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1


段时间在离开,戚韵有时也会蹭他的跟着一起去,本以为这平静的日子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可暴风雨却提前到来了。

南边暴雨,粮价一直上涨,闻玉书派信从其他粮仓挪了些陈粮出来,一部分赈灾,一部分抛出去,以此来控制疯狂上涨的粮价,朝廷出了手,商人们也不会跟朝廷对着干,可没想到这笔能救百姓命的粮食在江言卿的直系下属张津手中出了错,险些全部葬身火海,虽然最后被救下来大半,但张津被革职,进了大牢,户部尚书江言卿也挨了挂落,赈灾一事全交给了殷修贤的人去办。

天空阴沉沉的,风雨欲来一般。

殷修贤面无表情的从小皇帝的住处出来,和闻玉书一起往宫门口走。虽然张津被贬,但他仍不满意这个结果,他原本是打算叫人把粮食换成发了霉的麦麸,栽赃张津贪墨赈灾的钱粮,可不知道那张津从何处得到了风声,还是单纯的运气好,发现了端倪,放火烧了那一批被换过的麦麸,不等他们的人弹劾,诚恳地写了奏折,向皇帝请罪说自己实在罪无可恕,最后竟只落了个关入大牢的下场。

他一路上都在沉默,直到上马车前,才忽然停下,沉沉地看了一眼身边恭顺垂眸的闻玉书,半晌,幽幽叹了口气,苍老道:

“我老了,也没个后代,权把你当亲儿子养,修瑾,以后若有什么事,可要记得和父亲商量。”

闻玉书笑笑说了句是。

侍卫驾着马车离开,车轮骨碌碌地行驶过石板路,那温温和和的男人面上笑意微淡。

殷修贤这是在猜忌他了。

【作家想说的话:】

十多章了,还有剧情要走,明天一定要长!(握拳)

闻大人,小侯爷话就放这儿了,你想娶妻生子,没门(剧情)

张津放火烧了一批被调换成发霉麦麸的灾粮,伪装成不小心失火,随后快马加鞭递奏折请罪,说自己失职,罪该万死。

因他是无心之失,犯的不是私罪,这才留下了一条命,殷修贤却没善罢甘休,第二日朝堂上,就有人说被烧的那批粮食可能有问题,怀疑张津监守自盗,倒卖灾粮。

但粮食已经被烧毁,怀疑也只能是怀疑,做不得什么数,殷修贤也没想凭这步死棋定张津的罪,老僧入定的等他们争吵完,便开口提议还是要审问一番,最后将审讯的活儿交到了闻玉书手中。

闻玉书垂着眸,恭敬地应下了。

殷修贤生性多疑,年纪越大猜忌心越重,和这件事有牵连的党羽都被他怀疑了个遍,其中闻玉书绝对排在首位,所以才叫他去审问张津,想要以此观察他会不会露出什么端倪。

刑部,大牢。

不见天日的黑暗中散发着腐臭的霉味,牢房内只有一张破败的草席,狱卒提着油灯走在前面,刑部官员带着闻玉书一行人走到提牢厅,低声吩咐下属上了最好的茶,回头瞥了一眼桌案后穿绯红官服的男人,陪着笑走过去:

“大人先喝口茶,我已经叫人去提那张津了。”

闻玉书冲他笑了笑,也没推脱,端起狱卒递过来的茶杯,低头浅饮了一口。

两名狱卒很快便压着一个脸色苍白,模样儒雅的中年男子进门,让他跪在地上,听审。

张津突然见到光亮还不太适应,眯着眼缓了缓,扯了下干涸的嘴皮,过于干渴的唇瓣瞬间裂开一道口子,流出鲜红的血。

“闻大人,许久不见。”

闻玉书将茶杯放在案台上,和气一笑:“瞧瞧张大人嗓子沙哑的。”他看向狱卒:“给张大人倒杯水,润润喉,也好说话。”

狱卒低头应下,端了一杯茶来,给跪在地上的张津灌下。

张津也不知多久没喝水了,狱卒粗鲁地捏着他脸灌茶,他被呛的直咳嗽要咕咚往下吞咽,这一杯茶喝的他衣襟湿透,狼狈地看向桌案后男人,缓过来气后哈哈笑了:

“没想到我张津还能吃到闻大人的茶,不亏,不亏啊。”

狱卒皱着眉踹了他一脚,低声呵斥:“老实点!”

跟着来的官员面上浮现出愠色,只有一身绯色朝服的男人坐在略有昏暗的提牢厅案台后,笑意冉冉地看着张津,温温和和地:

“张大人,茶也吃了,现下我们该谈谈那批被烧毁的灾粮了。”

张津惊讶:“有什么可谈的?粮仓失火,是我疏忽,不过我已经在这刑部大牢了,闻大人难不成还要赶尽杀绝?”

“多嘴,问你什么就答什么!”闻玉书身后的官员忍不住呵斥他。

张津冷笑着瞥了他一眼。

闻玉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声:“张大人,有官员上奏,怀疑那批粮食在烧毁之前就被你掉换了,你最好想明白,再回闻某。”

张津像是真恨极了闻玉书,握着的拳头发抖,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张津,你什么意思!”那官员忍不住愤怒地蹬他,仿佛对他如此轻视自家上司不满。

闻玉书却稳如泰山地坐在太师椅上,垂着眉眼,不轻不重地落下茶杯盖,杯盖擦过杯口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那官员便立马不和张津争吵了,恭恭敬敬的退回到男人旁边。

戴着佛珠的手端着茶杯,放在一边的桌案上,只听一声轻叹:

“张大人既然不想谈,那闻某只能先用刑了。”

刑部十八种刑罚样样都是折磨人的,通常不等犯人从中过一遍,便没了气,在张津身上用到第三种时,一旁的刑部官员忍不住叫停。

他归江言卿管,自然早早就得到了吩咐,顶着一张笑脸,拱了拱手,和闻玉书说。

“大人,差不多了,再接着用刑的话,那就算到时候张大人忍不住刑罚吐露了什么,也是屈打成招了。”

闻玉书便笑着看他,又瞥了一眼地上鲜血淋漓的张津:“好,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刑部官员哎了一声,对狱卒下巴一扬,两个狱卒会意,上前拖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回了牢房,刑部官员收回视线,对闻玉书拱手:

“我送大人。”

闻玉书“嗯”了一声,起身率先往出走。

大牢昏暗,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几盏油灯亮着,另一边两个狱卒将张津牢房的门锁打开,把他扔了进去,重新落锁。

张津头发乱糟糟,浑身是血,瘫在破旧的草席上粗喘着气,摸出刚才狱卒塞给他的药,和一个干巴巴的酥皮饼子,他啃了一口饼子,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不知为何闷声笑了起来,长长叹一口气,那里还有刚才对闻玉书恨之入骨的模样。

闻玉书一行人从刑部出去,还不等出了府衙的门,就遇见了江言卿和戚韵。

他们拱手问好,唤了一声“江大人,戚将军。”戚韵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闻玉书,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