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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脸,听着外面慢慢弱下来的风声闭目养神。

光芒透进,齐语白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从山石处透进来的白光,茫茫的让人觉得刺目。

“醒了?”

头顶传来声音,齐语白抬头时被亲了一下,分开时可见男人近在咫尺的眉眼,温柔多情的令人心动不已。

“风雪停了,我们该回去了。”沈醇轻声笑道。

齐语白轻应,动着手臂时意识到了彼此目前的状况,梦思瞬间清醒,脸颊瞬间火热。

沈醇看着他瞬间红的剔透的面颊,轻轻在其上亲了亲:“现在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你!”齐语白面上愈发热辣。

“阿白真可爱。”沈醇松开了他,将衣衫披上,扣上了腰带,弯腰走到洞口边看着山石上密布的雪花。

因为缝隙很小,旁边几乎已经堆上了,再过不久,只怕连上面都会封上。

沈醇轻轻推动石板,齐语白看着他的背影,在斗篷下拉上了自己的衣襟,昨夜虽未动真格,但他们就好像真的已经是夫妻了。

石板掉落,并未有任何响动传来,只是让外面的雪光透了进来,甚至带了几分刺眼的感觉。

齐语白系上了斗篷,将另外一件斗篷上的灰尘抖了抖,起身递了过去:“你的。”

沈醇蹲身转眸,却见身后之人宛如受惊般别开了视线,脸上晕红不散,他接过斗篷系上道:“趴在背上,我得背你下去。”

齐语白伏在他的背上,这一次真切的看到了此处的高度,远眺时更是一片白茫茫,曾经的绿地早已消失不见:“能行么?”

“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沈醇扣紧了他的腿,评估着地面的距离,从此处山洞跃了下去。

风声呼啸,齐语白手臂收紧,心提到最高时身形却已经停顿,只见沈醇立在了一块冰雪山石之上。

“别怕。”沈醇回眸轻笑,足尖轻点,朝着山下跃去。

齐语白伏在他的背上,未看雪景,而是看着他唇角的笑意,只觉安心。

落入平地时可见之前的桃林,桃花覆雪,隐隐可观几抹粉红,幽香清冽却不输于梅花。

“到了。”沈醇说道。

齐语白从他背上划下,踩下时只觉脚底绵软,劫后余生之时爱人就在身旁,这种感觉非亲身经历之人难以言说。

乍然分离,心中竟有不舍,他看着男人垂落在身旁的手,手指轻轻挪了过去,轻触时被紧紧握住了。

他蓦然抬头,对上了对方眸中的笑意时轻抿了一下唇:“我只是……”

“手被风吹的挺冷。”沈醇转身,将他另外一只手也握在双手间,凑到唇边喝了喝气搓了搓道,“一会儿手放在斗篷里。”

他的手很热,齐语白感受着被暖的指尖道:“我不是女子。”

手足冷一些也不会有什么腹痛的隐患。

“不是女子也不能让你冻着。”沈醇暖着他的手笑道。

齐语白心中一片温暖,指尖轻动时却见其被男人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一时之间心脏的滚烫中又加了几分痒,他轻声问道:“你做什么?”

“我看热了没有。”沈醇松开了他的手,放出一声哨声后将人打横抱起,离开了这里。

齐语白骤然被抱,却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手收拢在斗篷中,靠在他的怀里看着他修长的脖颈和干净的下颌,隐隐可见轻勾的唇,这人生的极昳丽的样貌,每一寸都好像能够令人心动,可他能吸引人,却不仅仅靠这副样貌。

只是先入为主,心动难耐。

马蹄声踏碎了雪,远驰而来时齐语白本欲下来,却觉身下一轻,男人已经抱着他落上了马背。

手指拉缰,踏云嘶鸣,返回了原来的方向。

齐语白坐于他的怀里,看着疾驰的前方心中震惊。

“怎么了?”沈醇抱着他,夹着马腹笑道。

“只是没想到还能这样上马。”齐语白说道。

“你又不重。”沈醇笑道,“没比只兔子重多少。”

齐语白本想着自己也有百来斤,却不想听到这样一语:“差太多了!”

为什么要跟兔子比!

沈醇轻笑一声,驾着马朝王帐驶去,未见红色时,已有不少马蹄声疾驰而来,引的地面轰鸣。

齐语白心神微提,只闻对面呼声:“大王!!!”

“大王您没事吧!”

两厢靠近,那无数的骑士近前,纷纷拉着马缰问询着:“大王,您平安无事就好了。”

“大王,您去哪里了?”

“只是路遇风云不好赶回,在外面停留了一夜,不必担心。”沈醇拉动马缰道,“回去吧。”

他一马当先,身后之人皆被落下。

齐语白置身于他的怀中,思索着事情道:“这次是我的缘故,多谢你。”

“我的缘故,我若不带你上去,你也去不了。”沈醇笑道,“既已脱险,此事不要对外人提,就当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嗯。”齐语白应道。

若是被人发现了,沈醇这个做王者的无妨,他作为王后却一定会被责难。

“若是被发现了,下次再想溜出去可就难了。”沈醇笑道。

齐语白:“……”

王帐近前,一片红色上铺上了厚厚的白雪,沈醇将人抱下时兰月已冲了出来:“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我无事。”齐语白想要下来。

沈醇却抱着他直接进帐道:“去让人烧些热水过来,我与王后要沐浴更衣。”

“是,大王。”兰月看着被抱着的人略显凌乱的发丝,有些忧心的去了。

热水抬进,竟是极大的浴桶,沈醇摒退了侍从解开了腰带,齐语白却有些踌躇道:“我来服侍大王沐浴。”

“阿白,一起。”沈醇看着解下斗篷的人道。

齐语白瞧出了他眸中的跃跃欲试道:“大王,白日不可宣淫。”

“阿白,此时天寒地冻,侍从来回烧水可是折腾的很。”沈醇揽住他笑道。

齐语白察觉腰间力道,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过的:“你先放开我。”

沈醇松开笑道:“这样才乖。”

天寒地冻后洗一次热水澡是最舒服的,即使有些羞涩,有些情动,却难掩沐浴后手脚的温暖舒展。

帐中温暖,沐浴后的人发丝湿润,坐在床边用帕子一遍遍的擦着发丝。

沈醇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拿过了干燥的帕子走了过去:“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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