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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草原民族无法避免的东西,但自己短缺食物便来烧杀抢掠,抢完便跑,沈醇实看不上这样的傲气。

大殿之上气氛有些尴尬,沈醇轻声开口道:“看来雍朝的军队撤退的太早了。”

巴布特等人闻言看了过去,在看到沈醇时直言道:“你是何人?”

群臣皆哗然,却是无人敢出声。

“你觉得我是何人?”沈醇问道。

“看你生的细皮嫩肉,必是这京城中金尊玉贵娇养的人,雍朝军队岂是你一个富贵散人说了算的。”巴布特的眸中有着轻蔑。

他的确看不上这京中靡靡,若无翊王,整个大雍早已被他们蛮族拿下,这皇宫田地皆是他们的。

如此话语当叫群臣变色,沈醇不怒反笑道:“巴布特将军此言差矣,不知当日本王刺穿的肩膀可好了么?”

他一句话让巴布特为首的使臣皆是变了脸色。

蛮族个个骁勇善战,却偏偏碰上了翊王这个煞星,招招见血,不过几个回合,便将他们最骁勇的勇士斩落马下。

他们不怕雍朝的皇帝,却怕雍朝的翊王。

这满殿的金碧辉煌并不见那煞星,巴布特本是放松,如今却是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当年过招,那马上之人青面獠牙,仿佛有万钧之力,一杆□□直冲门面而来,若非他躲的及时,拔出刺入肩膀的□□便滚落马下,只怕性命不保。

此事只有少数人知,这大雍朝能知的人便只有翊王一人。

“你,你便是那人,不可能!”巴布特满脸惊讶否定。

“不管你相信于否,本王只问你,跪还是不跪?”沈醇轻轻问道。

巴布特捏紧了拳头,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协同其后之人皆是跪下行礼:“巴布特拜见翊王。”

成王败寇,他蛮族的确无从抵抗,待来日羽翼丰满,自然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起来吧。”沈醇说道。

他们如此行动,群臣也只是互相悄悄打量,不仅是雍朝的百姓,连蛮族之地也是只认翊王,不认陛下。

巴布特协同族人起来,从袖中取出了羊皮卷:“此次进京,我蛮族一是为太后贺寿,二是为雍朝纳贡,特进献玛瑙十箱,牛羊十万头,羊脂玉……”

蛮族之地多矿山,贵族也以珠宝玉器点缀居多,雍朝所缺宝石玉器蛮族最是不缺,他们所缺的是粮食和蔬果。

一应贡品悉数读完,已让旁观的群臣皆是咽了口唾沫。

一次进贡,便可让国库再度丰腴不少。

巴布特将羊皮卷卷起递上,太监总管接过,却是呈到了沈醇的手上。

巴布特观此景,笑容中颇有些讽刺:“除此之外,我蛮族还将为雍朝的翊王献上一颗明珠。”

雍朝现状,连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太后看向了凤飞白,年轻的帝王不动声色,他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雍朝能让蛮族如此的只有沈醇一人。

“哦?本王愿意一观。”沈醇笑道。

巴布特看着他的笑脸,目光反复确认,到底无法将战场上青面獠牙的将军与眼前言笑晏晏的男人重合在一起,他击掌道:“带上来吧。”

两个皮肤黝黑的蛮族大汉将一口嵌满珠宝的箱子抬了上来。

沈醇耳朵微动,眸中若有所思,巴布特将箱子掀开,众臣皆是看了过去,可其中却不见什么硕大的明珠,而是从中伸出了一条手臂。

那人从箱中伸着懒腰出来,缀着的珠饰轻轻响动,人已然立在了其中。

众皆哗然,并非那箱中人生的不美,而是恰恰绝美。

眉眼深邃,锁骨修长,腰肢若隐若现,虽不似女子柔软,却是柔韧有力,露出极为漂亮的线条出来。

他皮肤虽黑,却是细腻均匀,在烛火之下仿佛有光泽闪动,长腿从箱中迈出,已然让不少人看直了眼睛,虽有大臣不适男子如此,可到底难忍好奇之意。

珠饰随其动作晃动的极有规律,在这烛火下熠熠生辉,让一个男子也有万千风情,只是那些光辉,皆是不如那男子绿色如翡翠一样的瞳孔,仿佛暗夜中的猫眼一眼,轻轻眯起时,便真的带了猫的神秘和慵懒。

他步步皆舞,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坎之上,却是在沈醇含笑的目光中朝着他走了过去。

凤飞白本也好奇是何明珠,见此景时,指甲已然深深的陷入了肉中。

他知晓龙阳断袖是何,年岁渐长,宫中总有藏书,自然也知道沈醇好男色,更是收了男子入府的专宠之言,但那男子多年未出,再听时似乎当日便被送走了,从那以后沈醇再未收用他人,才让凤飞白得以隐忍至今。

他为男子,却恋慕上了同样是男子的沈醇,立场对立,只怕今生难以两全,每每想到日后可能有其他人在他的床榻和怀里,都让他心如火燎一般。

庆幸的是沈醇没有,一直没有。

然后便是现在。

手心疼的愈发鲜明,便愈让凤飞白看得清楚那男子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心上人的,而沈醇……并无任何阻止的动作。

他若不夺权,只怕今夜就是他拥抱他人的日子。

美人走到了面前,手指已然扶上了沈醇的肩膀,唇角含了笑容,出口时别有韵律:“翊王。”

沈醇看着他的动作,伸手捻了捻他耳边的耳饰道:“不愧是草原上的明珠,你叫什么?”

他语气之中明显带着满意,凤飞白已然感觉到了手心之中的湿润。

“西扎第。”男子轻声说道。

“真是温柔的名字。”沈醇握住了他扶在肩膀上的手,淡淡笑道,“只是你的行为实在太愧对你的名字了。”

烛光之下锋芒骤现,凤飞白看的仔细,瞬息之间竟是什么都顾不得,站起身来道:“小心!”

沈醇的手握住了那指节上突出短刃的手,反手刺向,手指微松,那刚才含娇带媚的美人已然跌落在了地上,胸口处淌着滚烫的鲜血,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便已然死去。

“有刺客!”太监总管喊道。

厚重的衣角带动了杯盏落地,叮当破碎,巴布特等人戒备,沈醇的目光却是看向了慌乱至极的帝王。

流毓晃动,却难掩帝王焦急担忧之色。

沈醇尚未开口,却是从殿外涌入无数的黑衣人,个个持着蛮族的马刀,宫宴乱成一片,王公亲贵皆是躲闪,沈醇并未起身,以手阻挡住了劈来的手,捏动的时候那手骨已然断掉了,马刀落于沈醇手上,他直接起身,刀未劈向那黑衣人,而是瞬息间架在了帝王的脖子上,距离极近,也让他听到了帝王喃喃出声的两个字:“住手……”

沈醇此举让大殿之上更加乱了起来,连巴布特都不明白为何沈醇不向他们发难,而是挟持了皇帝。

“陛下,让你的人住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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