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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地跟了上去

他们一走,其他官员也跟着稀稀拉拉离开,只远远在后面,并未离近。

三人才有了说话的地方。

江言卿狭长的凤眸满是幽怨,和他下了台阶,小声抱怨:“戚二实在太不要脸,言卿以后是不是只能给闻大人当小了?”

红墙碧瓦的宫墙内,百官往外走,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闻玉书忽略身后飘过来的一道道好奇视线,淡定的看了眼浑身是戏的江大人,还未说话,大将军戚韵便悠闲地跟了上来,春风得意的替闻玉书回道:

“是。”

江言卿不理会昔日的好友,如今的“这厮”,一只冷白的手扯了扯闻大人朝服宽大的衣袖,眼睫微微垂下,叹气一般:“连个名分都没有,好可怜……,闻大人可要多疼一疼言卿。”

戚韵英俊的脸一黑,忍不住直骂他是公狐狸成精,一身勾栏瓦舍的狐媚子味儿。

他们吵吵闹闹,一直到走出午门,闻玉书听得耳朵都疼了,无奈地停在马车旁边。

“怎么突然向皇上求圣旨赐婚了?”他看着穿一品武官朝服的男人:“先不提我们都是男子,有悖伦理,小侯爷,太后那边你准备怎么说呢?”

戚韵看着他几秒,沉声:“太后那边我去说便是,不会让她来找你麻烦,至于什么伦不伦理……”他扯了一下嘴角:“我才不管,闻大人睡了我这么久也不给个名分,我便自己去争。”

江言卿也反常的没说出些什么不正经的话,他修长身形站在闻玉书对面,一双狭长的眸微微弯了一下: “闻大人何时才能消气,给我们个名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闻玉书却像是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眸中透着温和笑意,柔声:

“那江大人可要等上一等了。”

说完了这句,便独自上了马车,留下二人站在外面,看着他关上的车门。

片刻后,江言卿一笑,自言自语一般:“等就等吧,日久生情也好。”



戚韵在朝堂上求娶闻玉书的事一下朝便被太后知晓,他还没等和江言卿一起上了闻大人的马车就被宫人叫了去,谁也不知小侯爷和太后谈了些什么,等小侯爷从后宫出去时候,脸上多了一个巴掌的痕迹,从那以后太后也没再管过他了。

他回闻府呆了没几天,便要随着大军出征。

闻玉书和江言卿在安定门送他。

大将军身躯高大,穿着一身铠甲,眉宇凌厉,身后跟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军队,很威风,给闻玉书拢了一下肩上的披风,不大放心地叮嘱:“若有谁欺负你,你记账上,等我回来给你撑腰。”

他身后那些将领和官员悻悻的想,大将军真是鬼迷心窍了,满朝文武谁敢欺负他闻阁老啊!

听到这句话,闻玉书也显然怔了一下,眸中多了些笑,温和地说了一声好。

对方比他高一些,他需微微抬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和垂眸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刀剑不长眼,小侯爷注意安全。”

戚韵眉峰微微一挑,鹰似的黑眸盯着他看了半天,笑:“好,等我回来。”

他上了马,一扯缰绳:“我们走!”

几位将领跟着他策马离开。

天和五年,哈撒部落进犯边境,大将军戚韵带兵出征,次辅闻玉书,江言卿,坐镇京都,及时送去神机营所需的军火,大军的粮草和军饷,为大将军去除后顾之忧。

大将军戚韵用兵如神,骁勇善战,哈撒部落不敌,输多胜少,节节败退,只能派藏在京都的奸细叫他们努力挑起朝堂和民间的内乱,以此来扰乱大将军心神,却被闻次辅识破。

吃了几次暗亏的哈撒部落这才恍然惊觉,那天朝的小皇帝虽才掌权了不到一年的时光,里外确是一条心的,铁桶一般。

这场仗从初秋打到第二年,哈撒部落溃不成军,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只能上书求和。

朝廷同意义和,并派去官员,处理好一切,等得十分焦急的大将军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都。

第二日,闻府递了帖子,闻大人告假。

第三日,又递了帖子。

直到第五日,大将军才被踹出来,朝廷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天和七年春,内阁次辅闻玉书任职首辅,兼掌吏部。

因政治稳定,生产发展,举国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初冬,昨夜下了一场雪,百姓们纷纷出门清扫自家门口的积雪,闻府的大宅子内不知为何静悄悄的,丫鬟小厮都低着头走,气氛紧绷。

一个穿着精致冬袄的丫鬟焦急地等在门口,直到马蹄声传来,她眼睛一亮,连忙走过去。

健壮的黑色骏马停在门口,马背上坐着个模样英俊冷漠的男人,他刚从大营回来,肩上披着披风,几年过去他看上去更加沉稳,身上淡淡的压迫感和戾气也更强了,一只大手随意地扯着节缰绳,垂下眼皮,瞥了一眼迎上来的丫鬟,音色低沉:

“怎么,莹姐儿又惹什么事了?”

丫鬟连忙福了福身,焦急道:“将军,小姐被大人罚跪了,您快去看看吧!”

戚韵有些意外,下了马,小厮过来把马牵走去喂草料,他大步走向书房。

书房里碳火暖洋洋的,飘散着淡淡的茶香,戚韵刚进去,便看见书桌后一个穿着青色衣裳,淡雅随和的男人坐在太师椅上,静静品着手里的一杯茶,而一个约摸十来岁的小姑娘穿着身鹅黄色的湘裙,跪在一张蒲团上,委屈巴巴地揉着腿。

戚韵往书房来的时候,丫鬟便告知了他事情的原委,他走进去,惊讶:

“呦,这是干什么呢?”

闻思莹蔫头巴脑的跪坐在蒲团上,听见声音,下意识抬头,眸子一亮,巴巴地看着他。

闻玉书抬了一下眸,看着男人迈过门槛,走进书房,淡声:“大营的事忙完了?”

“忙完了。”

戚韵解开披风,挂在一旁,走到他面前,倚着书桌,劝:“这么冷的天,让莹姐儿跪着做什么?林家的女儿不小心掉河里了,和我们莹姐儿有什么关系,再说了……”

他眸色微微一沉,冷笑:“就凭她那几句乱嚼舌根的话,我没把教她的人挨个儿扔进去清醒清醒,就算给他们林府留面子了。”

几年的时光过去,莹姐儿也长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深得了江言卿的真传,从腼腆内向的小姑娘变成了看着腼腆,实际一肚子坏水的大姑娘。

这次诗会,她出去玩,林家的大女儿看见她,背地里不屑地说了几句闻玉书的坏话,他当初求娶闻玉书,和江言卿搬进闻府,并且一直不娶妻,一些老东西不知道背地里骂了他们多少回,她那个老古板父亲在家中可能说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让她记住了,也跟着有样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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