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9


声说:

“不过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他与你堂哥我……是政敌,不会想不开娶我们家的姑娘。”

女子十分失望的“啊”了一声,又打开车窗,依依不舍地瞧了一眼。

江言卿又捡起了书,瞧着堂妹这副依依不舍的摸样,不自觉想起刚才那一眼,那心黑手辣的男人怕是只有外皮儿是白的,竟还挺惹人喜欢。

……

戚韵二人和闻玉书仿佛彻底杠上了,朝堂上针锋相对,下了朝碰到一起笑着喊上一句“闻大人”“江大人”,看似一团和气,实际上说出的话却时长让两方人脸红脖子粗,斗鸡似的掐起来。

这下朝堂上只要不是没眼睛的,就能察觉到内阁两位次辅和大将军之间的剑拔弩张,不管是宴请还是如何,都尽量避着其中一方,免得他们打起来,但总有那么一两个实在“率真”的让人心脏受不了。

华灯初上,京城一片璀璨,明日不朝,内阁几个官员约在鑫雅阁的雅间里吃酒,殷修贤年纪大了,便没来,也没阻止他们。

众位大人都换下了朝服,穿着平日的衣裳,放松地坐在席上,举杯畅饮,能混进内阁的,都不太年轻了,只有一人模样上看起来十分不合适,身上的气场却又足的很。

“来来来,闻大人喝酒。”

兵部尚书是内阁最不同的一人,他既不是殷党,也不是清流派,为人耿直的让殷修贤都忍不住捏捏鼻梁,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爬上来的。

雅间里有些几个倒酒的姑娘,低垂眉目的温柔,矮案上摆放着佳肴,闻玉书今日穿了件青色锦袍,腰间坠着一枚温润的玉佩,只用一根竹簪松松挽着长发,他跪坐在席上,却一点都没有松垮之意,脊背仍然挺拔,气质更像手无寸铁的读书人,笑着端起酒杯,饮下杯中酒。

众大人闲聊着,谈着无关紧要的事。工部侍郎没有自家顶头上司那么好的心性,可能是被户部接连打回来的条子弄得心中憋闷,姑娘倒多少酒,他就喝多少,失了分寸地伸手一抹嘴巴,嚷:

“要我说,江言卿那厮——”

背后不能议论人,他才说到这儿,雅间紧闭的门被人从外边啪地一声推开了,廊上的光透进来,那厮一身绣金线的红衣,玉石簪子挽起长发,拿着一把折扇,和旁边穿着收袖锦袍的大将军走了进来,狭长凤眸一弯,风度翩翩。

“王大人可是唤我?”

“噗——”

席上响起一片狼狈的声响,众位大人尴尬擦着嘴,正对着门坐着的闻玉书也顿了顿,手中酒杯还举到一半呢,那工部侍郎更是吓得魂飞了,酒醒了,一张严肃的脸憋的发红,冷汗津津的看着门口似笑非笑的男人和浑身煞气的大将军,众目睽睽下,打了个酒嗝,直挺挺倒地。

死一般的安静。

“哒”的一声轻响,打破了安静,众人脸色不怎么好的看过去,只见主位上的闻大人放下酒杯,抬起眸,对着二人笑了笑,和气道:

“王大人喝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还请江阁老莫要放在心上。”

江言卿瞧着他脸上的笑意,只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如那日,弯着眸:“那是自然。”

闻玉书跪坐在矮案后,镇定自若地叫另一位侍郎将假装醉倒在地的下属送回去,随后瞧着他们二人。

“戚将军和江阁老可有何事?”

戚韵看热闹似的笑起来:“自然是兵部曹大人请我们来喝酒,怎么,闻大人不欢迎?”

闻玉书:“……欢迎。”

众文官怒而看向兵部尚书,那人没察觉到同僚们的目光,从席上起来,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好啊……小侯爷这次就饶了你,不过闻大人,我们可还有的算(剧情

“哈哈,江阁老,您可来了!咦,刑部张大人怎么没与您一同过来啊?哎呦,大将军也来了,快坐快坐。”

看着兵部尚书乐呵呵地带着二人进门,管着礼部的大学士要气死了,等曹建明安排二人和闻玉书一桌后,才起身将他拉了过去,低声:

“你叫他二人作甚?!”

曹建明四十来岁,留着胡须,穿着一身绵绸直缀,模样十分憨厚,闻言眨了眨眼:“这不是……内阁的同僚都来了,我想着,是不是也该叫一声江大人和张大人,不然倒显得我们拉帮结派,排挤人。”

礼部尚书眼前一黑,唇瓣动了动,憋住了那句“憨货”,一甩袖子,回席上坐着去了。

鑫雅阁的姑娘见状拿了两个垫子,放在闻玉书矮案前,戚韵和江言卿席地而坐。

闻玉书波澜不惊地瞧着,随后看向两边戒备的殷修贤一党,冲着戚韵二人笑了笑:

“大将军和江大人倒是毫不介意。”

戚韵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笑了:“怎么,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旁边的姑娘低垂着眉目,拿着酒壶要给他填酒,闻玉书伸手制止了,和和气气:

“大将军思虑过多了,闻某也不是什么都下得去嘴的。”

戚韵喉咙里溢出一声笑,鹰眸却没有半分笑意,低沉嗓音缓缓:“好一个牙尖嘴利!”

江言卿放下了折扇,看了一眼闻玉书的酒杯,唇角微弯:

“闻大人怎么不喝酒了?莫不是见我们来了,食不下咽?”

闻玉书一叹,知道这二人是为了他来的,今日怕是逃不过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笑着:“怎么会?江大人,戚将军,请。”

姑娘很有眼色地给他到了酒,他端起那白玉杯,对二人示意一下,喝了大半。

“好啊,不醉不归。”戚韵对他举起酒杯,似笑非笑的说罢,一饮而尽。

这二人酒量极好,你一杯我一杯,闻玉书渐渐不太招架得住了,白净的面皮上泛起一层红,唇瓣微润,一只胳膊撑着桌,闭上眼揉了揉眉心,他只用一根竹簪松松挽起了头发,几缕发丝顺着肩头滑下来,一身松柏似的读书气十分斯文,旁边侍候的姑娘忍不住轻声说:“大人,给您倒杯茶吧。”

闻玉书放下了手,冲她笑了笑,眸中微醺似的雾气渐散,似乎清醒了不少,温声:

“有劳了。”

江言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看这那女子的怜惜之意便觉得好笑,那女子穿着一身水粉的月华裙,发髻上簪着一朵丁香花儿,生得我见犹怜,倒是先怜惜上内阁第二不好惹的闻修瑾了,一个两个的,看上他什么了呢?心黑么?

从他们进门后气氛便压抑紧绷,一个姑娘见状轻手轻脚出去,叫了人过来跳舞,弹琵琶,有了别的声音,殷修贤一党的人没那么绷着了,和其他同僚说着话喝着酒,视线却忍不住看向坐在一起饮酒的三个死对头。

戚韵坐在他对面,杯子轻轻敲了一下矮案,一双眸瞧着他这张带着些许醉意的脸,不疾不徐:“闻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