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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笑道,“不是看向何处就一定要看什么,放松一些,要不然真是误了此处的良辰美景。”

钟离白坐在另外一侧,看向了来,可比之这里还是冷清了很多。

不同的是修真之人隔了百年再见可能还一如往昔,凡人隔了百年却会再换一茬。

“你为何会选此处?”钟离白问道。

“此处热闹。”沈醇笑道,“即便说话,也少有人去细听你说了什么,只知热闹。”

钟离白扶着栏杆,放松了自己道:“你对情爱之事做何感想?”

沈醇对上他的神色未答:“这街上夫妻甚多,你观他们如何?”

“匆匆百年,化为尘土。”钟离白说道。

“你觉得凡人寿命短?”沈醇问道。

“化神修士寿数五千,确实短暂。”钟离白垂首看着街上往来的夫妻。

有的亲亲慕慕,有的却似乎彼此有隔阂,行走之间总有那么几分不情愿。

“凡人寿数比之猫如何?”沈醇问道。

“自是长了许多。”钟离白回答道。

“猫之于蜉蝣呢?”沈醇再问。

钟离白看向了他道:“沈兄何意?”

“蜉蝣朝生暮死,一生在凡人看来何其短暂,可于它而言却是一生,你道蜉蝣寿数短,若有永生之人,观化神修士约莫也是如此。”沈醇捻着酒杯道,“寿数有尽,无谓悲欢,也无谓他人如何看,他人看你,就如你看蜉蝣,只知它何时到尽头,却不知它的悲欢,困于你心中之事,随心而为便是,莫等寿数到了尽头,才留一场遗憾。”

钟离白看着他悠悠然饮酒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沉重之意减轻了许多:“我的事情要复杂一些,若是随心而为,会无退路。”

“如何复杂?”沈醇问道。

“我倾慕师尊。”钟离白淡淡开口道。

他知开口对方不会训斥他,反而能给他指出方向。

“有勇气。”沈醇笑道。

钟离白心中微松,看向他道:“你除了这话没别的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沈醇召来了杯盏,将其递到了过去道,“让你去告知师尊,然后被驱逐出师门,还是说你师尊同样恋慕你,必会回应你的感情?”

钟离白接过了杯盏,将那酒水放在了鼻尖嗅闻中其中的醇香:“我只是想不出答案,徒弟企图亵渎师尊本就是悖逆之事。”

“悖逆?”沈醇笑道,“修士修行本就是逆天修行,与天争命,人所做的逆行之事还少么,我不与你说该如何做,是因为你心中已有答案,无法实行,无人理解,才会觉得痛苦,我只问你是否真心?”

钟离白抬眸看向他,眸中有水光微颤:“沈兄果然是知己。”

他的恋慕不会变,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非压制所能成。

他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或许一生也得不到,或许只能站在他的身边仰望,可这种倾慕的情绪不会变。

“虽看似无路,却可让心中畅快。”沈醇举杯与他轻碰道,“此酒味美,回甘柔肠,醉之可解轻愁。”

钟离白捏着杯盏凑到唇边饮下,虽有些许辛辣,腹中却有热意涌了上来,唇齿留香:“不错。”

沈醇往他的杯中再倒,看他仰头饮下:“可要酒壶?”

钟离白接过,倾酒于口中,脸上浮现了热意,脑海中神识却放松了下来。

他不负之前端正的坐姿,半靠在围栏上看着下方,眸中映着灯光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蜉蝣朝生暮死……”

芸芸众生,他也不过一蜉蝣,不会事事做的正确,只想在有生之年随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倾慕自己想倾慕的人,即便未有回应,也是不悔的。

“蜉蝣朝生暮死,你还有朝朝暮暮。”沈醇坐在一旁笑道。

对面的青年抬眸,面颊微红,眸中一片轻颤的水光:“沈兄……说笑了……”

“还要喝么?”沈醇问道。

“再喝……要醉了。”钟离白撑着栏杆说道。

“醉一回又何妨?”沈醇笑道,“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总是约束自己会很累的。”

“嗯。”钟离白应道。

三壶下肚,楼下往来之人已经少了许多,沈醇看着提着酒壶闭着眼睛,一片醉意醺然的青年,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颊道:“真是没有点儿防人之心。”

若他不是个好东西,小徒弟就要落入陷阱了。

“唔……”青年轻轻转身,手上酒壶将掉之时被沈醇伸手接住了。

酒壶放在了一旁,人却被打横抱了起来,围栏处门关上,人则被放在了柔软的锦榻上。

“师尊……”

轻轻的呢喃传入耳朵,沈醇动作微顿,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酒意熏染,撩拨的又何止对方的心绪,尤其是忍了又忍的情况下,到此时理智还能维持住,他都佩服自己。

“阿白,我在。”沈醇轻声说道。

床上的青年挣动了数下,眼睛睁开了,其中眸光荡漾,眯着眼睛似乎在确认:“师尊?”

“嗯,我在。”沈醇应道。

青年眸光轻颤,却不见醒转,只是艰难的从床上想要坐起,却以失败告终。

“要什么?”沈醇低头问道。

“师尊……”钟离白轻声呢喃,脑袋里晕的很,心里却热的很,手不自觉的伸向那道身影,触碰到时捏了捏,“凉的,非是真的。”

他的身体被酒水弄的发热,手心也是滚烫的,摸到脸颊自然是微凉的。

“是真的。”沈醇轻声说道。

“你骗我……”青年伸手扣上了他的肩膀,借力起来凑近仔细看着。

那双眸又认真又纯粹,像是雏兽一样,却透着藏不住的喜欢。

“师尊……”一声轻唤,“我倾慕你。”

沈醇喉结轻轻波动了下,扣紧他的腰身吻了上去。

双唇碰触,怀中青年呼吸微颤,却似欢喜般搂紧了。

沈醇轻轻放松力道时,肩膀被人轻推,仰躺在了床榻上,青年失力般的趴在了他的身上,半撑着身体打量着。

“师尊……”

钟离白知道是梦,只有梦里师尊才会亲吻他,只有梦里才会有师尊躺在他身下的景象。

手指轻轻摸过眼尾,指腹被睫毛轻扫,师尊用一种他无法想象的神情看着他,好像被深爱着一样:“阿白。”

“师尊,师尊……”钟离白低下头去触碰那唇,心脏热的好像快要把他整个人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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