江边路来到送神仪式起点的庙宇，天色刚刚黑，到处都是人，关荷小朋友人矮啥都看不到。

无奈之下，端砚只能抱她坐在自己肩膀上。这下小朋友满意了，一手牵着白降手，一手抓着端砚袖子。白降当心她会摔下来，另外一只手抓紧关荷后背衣服，整个身子朝端砚侧面站着，人多，他们挨得近。

端砚呢，压根不担心肩膀上小祖宗的安全，剩下的手虚虚扶着白降的腰，不知道的，妥妥一家三口。

“嘭！”天上突然炸开一束烟花，表示送神仪式开始了，人群沸腾。夜空中一朵朵烟花炸开，庙宇大门开启，一座座神像从门内被人抬出，没一会儿，沾满了整条长街，里面的神像还没有抬完，神像两侧各种人物，跟两边的人互动。

白降不认识这些，倒是跟人群一起动了，和神像们向前移动，凑个热闹，走动间，胸前、身体偶尔擦到端砚手臂，但看他又在跟关荷斗嘴，便也不以为意。

人越走越多，腰上的手臂收了一点紧，白降手扶着关荷，没有支撑点，也怕走散，端砚的手伸得很绅士，只是抓了一点她的衣服，手臂更多在挡其他人。

江边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但拥挤也是真的，才走一段路到江边码头，白降整个人不得不被挤在端砚身上，左胸压上他的胳膊，右胸直接挤压坚硬的胸膛，腰上的手臂紧紧环着她，手掌覆在上面，蒸得她冒汗。

“我们去车上吧，让车跟着游行队伍。”端砚皱眉，扭头大声跟白降说。

“好，人太多了。”白降被挤得有些不透气，点头，管不上胸前与端砚撕磨的状况。

这时候关荷不吵不闹，牢牢抱紧端砚的头。

从人群中挤出来，着实费了大把力气，一出来，白降瞬间呼吸顺畅，美好世界又回来了，他们三人上了车，才真正全部松了一口大气。

车跟着大部队前进，关荷又恢复了活力，坐在白降怀里，一起趴在窗边欣赏热闹，叽叽喳喳。

良久没听到端砚声音，白降扭头看见他靠在车上睡着了。

“你今天玩了一天？”白降笑问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