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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开始学习新的内容。

高中的课程很多很杂,且比初中上升了不仅一个难度,它相当于一个新的进程,也是一个重新的划分。

当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时,一切天翻地覆。

成绩和排名并没有公布,但各个班内还是知道自己的成绩和排名,沈醇还是第一名,但其他人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唉……”易飞扬走在放学的路上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沈醇问道。

“成绩出来时有不少人哭了。”易飞扬拉着自己的单肩包道,“就原来进我们班的第二名,在年级排第16的那个,这次好像直接滑到了300多名。”

“落差确实很大。”沈醇能够明白那种落差。

能够考上这个高中的学生很多在原来的初中都是班级里的前几名,但拔尖的学子汇聚在一起,还是会分出优劣来,其中的心里落差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高中是一次汇聚,大学更是,能上S大的学生是将全国的优秀学子再一次进行了整合汇聚,也不知道他哥适应的怎么样。

“是吧,要我我也接受不了。”易飞扬说道,“就觉得怪可怜的又没法说什么。”

“那你这次呢?”沈醇问道。

“我本来就排在最后面,又加上我们那个班长天天跟背后灵一样的盯梢,反而进步了。”易飞扬说道,“不过他自己倒退了几步,今天心情看起来挺不好的。”

“那我劝你一句,这个时候最好别惹他。”沈醇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前走去。

“嗯?”易飞扬疑惑了一下,觉得还是遵从兄弟的教诲,不要在这种时候给对方添堵了。

……

“喂?”白煦从灯下抬头接起了电话,看了看桌子上闹钟的时间道,“到家了?我明天早上有课,今晚先不回去了。”

“我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大学生活怎么样?”沈醇站在卧室的窗边问道。

他这里的倒没有什么压力,但他哥那里应该会有。

“挺好的,虽然课比想象中多了一些,但是还是有很多空余时间可以自学。”白煦说道,“S大的学术氛围很浓,图书馆也很大。”

“会觉得有压力么?”沈醇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道。

“这里还有来自其他地方的状元,他们都很优秀,我能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交流新的想法,压力会有一点。”白煦看向了桌面上日历思索道,“你们第一次月考应该进行了。”

沈醇还没有到上大学的阶段,对这里应该是憧憬多一些,突然问到这个问题,说不定是在高中受挫了。

他自己刚进高中时也有一点儿压力,因为同样是来自各个学校的优秀同学,中考进去的成绩也只在几分的差距,他作为第一名更是面对着所有人的目光,被很多人定为要超过的目标。

但幸好他一直也是别人要超越的对象,状态能够及时调整,第一次月考也没有落差,但周围的人却并非人人如此。

有原本排名靠后但突飞猛进的,也有原本排名靠前却一落千丈的,有的人有了落差会重振旗鼓,有的人却自此自暴自弃,一蹶不振。

“嗯。”沈醇轻应了一声。

“一次的成绩不会影响什么,一个学校的侧重点也有些不同,有时候失误了成绩下滑了一些也不要着急,只要重新调整,还会回到原来的位置。”白煦耐心说道。

沈醇听着那边沉稳关心的话语笑了一下:“哥,你不问我这次考了第几名么?”

白煦听着他的语气道:“第几?”

“第一。”沈醇笑道,“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压力,主要是担心你。”

白煦心头一暖,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书页道:“我这里也很好,虽然优秀的人很多,但我只要知道自己学到什么东西就好了,别担心。”

“好。”沈醇说道。

“还有,最近换季好好穿衣服,别贪凉。”白煦叮嘱道,“这段时间应该会有雨,记得给教室放一把伞。”

“哥,你说的我恨不得现在就上大学。”沈醇说道。

越被关心,就好像越是心急如焚。

“好好学习,我在S大等你。”白煦说道。

“好。”沈醇的心沉下来了。

高中的课程很紧凑,沈醇也开启了一段相当刻苦的学习经历,用过的书放在书架上,笔记一点一点的增厚,错题本,草稿本,还有一打打的试卷填充着专门为他空出来的书架,一点点的向白煦的厚度靠近着。

白煦回去的次数很多,夜晚经常看到的是青年坐在书桌旁写字的身影,周末则是带上自己要看的书,又将自己曾经用过的笔记重新根据题型汇总出来,让沈醇可以轻松的转化成他自己的东西。

“这道题的解法其实很容易。”白煦对照着试卷上的内容道,“如果是大题,需要按照规定的步骤来求,但这种题出现在填空和选择题,就可以通过平移来快速得出答案。”

沈醇看着他列出的推算公式点头:“哥,你真厉害。”

这是教材上没有的方法。

“这是当时一位教授被邀请去学校讲公开课的时候讲的方法,据说研究了很久,我只是记下来了。”白煦说道。

“还是很厉害,不是说很多人到了大学就把高中的课程还给老师了么?”沈醇笑道。

“有些东西还是忘了,就当陪你再学一次。”白煦说道。

沈醇轻应,没有反对。

白母进了家门,探头看着坐在一起学习的两个青年,本不欲打扰,却看到了自己儿子看着沈醇时温柔的目光。

灯光柔和,两个面目同样出色的年轻人坐在一起指导学习是很赏心悦目的,以往她见过很多次,总会觉得他们关系很好,但是白煦的眼神却跟以往不同了。

买来的应季樱桃提进了厨房,清洗了一部分送了进去。

白母看着同时笑着说谢谢的两个青年,心里复杂到了极致。

她心里藏着事,夜里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父打开了灯,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困倦:“怎么了?”

“没什么。”白母说道。

“可别说没什么,你这一有心事就失眠。”白父拿过靠枕,戴上眼镜坐了起来,“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烦心?”

“小煦应该是恋爱了。”白母叹了口气道。

“那不是好事么,他这大学时间多快,现在谈恋爱,说不定出了大学就能结婚。”白父说道,“他欺负人家姑娘了?不应该啊,那孩子应该知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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