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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都没有,自然也没空去处理身体上的某些小问题。

但就算长时间没有发泄过,祁斯言也并不认为自己应该在这种时候产生反应。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乱得跟浆糊一样,诸多思绪缠绕在一起,让他整个人都又乱又燥,恨不得跳到冰湖里强制冷却一番。

祁斯言想去浴室用冷水洗把脸冷静冷静,却又怕被少年听见动静惊到他,只能在房间里烦躁地走来走去,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床头柜里翻出来一包湿纸巾。

冰凉湿润的无纺布让他稍稍冷静了一些,罢工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

他曾经和江瑭谈论过有关于‘喜欢的人’的话题,江瑭当时的回答是什么?

比他年长、温柔、会照顾人……

祁斯言自省了片刻,然后发现自己似乎和江瑭的形容完全对上了。

陆辞竟然是对的。

祁斯言情绪沉沉,眼神晦暗不明。

这样的情感……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之间。

不,确切的说,是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祁斯言重新坐在床边,视线扫向床头柜的方向,那里摆着几张照片。

是他的父母、弟弟、养父母……和所有离他而去的人。

祁斯言定定地盯着他们看了许久,重又垂下眸子,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在这一刻失效,泄出他藏匿多年的痛苦。

他不能让江瑭也经历这样的事。

少年人的喜欢多半并不长久,江瑭这么多年来的经历,让他在本应接受爱的年纪变成孤身一人。

这样的经历让他非常缺爱也渴望爱,乍一遇到对他很好的人,就很容易将这份感激和好感当成是喜欢。

祁斯言觉得江瑭也有可能是这样。

再加上他们之间特殊的‘进食’关系——

祁斯言猛地一愣,突然想到之前有两次进食结束后,他隐约察觉到的、被什么东西咯到的触感。

之前他从未多想过,只以为那是少年装在口袋里的东西。

但现在想起来……

祁斯言抹了一把脸。

他应该早一点发现的。

血族在进行原始进食行为的时候,有可能会表现得比平时更亢奋。

少年人若是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误把进食时的亢奋当成了情/欲甚至是爱情,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祁斯言心下稍定。

但不管江瑭是否真的喜欢他,这样的感情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祁斯言这么想着,眼神微暗,默默在心里做了决定。

*

一夜无眠。

祁斯言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整夜都没有睡着,直到第二天,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床上照射出一条细长的光线,他才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推门离开卧室的时候,不远处次卧的门也几乎同时打开。

祁斯言脚步一顿,很快便恢复了自然,脸上挂起招牌式的温和笑容,和往常无异地同江瑭道了声早安。

少年也朝他弯了弯眼睛,眼尾还带着刚睡醒的困乏和浅红,语调柔软:“祁哥早。”

祁斯言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一蜷,耳边蓦的又浮现出另一声‘祁哥’。

他用力一咬舌尖,不同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两人之间的相处似乎和平时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祁斯言依旧带着江瑭一起去异生律所,互不干扰,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直到晚上回家,江瑭洗完澡敲响了祁斯言的房门,和往常一样询问:“祁哥,你现在有空吗?”

祁斯言心中微凛,点头缓声说:“有,是饿了吗?”

江瑭点点头,穿着宽松的睡衣走进了他的卧房。

祁斯言突然注意到,少年身上的这身衣服似乎有点眼熟。

察觉到祁斯言在看什么,江瑭扯了一下过长的衣摆说:“这是祁哥之前借我穿的衣服,我的睡衣洗了还没干,就又把这套翻出来穿上了。”

之前借给他穿的——

祁斯言从脑海中翻出这件事的始末。

那还是江瑭刚来他家时发生的事了,那时的江瑭喝完血袋后吐脏了衣服,他便只能拿了一套没怎么穿过的睡衣借给对方穿。

只是没想到,这套衣服竟然还留在少年的衣柜里。

祁斯言按了按眉角,心说只是一套衣服而已。

沉思间,江瑭已经走到了祁斯言身前,一手轻搭在他肩头,俯身轻声问:“祁哥,我可以开始了吗?”

祁斯言蓦的回过神,突然道:“等一下。”

江瑭便听话地停下来,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些疑问地看着他。

祁斯言几乎不敢和这双仿佛能一眼望到底的眸子对视,只能稍稍偏头,侧眸说:“今天……用手腕吧。”

祁斯言微微屏住呼吸,等待着少年的疑问。

自从他们建立起这样的进食关系后,这还是祁斯言第一次拒绝少年吸食脖子的请求。

他觉醒了猎魔人的特殊天赋,身体素质极好,伤口恢复的速度不是常人能比的,再加上血族的唾液中含有加速伤口恢复的成分,每次江瑭进食结束后,要不了多久伤口就会愈合。

就比如现在,江瑭前一天晚上在他脖子上留下的进食伤口,已经愈合到只剩下两枚浅淡的白痕。

这就表示,祁斯言并没办法用‘伤口还没愈合’这样的理由,让少年换一个地方进食。

但让祁斯言没有想到的是,江瑭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抿唇笑了一下说:“好。”

少年温软的唇,就那么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没有疑问,也没有被拒绝之后的难过,甚至是一如既往的乖顺。

祁斯言憋在胸前的一口气,就这么被江瑭悄无声息地戳破,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痒和刺痛。

少年这般听话的表现,让祁斯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闭了闭眼睛,指尖蜷紧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后,他低声开口:“下次……再用脖子。”

江瑭的进食已经结束。

他松开男人的手腕,抬眸冲他弯了弯眼睛说:“没关系的祁哥,如果你不想用脖子的话,手腕和胳膊也可以,我可以不挑食。”

听到少年柔软清润的嗓音,祁斯言只觉得胸口愈发沉闷。

他还想说些什么,江瑭却已经起身:“谢谢祁哥,我先去休息了,祁哥晚安。”

江瑭没再给男人开口的机会,径直离开了房间。

祁斯言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咔哒的关门声过后,他摘下眼镜,抬手揉了揉眉心,眸中划过一抹挣扎之色。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新生的血族再想进食时,便从未再将目光落在祁斯言的脖子上。

不仅如此,祁斯言甚至发现,江瑭进食的间隔时间似乎都变长了。

就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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