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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助理马利维。

“神父,我想一定是郊区那群穷人的孩子干的,因为他们没有受到圣主的庇护。”

“他们难道不知道,圣主是不会庇护有罪孽之人的。”马利维是圣主狂热的拥护者,如果有一天圣主需要他的灵魂,他也会心甘情愿奉上。

赏南抱着自己的十大职能,清了清嗓子,平和温润的嗓音响起,“圣主不会偏袒任何一人,哪怕他罪孽深重,圣主也会原谅他的,让我们祈祷他们早日得到圣主的原谅和庇护吧。”

快要走到大殿了,那边无比喧哗,马利维继续说:“神父,您知道吗?圣危尔亚出现了一个连环杀人犯!”

杀人犯?

怪物杀的?

赏南眼睛里的白色光圈微微扩大了一点,在听见马利维的下文后又恢复往常。

“已经有三名市民被杀害,其中有两名还是我们可怜的教友,警察司一直没有抓捕到罪犯,并且判定在下周末,这个该死的罪犯又会残忍地杀害第四个人,最近来进行祷告的人越来越多,幸好我们圣危尔亚是最大的教堂,足足可以容纳三千多名教友同时进行祷告呢,更别提我们还有许多殿宇和教会学校……”马利维走在赏南的斜后方,一直在吹嘘圣主是如何伟大和慈爱。

赏南和马利维很快来到了大殿,一群人正面红耳赤地互相斥责,他们身着普通的服饰,应该是教友,其中有几个男人穿着灰色的长袍。

记忆里,灰色长袍是教会职位中最低的一级,甚至没有资格受到主教的圣洗,没有受过圣洗,他们就不能算是神职人员,只能是在教会中打打杂。

“神父来了!神父来了!”

赏南的身影从偏门出现时,有人一眼就看见了他,并激动地大喊,“神父,我敢用我跳动的心脏发誓,绝不是我们第七街区的孩子们做的!”

他一发誓,就有人指着他的鹰钩鼻,“你那肮脏的心脏只会脏污了圣主的手。”

“我服侍圣主二十多年,尽心尽力……”

赏南头好疼,怪物还没出来,他就要被这个世界的规则给搞昏头了。

“请肃静,”赏南抬手示意哄闹不休的众人安静下来,他的目光在大殿的一扇彩绘玻璃上稍作停留,看着的确有些令人倒胃口,他收回视线,站在众人跟前,“圣主会庇护自己的每一个圣子,吵闹、指责、谩骂会使你们的心灵变得污浊,使你们距离天堂越来越远。”

众人脸上出现一抹愧色和恐惧,赏南一抬手,“去吧,去用圣水洗涤自己,去正厅握手言和,我将会为你们祈祷,祈祷圣主宽宥你们的罪过。”

[14:好专业。]

在赏南为互相指责的众人做洗涤时,14给赏南笼统大概地解释了该世界。

[14:一个人人都有信仰的国度,但社会规则与你原本的世界差不多,不同之处主要是在教会成员对这个社会有着绝对的影响力和控制权,虽然你现在只是个神父,处于教会神职人员的最下层,可你在当前社会当中却高过于一个区长的地位与权利,从神父往上,权利也是逐级增大的,教皇享受和博拉奇国王同等的权利,甚至在某些事情上,国王还需取得教皇的同意。]

[14:博拉奇的另外两个教会,世主教和英雄教,在近几年的威势已经大不如前,圣主教大有想将这两个教驱逐出境赶尽杀绝之意。]

[14:你所属的教区一共有十名神父,十所由你们管理主持的小堂,分布在该教区不同的街区,但你是唯一一位将小堂设置在圣危尔亚大教堂之中的神父。圣危尔亚是博拉奇的首都,圣危尔亚大教堂更是博拉奇规模最大的大教堂,有好几位主教的座堂都坐落在此,]

[14:你也是圣危尔亚最受欢迎的神父,因为你出生便有着雪白的长发,被认为是圣主的孩子。]

[14:目前还不清楚怪物在什么位置,他的身份也处于未知,但博拉奇的构架这么邪门,怪物的身份估计也不会简单到哪儿去。]

[14:我会继续了解圣主教,你注意别去触碰教条,不然会被押解到中心广场处死,有可能是砍头,有可能是绞刑,也有可能是火烧。]

赏南站在洗礼殿的台上,看着底下神色虔诚的三排人,头上是拱形的穹顶,背后是一副水彩画,白色的画布上画着一柄巨大的镰刀,长柄与锋利的刀锋睨视着它虔诚的圣子们,刀尖往下滴着几粒刺眼的鲜红。

诡谲的世界,扭曲的国度,怪异的教会。

赏南感到了些许不适,但却不知道这种不适从何而来。

接下来,赏南坐着汽车赶去了那两名圣子的家中,在车上,马利维羡慕地看着赏南的白色长发,赞叹道:“您一定是圣主最疼爱的孩子。”

“……”

-

两名圣子被按着肩膀跪在院子里,男人全身赤裸,浑身都是伤痕,还有在地上蹭到的草屑和泥土,女人上身是赤裸的,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头发凌乱,后背也布满伤痕。

听见汽车的声音,站在院子里手持马鞭的男人急忙跑去拉开院子的门,他一脚踹开过来吠叫的长毛狗,对走过来的神父点头哈腰,同时看着他的长发流露出敬畏的神情。

马利维不仅是赏南的助理,也担任着执事的身份,他走上前,“具体发生了何事?”

男人直起腰来,气愤地指着跪在院子里的男女,“我今天下班回来,一到家推开门,这两人叠在沙发上正在苟合,我给她吃给她喝,她居然背着我出轨,神父,按照教条,他们应该要受水刑。”

水刑,就是字面意思,将受罚之人关在一个狭小到刚好能将他塞进去的箱子里,哪怕折断了骨头也不要紧,再慢慢往里面灌水,使受罚之人在疼痛恐惧中慢慢开始感受窒息。

赏南没有作声。

本来没有动静的男人如一条虫子一样滚到赏南脚下,额头伏在地面,瑟瑟发抖,“神父,请您饶过我,是她勾引我的,她给我下了可恶的药,骗我喝了她的酒,我什么都不知道,神父,请您告诉圣主,圣子是无辜的。”

那女人瘦削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被戴绿帽的男人见状,怒不可遏,他像踹之前那条狗一样踹翻男人,“你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开始眉来眼去了,神父……”

赏南眼神淡淡地朝他扫过去,“先把这两人送到小堂的地下室,我斟酌后再行处理。”

“神父,您应该立即处死他们!”男人不服道。

年岁尚轻的神父不悦地蹙眉,马利维立刻呵斥对方,“圣主会惩罚你对神父的质疑和无礼!”说完,他抽出背后的鞭子狠狠地朝男人的脸上抽过去。

从车上下来的两名灰袍执祭大步走向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他们目不斜视,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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