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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理之中。

民间评判,太子的形象也多了几分神秘感。

太子暴虐,对他人皆是无情,唯独商眠玉在他那里有一丝微妙的例外,虽然这分例外不足以改变他的任何决定,却还是让粉丝从玻璃渣里面找到了糖。

“虽然太子坏到了骨子里,但是对眠玉是真的不错啊,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让人去送给他。”

“虽然好像是利用,但是细节真的好甜。”

“所以之前放的动图里的温柔一笑,其实是对商眠玉的么?”

“这一定是真爱。”

“我觉得太子和主角也挺好磕的,虐恋情深什么的。”

“辱妻之仇不共戴天,哪里好磕了。”

“万一他是嫉妒刘氏呢,衣服都扯成那副德行了,愣是没睡,这不是柳下惠这是什么?守身如玉?”

“孩子都有了啊啊啊啊!”

“那是为眠玉守身如玉!”

“我不磕,太子跟商眠玉才是官方放糖嘛。”

当然,剧情并没有如同粉丝说的那样,明宣帝虽一如既往的宠爱太子,可天下民不聊生,能解其忧患者才能够成为其真正的心头好。

有皇子急于立于台前,却被朱徽峥一一铲除了,亲子被害,明宣帝便是再疼宠太子,此事也不能释怀。

太子被罚闭门思过,虽是首次受罚,但一切好像与从前有所不同了。

曾经辉煌的太子府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再不负往日的荣光。

即便后来被放出来,手中的权势好像也下了一个台阶。

因为明宣帝像是在给他一个教训,又像是不再倚重他了。

朝臣站队,朝堂似乎出现了群雄逐鹿的盛景,可朝堂兴衰无变数,皇帝对太子的宠爱也无变数。

“父皇,儿臣知错了。”那一身华服的太子跪在帝王的身边,面上带惭愧,泪珠从眼眶中坠落,让他的身上充斥着脆弱之感,“您别放弃儿臣。”

疼惜多年的孩子即便以往飞扬跋扈,可如今如幼时一般伏在他的膝边掉着眼泪,配上那张昳丽的脸,直接让帝王心软了。

那可是他从幼时便抱在怀里的孩子,第一次为人父的喜悦,听他叫爹时的欣喜,教他读书习字,听着呀呀细语,有时候哭了还要抱在膝头哄着,怎么可能不疼惜。

“晖儿再不是,你也不该害死他。”帝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

“可儿臣遭他三番五次的刺杀,实在难忍那口气。”朱徽峥仰头道,“儿臣身处储君之位,这位置时时都有人盯着,儿臣若不死,他人便无希望,只有儿臣没了,皆是庶子,才分不出高低贵贱。”

帝王多疑,此话直接命中了心窝,因为帝位也是同样的感受,他若不死,其他人如何登位。

“若有下次,直接告诉父皇。”帝王深吸了一口气,摸着朱徽峥的头道,“这世间,朕唯信之人只有你了。”

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他不需要争,只需要等,他平白无故的害别人干什么,要害,只能是别人想害他。

一次哭泣,朝堂风向再度变了,抄家落狱者不计其数,整个朝堂都好像空了一大截。

朱徽峥的坏是深入骨髓的,但任谁处在他那个位置,从小被各路觊觎刺杀,又无条例约束,也未必会比他做的更好。

而那一哭,即使是之前讨厌的人好像都有点儿崩不住了。

“我觉得这事不能怪皇帝,他要是在我面前那么一哭,我能把我自己给他砍。”

“嗷,妈妈的好大儿,不哭不哭,都是那群坏蛋害你。”

“我理解皇帝,这谁也遭不住。”

“我甚至觉得其他人很过分,我们太子怎么都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要是我从小时候就被人不间断的刺杀,我也变.态。”

“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他是个大坏蛋,但是他哭了。”

太子这一次的起复对于其他皇子几乎相当于一次灭顶之灾,唯有朱徽丞因为明哲保身,不染朝政而彻底的全身而退,只是他仍然时时提着心,吊着胆,静静的等待着。

帝王登位时便已经有三十,在位二十多年,已是知天命的年龄。

多年操劳,即使保养的再好,发丝中已经有了白发。

年老之人,精力不够,帝王将权柄下移,一些事情交给太子处理,虽引发朝堂动荡,但无人敢多说半分。

朱徽丞站在落日余晖中看着那处出神。

“王爷在看落日。”新迎娶的珉王妃替他系上了斗篷。

“落日余晖,红霞满天,很不错。”朱徽丞说道。

“虽然漂亮,却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珉王妃淡笑着,她虽是门第不显,可却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你我乃是知己。”朱徽丞说道。

太子掌权就如果这落日,他已经完全没了顾忌,出行也如同帝王,而这正触在了明宣帝的死穴。

落日格外明亮,红霞满天,衰落的时候却也格外的快速,就好像转瞬之间就已经摆脱不了地平线的拖拽。

明宣帝的一次试探,太子落网,可他除了野心还有心计,明宣帝的人早已被他一一剪除,皇帝被囚,太子监国,名正言顺。

只是朱徽丞早已暗中布局,从密道救出皇帝,以皇帝兵符召天下兵马,直取皇宫。

士兵相争,国之内耗,朱徽峥一身帝服登位,迎着朝阳,眸中竟是有些清亮的。

得意之色配着帝服,踏上龙梯,手扶在了龙椅之上。

只要坐上龙位,就是当之无愧的帝王。

然而他没有来得及坐上去,因为那一剑是从他的背后刺出的。

那一生傲慢的太子唇角滴着血,转头的时候眸中皆是不可置信。

青衣飞扬,朱徽峥跪在了龙椅的下面,看着拔出剑的人捂住了心口的位置道:“眠玉,你也叛我……”

“是你自己让自己众叛亲离的。”商眠玉提着滴血的剑道。

他的手一生只提笔,连一只鸟雀都不忍心杀死,如今却杀了人。

“那又如何?”朱徽峥看着他笑的满口的血不断的淌出,“背叛便是背叛,不管是何后果,孤绝不后悔!”

“你简直疯魔了。”商眠玉看着他道。

“你懂什么?”朱徽峥硬撑着身体,伸手扶着那龙椅,即使一次不成跌落在地,也仍然缓慢的爬了上去,靠坐在其上的时候,鲜血已经潺潺的顺着他的袍角流出,染红了龙椅。

即使到了生命的末路,即使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他的眸中仍然一如既往的傲慢和疯狂:“孤才是天子!”

眼睛闭上,他明显气力不济,商眠玉丢了剑开口道:“殿下,天子该称朕,您始终不是。”

朱徽峥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道:“那又如何。”

气息绝,他到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有任何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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