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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请她来给谢金灵辅导的原因。

“嗯,她明年初要出国了,现在时间都空下来了。”

“那你最近有够忙的。”

庄启玉笑着说道,她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手机。

“这个点了,你也差不多该睡了,我去客浴洗澡。”吃肉﹑群 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哦,好,我收拾一下。”

谢金灵从沙发上下来,她把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庄启玉也从沙发上下来了,挨着沙发扶手像是在等她一起走。

谢金灵抱着书和庄启玉并排走的时候感觉有点怪,像她还在读书的时候跟玩得好的同学一起下课似的。

***

跟方思思通过电话的第四天,庄启玉好像签了个大合同,早早的就下了班,订了餐厅还去练习室接谢金灵去吃饭。

餐厅的菜品是葡澳改良风味,是一对在澳门土生土长的葡萄牙后裔,也就是土生葡人夫妇开的,避风塘炒蟹是特色菜,蟹肉吃起来鲜甜,水蟹粥配油条,新开的店,权当吃个新鲜。

包厢里挂着澳门那边浓郁复古的市井画,涂着鸽血红口红卷着大波浪的艳丽女郎,川流不息的繁华街道,高耸入云的摩登建筑,破旧却自带风情的小巷,小巷中间有个推着小推车的打赤膊的大叔。

匆匆往来的店员说着葡语夹粤语的谢金灵听不懂的话,好像一瞬间谢金灵也跟着这些穿着制服的店员来到了澳门,谢金灵对这种感觉还是满新奇的。

庄启玉心情好就喜欢喝酒,特别是红酒,餐厅没有她想要的酒,她还在上菜前打电话让人送只红酒来,谢金灵是不喝酒的,点的椰子冻最先上来了,问过庄启玉说不吃后,就拿个小勺子慢条斯理地舀着吃。

餐厅人多,小包厢关着门也能听到下面热闹的声音,气氛休闲轻松,庄启玉单手支着下巴,看谢金灵很斯文地在吃东西。

“你妈妈最近身体还好吧。”

咽下满口的椰香,谢金灵点点头,“昨天刚去看过了,精神状态可以的。”

庄启玉颔首,“家里最近不是有好些水果么?送些去呗。”

她朋友送了几箱进口水果,贵是真的贵,好吃也确实是好吃,谢金灵也不会拿她的东西去看妈妈,只含糊地应了声,随后转移话题。

“我听护工说我妈换药了,那个药比之前的贵好多....”

医院的账单都是走庄启玉的账户,每月月底直接从她账户上划钱,昨天谢金灵问医院要了账单,看到那一长串的零,感觉眼前有瞬间的晕眩,她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本来昨天就要跟庄启玉说的,但昨天庄启玉好晚才回来,一脸疲态,她也不好说。

“没多几个钱。”

庄启玉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在看到谢金灵欲言又止的时候伸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停停停,赶紧把你想说的话止住,一天到晚的说谢也不嫌累。”

她这话一出口就把谢金灵要说的话堵得死死的,谢金灵抿了唇,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刚好有店员敲了门端着菜品上菜了,盘子里装的葱油鲜鱿放在正中央,又放了一小碟酱油,庄启玉瞥了一眼上面浮着的辣椒,转头就跟店员说。

“请帮忙弄个不辣的酱来,谢谢。”

庄启玉说”谢”从来只是客套的一声,就跟随口说出的一声”嗯”似的,没有多少真诚在里面。

“好的,请稍等。”

手脚麻利的店员很快便送来了酱油,他听到是庄启玉要的,所以刻意往庄启玉这边放,碟子刚刚放下,庄启玉就把那碟不加辣的酱油移到了谢金灵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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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琢磨不透

很细微的一个小动作,对面谢金灵捏着硬塑料勺的手却顿了一下。

她觉得面前的庄启玉跟她印象中的庄启玉不是同一个人了,很奇怪,明明还是一样的五官、气质,但现在的庄启玉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是庄启玉对她的态度。

如果说原先庄启玉对她是像对小宠物似的,带着戏谑的宠爱,开心了就抱起来亲一下,不开心了就拿她撒撒气,在她身上用些性虐的玩具。

但现在,庄启玉对待她好像对待女朋友似的,是带有尊重的照顾。

指甲划了一下勺柄上的防滑凸线条,细微的”咯咯”声只有谢金灵才能听到。

这样的庄启玉并不会让谢金灵感动,对她存有别的幻想,因为庄启玉是个阴晴不定,性情多变的人,今天她能跟个弥勒佛似的笑嘻嘻的无害,明天她就能跟个阎罗似的黑着脸。

所以谢金灵不敢掉以轻心,始终在一种高戒备的状态。

“尝尝这个,脆脆弹弹的,你应该会喜欢。”

新拆的黑色筷子还没用,夹了鲜脆的鱿鱼圈沾了不辣的那碟酱油,再放到谢金灵碗里。

把勺子放回空了一半的椰子里,谢金灵说了句”谢谢”的同时拿起了筷子。

“怎么样?”

庄启玉十指交叉手肘撑在桌上,支起的手指撑起了她的下巴,她歪着头看向谢金灵。

餐厅包厢想要营造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繁荣浮华氛围,光是比大堂的偏暗一些,错落地打在眉骨上,高挺鼻梁侧投下隐晦的阴影。

明明暗暗地拢着一张冷感的脸,奇异地秾稠昳丽,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未干的油彩滴在谢金灵眼膜上,一时间的恍惚让她看不清仅一米之遥的庄启玉。

搭下眼睫,眨着眼,眼前的世界很快清晰了起来,她咀嚼着,把口腔里的食物咽干净后抬眸点点头说道,“好吃的。”

谢金灵就抬眸抿唇笑的那个瞬间,庄启玉感觉自己的心情像是随着山谷起风飞去的蒲公英种子,一朵朵”降落伞”飘得到处都是。

她似乎对投喂谢金灵挺感兴趣的,专门留了那双筷子不时给谢金灵夹菜,她抿着红酒,细细感受着红酒的醇香、浓郁时,顺便看人小口小口斯文地咀嚼。

双重愉悦让她眼尾一整晚都荡着浅淡的笑意,微不可察的细细肌肤纹路里都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庄启玉本来不是话题制造者,但谢金灵比她还闷,两人都不说话的话,吃起饭来气氛就太微妙了,所以她通常会家长式地问谢金灵最近的学习情况,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要不要帮忙之类的,也会捡几件最近的趣事跟人说。

有时候把人逗乐了,看谢金灵斯文腼腆地抿唇笑,也是挺有意思的。

谢金灵吃得差不多了,用餐巾纸擦过唇角,又吃了两口椰子冻解腻,她在肚子里酝酿了一晚的话终于准备要说出口了。

“庄姐,我想跟您说个事。”

谢金灵有些踌躇地说道,眼睛对上庄启玉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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