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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修真的人清净。

楚天穹对上了魔修,将几个筑基期的人护在了里面,至于沈醇,几人早就习惯他的非必要不出手了。

按他的话说就是凡事都要依靠自己,若无人相助,难道就地等死么?

鲜血淋漓,几位青年皆是杀红了眼。

甘宁挨在沈醇边上,情绪略有低落:“若我是辟谷期就好了。”

“魔修还有金丹修为的,你到了辟谷也对付不了。”沈醇挥剑,斩落了寻觅空隙攻伐过来的魔修道,“对付魔修,不必急在一朝一夕,在此刻活下来就是贡献。”

“是。”甘宁抬头说道。

沈醇每每挥剑,面前都有魔修倒地,此处就像是不可突围之地一样,让几人心安。

明淮看着身旁的男人,他其实跟他不太熟悉,只知道他叫沈白,剑意更在楚天穹之上,但此刻总觉得此人的通透……

他出神之际,却听空中传来一道声音:“楚兄小心!”

血液喷洒,丰涧手捂着胸口跟楚天穹一起滚在了地上,抬头时口中喷出了鲜血,直接染红了楚天穹的颈侧。

“丰兄,丰兄!”楚天穹从地上爬了起来,挥剑挡过攻过来的魔修道,“进地宫!”

他搀扶着人直接进了地宫,明淮想要问询的话语直接止在了嗓子眼。

沈醇看了他一眼,对身旁几人道:“先进地宫。”

甘宁几人朝着地宫袭了过去,周轩等人边抵挡边后退。

钟离白落在了沈醇身侧道:“丰涧受伤了?”

“为楚天穹挨了一下。”沈醇说道。

其他几人纷纷踏入,钟离白却拦在了地宫门口。

“不进去?”沈醇问道。

“总不能留沈兄一人。”钟离白说道。

“你灵气见底了吧,先恢复再说。”沈醇按住了他的肩膀道。

“等我半刻。”钟离白深吸了一口气,在他的身后盘腿坐下,设下聚灵阵开始调息。

他已入定,沈醇挥手设下结界,看向了围攻过来的魔修扬起了唇角:“接下来……”

金色的剑意瞬息纵横,将此处几乎化为了天雷交织的炼狱。

“蹇……”

魔修者,人人得而诛之,沈醇剑意收拢,弯腰抱起了那正在调息的人踏入了地宫之中。

地宫是整个秘境的核心,原世界线记录,核心取出,秘境崩塌,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入内陷落,已不见之前所进之人。

第249章 徒弟尊师重道(11)

钟离白神识缓缓回拢,感觉自己好像在轻轻移动,置身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耳边能够听到有力的心跳声,略带暖意的气息环绕在鼻尖。

师尊……

“调息完了?”

旁边的声音传了过来,虽然同样带着笑意,却不是同一个人。

钟离白睁开眼睛看着男人的侧脸,撑起手臂看向了四周道:“怎么回事?”

沈醇的脚步停下道:“魔修解决完了,未免还有魔修,就先带你进来了。”

“原来如此。”钟离白扶着他的肩膀,看着自己的姿势道,“你先放我下来。”

沈醇弯腰让他落地:“此处地宫门口应该有传送阵,传的地点不一,我进来就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钟离白整理了一下衣领打量着此处,地宫昏暗,只有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发着照亮前路的光芒,四周静寂,只有他与沈白的呼吸声,连风声都没有,神识探查似乎也有些受制。

“可知方向?”钟离白问道。

“不知。”沈醇以指在夜明珠旁画下了一道痕迹,“此处不可御器,地宫的材料似乎藏匿了封魂石,神识不可探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确实只能如此。”钟离白召出了自己的剑握在手上,朝着男人之前朝向的方向走了过去,“速度得快一些,这地宫里估计也进了魔修。”

有人受伤,甘宁他们还是筑基期,万一遇上了辟谷期,毫无抵抗的能力。

“小心一些。”沈醇跟了上去。

脚步声匆匆,夜明珠旁每每留下痕迹,虽然斗折蛇行,但到底未见到之前刻下的痕迹,证明他们走的路没错。

脚步落地,地砖略显空洞,钟离白下意识后退时,地刺直接穿了上来,直抵廊顶。

轻微的咔哒声响起,无数细密的针在夜明珠的光芒下闪着极幽微的光。

钟离白欲以剑光拦下,那针顶在其上,却似乎在消磨着剑光。

直穿而过!

密密麻麻的针直冲门面而来,钟离白欲祭出抵御法器时,肩膀被人扣住拉到了身后。

银白色的剑意随同男人一起挡在了身前,将那针雨毫无缝隙的挡住。

剑意消磨,却在瞬息直接再起。

钟离白看着拦在身前的男人,晃眼的瞬间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然而此刻顾不得思索那些:“此针上附带剑意,沈兄小心。”

剑之一物有形,然剑意无形,针乃尖锐之物,自可附带剑意,只是此处秘境百年未启,这剑意到底是如何留存的?

“好。”沈醇看着那针雨蔓延过来的尽头道。

小圆融世界其实不过是世界的残片,但既成世界,便有意志,这样的剑意无休无止倒也正常。

剑意密布,沈醇一剑直接朝着源头挥了过去,削开了密密麻麻的针雨,破坏声响起时,整个地宫都震颤了三分。

有土石细细密密掉落了下来,针雨却直接止住了。

钟离白有些怔愣的看着身旁的男人:“沈兄当真厉害。”

“不过是找不到机关,只能暴力摧毁罢了。”沈醇收起了剑笑道,“走吧。”

绕过地刺,前方拦截的墙壁上有一道极深的剑意痕迹,可除了这个,空无一物。

不见针,不见剑意。

钟离白轻轻蹙眉:“幻术?”

若是幻术,他被消磨的剑意却并非虚假。

“不是。”沈醇指间捻着一根针道,“有留下此物。”

他当然可以直接告诉小徒弟答案,但既是历练,总要自己探查才有意义。

“非是幻术。”钟离白看着那面墙壁,以剑身切入其中,虽如刀切豆腐,可剑到了尽头仍有些许阻力。

剑意探入,同样不见尽头,前方无路,只能从旁边的通道走。

“没有路?”沈醇问道。

钟离白收回了剑道:“沈兄可知答案?”

“我也是第一次来此地。”沈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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