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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里面?!”

马车内。

江言卿坐在闻玉书旁边,仿佛和他有多亲近似的,偏过头在他耳边小声抱怨:

“闻大人心眼儿多的像筛子,折腾的我和戚二苦不堪言,怎么家中侍卫也这么凶?”

闻玉书淡定地擦了一下耳朵,江言卿哼了一声,弓着腰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扬声喊道。

“闻大人,再会。”

闻大人,你把我背抓的没一块儿好地了(剧情)

户部跟大营的误会虽然已经解开了,但这段时间两方人没少折腾,斗得乌烟瘴气的,看到对方的人便心头一梗,没法毫无芥蒂,江言卿和戚韵也无可奈何。

谁又能想到这一切竟是闻玉书那老狐狸,用两个不起眼的小官挑拨出的开胃菜。

吏部又称天官,是六部中地位最高的,掌管着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这里面能做的门道太多了,那人做事又滴水不漏,让他们吃了不少暗亏。更不知自己手下究竟有多少他的棋子,每天看一身绯红朝服的男人温温和和,笑里藏刀地唤着他们“戚将军江大人”,背地里却将他们耍的团团转,真叫人牙痒痒,心也痒痒。

可怎么办呢,这人越是心狠手辣,越是狡诈,他们就越喜欢。

三更天,夜色黑沉,更夫的锣声响起,闻府烛火熄了,整座府邸安静无声。

闻阁老地位显赫,府中养了不少侍卫,个个武力高强,可这些人却没发现一对梁上君子窃玉偷香,进了他们大人的卧房。

二人碰到他的那一刹那,闻玉书便惊醒,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刺了过去,身上模糊的人影反应很快,一把将他的手按在床上,匕首啪地掉在地上,黑暗中响起一道笑声。

“好凶……”

听见这熟悉的公狐狸笑,闻玉书脸色微冷,心却放了下来,一道烛火忽然亮了起来,隐隐约约地映出身上穿黑色锦袍的男人,戚韵拿着一盏烛灯,走过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江言卿喜爱艳色,今日为了来宿敌府中窃玉偷香,特意穿了身黑,也不忘在边边角角加上一些暗绣的华丽纹路,就差开个屏了。

闻玉书已经入睡了,发上没戴冠,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里衣躺在床上,烛火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他向来是温和含笑的,和人作对时也万分和气,很少这个模样,一看便知是真生气了:

“江言卿,从我身上滚下去。”

江言卿低笑了一声,眉眼弯弯:“怎么不叫我江大人了?”

闻玉书推开他,坐了起来,他瞥了一眼站在床边的戚韵和床上的江言卿,冷着那张清雅的脸,淡声:“我府中戒备森严,江大人和戚将军深夜拜访,却没递拜贴,是如何进来的?”

戚韵英俊的脸露出笑来,慢悠悠道:“自然是……翻墙。”

闻玉书闻言轻呵了一声,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的:“戚将军和江大人这是合意?”

江言卿笑意冉冉:

“来给闻大人暖床。”

戚韵一身黑色锦袍站在床边,伸出那只骨骼分明的粗糙大手摸上了闻玉书修长的脖颈,带着茧子的拇指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摩擦了一下,引得斯文人皮肤微微泛红,喉结忍不住一滚。

男人一只手掌握着他的命门,弯下腰凑近他这张脸,鹰眸沉沉,低沉的嗓音缓慢道:

“闻大人,你将我们二人耍的团团转,如今被发现了,总要让我们讨回来。”

“是啊……”

身后不知何时靠过来一人,将下巴轻轻搭在他肩,发丝微微散下来,只听那清越嗓音笑道:

“不然我们日夜想,夜也想,恨得牙痒痒,想到最后骨头也疼了。”

一盏烛灯火苗摇曳,雕刻云纹浮雕的精美大床上,模样斯文清雅的男人淡定地坐在里面,他被一身黑色锦衣的男人从后笼罩在怀,修长脖颈叫床边站着的,墨发束成高马尾的武将用一只大手握住,微微抬着头与对方对视,明明这二人是来窃玉偷香的,却因三人谁也不弱与谁的气场多了些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张力,令人心跳加快。

男人常年习武,手糙得很,能拉起几百斤的重弓,可见力量,如今握着一雪白修长的颈子,骨骼凸起,仿佛只要稍微一用力,闻玉书那脆弱的脖子就要断在他手中。

出乎意料的,闻玉书被他遏制着,表情却变一下,并不怎么害怕的笑了一声,仿佛早就料到了被发现是个什么下场,只叹自己棋差一着。

他一身单薄的里衣坐在烛火下,悠闲又从容地看着他,轻声:“大将军和江大人想如何讨回来?让闻某给你们赔礼道歉么?”

戚韵眼眸骤地一眯,只觉得面前这从容淡定的人欠收拾的很,也让他喜欢的紧,他唇角咧出笑来,曼声低语的缓缓道:“闻大人不是最爱在床上口是心非,那今天不如好好感受感受,我和江言卿,究竟是谁更好,谁更能讨你欢心。”

他松开那节白皙的脖颈,钻入了床榻,薄纱的床幔放下来,遮挡住里面的三人。

闻玉书脖颈骤然被咬住,皱着眉闷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指修长的文官手,就伸进他衣服中慢悠悠地摸了一下,捏了捏乳首,一阵异样的电流蓦然从那处流淌过全身,脖子上一轻,温热湿漉的呼吸凑近,软滑的舌尖轻扫被咬出来的痕迹,闻玉书深吸了一口气。

戚韵说的没错,这江言卿是公狐狸成精了,怕是有千年的道行。

“怎么不见闻大人带那串绿檀佛珠了?这几日见闻大人换了个小叶紫檀的佛珠,言卿伤心了许久。”

那人一边摸着他,一边幽怨道。

闻大人裤子被他弄了下去,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单薄的衣衫散开,线条流畅的雪白肩颈诱人,前些日子还灌他酒的大将军低头过来,咬住他的乳首,那敏感的东西一入口腔,便让他浑身一颤,身后的人慢悠悠伸手向下,男根还疲软着,垂在两条白腿中,就叫政敌一只的手握住。

闻玉书浑身一颤,在二人的夹击中仰起头,眼尾晕上一抹薄红,“唔”地一声低喘,被二人刺激的身体微微战栗,还断断续续的笑:

“小侯爷和言卿这是达成共识了?”

江言卿漫不经心地摸着他那处玉做的东西:“谁让我们玩儿不过闻大人呢。”

闻玉书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胸口忽然传来一阵疼痛,那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乳晕,他闷哼着伸手抓住埋在胸口的男人肩膀,用了点力气,那人轻轻吸吮了一下,唇舌将他惨遭蹂躏的红肿乳首吐出来,一丝亮晶晶的银丝断开,从水亮泛红的乳首上滴了下去。

男人直起身,将衣衫解开,露出一身新旧伤疤的身躯,被咬了一口的脖颈还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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