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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也在第二天送来了观星后,得出的登基大典的准确时间,司设监,尚宝司忙碌起来,转眼就到了日子。

新皇要祭祀天地,社稷,祖庙,再顺着玉阶走上大殿,由国师为其戴上冠冕。

当天,闻玉书由仇晗远伺候着穿上了皇帝的冕服,黑色绣龙纹的服饰,交领的右衽,宽敞的袖口垂下,大带和玉束带勒出他细细的腰身,蔽膝垂在身前更添几分持重,底下露出的裳裙裙裥有三十来道,真真衬托出了天子贵气。

登基大典也是极热闹的,皇帝的仪仗跟在后面,礼炮齐响,宫中乐班奏乐。

吉日乃是国师观星后挑选出来的,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圜丘坛周围站满了文武百官,穿着符合自己官职的礼服,戴着乌纱帽。

这是众百官第一次见到小皇帝,借着没人发现的空挡,悄悄的看了好几眼。

祭祀天地时鸣钟鼓,闻玉书上了香,敬了酒,走上一节节台阶,站在了大殿门口。

太监开始传唱:“国师到————”

原还在打量新皇的百官瞬间收起了心,敬畏地低下了脑袋。

闻玉书远远的瞧着,一身月白色锦袍的男人走在前面,带着两排举着托盘的弟子而来。

滢滢蓝影,皎皎清辉。

帝王秋分祭月时的龙袍便是月白色,他如今穿在身上,可见地位,一头墨色的长发叫发冠束起一半,除却那修长的身量和非凡的气度,最引人注目的还要属他双眸上约两指半宽的白绸,更突出了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即使上了台阶,也从容不迫,让人猜想他究竟能不能看得见。

也看得出两侧的百官对这人充满了敬畏之心,他路过时,手持玉笏,头也不敢抬一下。

摄政王宫宴醉酒走错殿,将侄子压在龙床上摸(肉渣)

国师江聿风,是让拥有三千嫔妃的老皇帝忍不住起色心的男人,虽然看不见被那双遮挡住的眼睛如何,但仅凭着露出来的脸,就足够让人惊艳了。

他站到闻玉书面前,闻玉书就被他晃了一眼,不过也仅限如此,常年被欺负的小皇帝警觉性比任何人都敏锐,不敢多瞧。

江聿风没什么表情,隔着白绸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小皇帝,伸出腕上戴着珠串的手。

身后一个弟子便恭敬地上前,将放着帝王冠冕的托盘抬了抬。

他手指很长,很白,干净清冷,拿起了十二旒的冕。

老太监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唱声:“起乐,加冕——”

钟鼓铿锵,大乐声声。

江聿风将冕旒落在新皇头顶,用侧面的玉簪固定,闻玉书能闻到这人手上的淡淡檀香,由他整理为自己整理长长的朱缨。

弟子递上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杯酒。

闻玉书提前被交代过,老老实实喝了一半,将那半杯递给了江聿风。

江聿风转过身去,将那杯酒倾斜,缓缓倒在地上。

到此登基大典算是结束了,文武百官一边高喊“万岁”,一边跪下,黑压压的一大片乌纱帽。

钟鼓的声响不停,如碧的天空下,跪着一排排大臣,站在百官最前头的闻鸣霄并未跪下。

小皇帝站在高位,身后半步的位置,立着大太监仇晗远,旁边是国师江聿风。

新皇登基,要赐晚宴。

朝臣们放下了一桩心事,喝喝酒,用用饭菜佳肴,再看看舞乐,好不畅快。

国师江聿风也到了场,他和摄政王都坐在离皇上最近的地方,端起一杯酒,慢悠悠喝着。

他眼上蒙白绸,动作却不出错,看着真有几分高人的意思,坐在那都令人敬重。

大臣们开始从席面上起身敬酒了,爱巴结的都敬摄政王,清流纷纷敬皇上,小皇帝不知怎么推脱,有人来敬酒便都喝了,叫他们免礼。

他知道自己说不好话,有些拘谨,每次都只说极短极短的两字,“免礼”,“好”,“嗯”之类。

小皇帝年纪尚轻,音色清透,国师的弟子能听得出他咬字很重,给江聿风倒酒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大人,陛下似乎……”

江聿风不慌不忙地饮着酒,他自知道新皇有口疾,不过因前一个生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他主意的帝王,这个一见了他就发怵,被他碰一下都要僵硬着身体的,反而让他心中舒适了。

“听话就行,别像前一个……”

他说到一半又停下,慢慢补充:“还要我费时间处理。”

弟子知道他说的是何意,连忙把头低了下去,什么也不敢说,为他添酒。

宴席到一半,闻玉书实在撑不住,由仇晗远带着先离场。

皇上走了,大臣更放开了,对摄政王的态度更加热络,词说的一个比一个好。

闻鸣霄懒得应付这几个大臣,但他和江聿风还有事要谈,便多留了一会儿,谈完事才离开宴席。

他在皇宫有住的地方,离皇帝的寝宫不远,吹着夜风走着走着,醉意就有些上头了,闭眼捏了捏鼻梁,进了一间昏暗的大殿。

新皇登基,下人们也得了赏,殿内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昏昏暗暗的,唯有金莲华炬上亮着烛火,不过浴桶内倒是放满了水。

闻鸣霄解了肩上厚重的披风,脱下衣服,搭在屏风上,进浴桶中净净身。

不曾想里面的水早已经凉透了,水面上还飘着花,黏在摄政王胸肌上一瓣。

他进去了才发现那一层花瓣,脸色漆黑如墨,洗了洗便出来了,湿淋淋的裹着一身白色寝衣,衣襟敞开,袒露着胸膛,走到床边。

左右已经要休息了,他也懒得点一盏烛火,脱了靴,摸着黑上了床。

可刚往里一躺,就碰到了一处温热,那人像是被他吓着了,瑟缩着身体就想往里面躲。

摄政王瞬间便拧了下眉,认为又是哪个宫女趁着没人爬上了他的床,自荐枕席来了。

他一把握住那人的手腕,触手温热的肌肤滑腻,他磁性的声音压低,透着酒气和冷意:

“什么人?”

他要把那人拽下床去,那人吓得直往里缩,被他不耐地压在身下,哆嗦着喊了声:

“皇……皇叔。”

闻鸣霄没太听清那俩字,闭眼缓了缓,只能清晰察觉对方在自己身下瑟瑟发抖,万分可怜的,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沉声:

“圣上?你跑到我床上做什么?”

听了醉鬼的恶人先告状的话,小皇帝都要吓哭了,努力隐忍着惧怕:“皇……皇叔喝醉了,走错了路,这是朕……朕的寝宫。”

他吓得要哭了,摄政王却听的不怎么认真。

侄子比他矮了一个头,单薄的小身子整个被他笼罩在身下,散发着淡淡的,闻着叫人上瘾似的清甜,还在结巴着什么,声音还算好听,至于内容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没听进去,

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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