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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砂锅问到底,浅饮一口茶,放在桌上,淡声。

“带陛下去圣池沐浴。”

他旁边的弟子一行礼。

“是。”

所谓圣池其实就是碳酸氢钠温泉,国师的人专门在上面修了个宫殿,地面都是汉白玉的,恒温43度,热气上升,仙气飘飘。

闻玉书头发散下来,落入水中,枕着胳膊舒舒服服趴在浴室边上,一身雪白皮肉泛粉,泡的昏昏欲睡,要不是门外小太监掐着点儿轻声喊了一嗓子“陛下”,他就要睡着了。

迷迷瞪瞪的爬出来,打着哈欠,把衣服胡乱的穿好,走出浴池的那一刻才清醒。

经阁中摆放着满满一墙的书籍,紫檀香炉放在案上,飘散出的香气和淡淡的书墨香结合。

闻玉书端坐在蒲团上,听着江聿风讲经的声音,眼皮直打架,脑袋小幅度一点一点。

小皇帝气血不足,还没调养过来,和皇叔在御书房胡闹了一通,精神有些萎靡,江聿风声音又没什么起伏,听得他更困了。

江聿风不管是给先皇讲经,还是给小皇帝讲,都是随意应付,自然没什么情感,但他刚念到一半,小皇帝忽然当着他的面,趴在了桌子上,用袖子挡住脸,没一会儿就安静的不动了。

“…………”

江聿风匪夷所思,这是对他不满?前几天还怕他怕的碰一下都要僵硬身体,如今就敢当面落他的脸了?小皇帝午膳吃的熊心豹子胆么。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桌案,蒙着脸的少年没有一点动作。

江聿风面无表情的放下经书,伸手拉开他那只胳膊。

小皇帝枕着胳膊睡得正香,毫无反应,怕是现在把他卖了,他都醒不过来。

江聿风一看他这幅样子,就明白对方不是胆子大了对他不满,而是困的神志不清了,面上表情松了些,看着他的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困成这样,也是难得。

过了一炷香,小皇帝还在睡,江聿风没有耐心跟他继续耗下去,又轻敲了两下桌案:

“陛下,回去睡吧。”

想来小皇帝也记得自己睡着前在干什么,江聿风不咸不淡的声音一响,他便一个激灵,连忙直起身,规规矩矩的端坐在蒲团上,目光迟钝,迷迷瞪瞪地看着江聿风,睡得眼角印上了红印。

他年纪小,被抓包的老实劲实在惹人疼,江聿风一顿,在他朦胧的眸上停留片刻:

“今日先讲到这,陛下回去睡吧。”

闻玉书低头揉了一下眼睛,还不太清醒呢,迷糊地“唔”了一声,扶着桌案起身,往外面走。

江聿风也准备离开了,就跟在他后面,看着小皇帝的背影。

小皇帝看上去很疲累,单薄的身子晃着,行走的姿势也很别扭,往前走了一段路,一个长长的湿淋东西突然从裤腿掉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转了一半圈儿,停下不动了。

江聿风眸上蒙着白绸,下意识便伸手捡起了那东西,这一看就愣了。

那边的小皇帝还浑然不觉,快要踏出门,身后的国师突然淡淡开口,叫了他一声。

“陛下,你有东西落在这了。”

闻玉书似乎一懵,回头。

古香古色的房间装满了庄重的经文,江聿风一身云纹白衣立在大殿中央,他身上一直有一种贵不可言,又出尘的气场,让人不敢亵渎。登基大典时,他从百官身边路过,无一人抬眼。

可如今他却握着一根色泽透润的青色玉势,那上面湿滑的液体,流到了他的手上。

这么粗的东西,陛下也能掉出来(剧情?28更新)

闻玉书的脸肉眼可见的红透了,羞耻至极地瞥向被江聿风握在手中的那根粗长玉势,又不敢多看一般,把一侧衣服抓得皱巴巴的。

窒息般的安静维持了片刻,才爆红着脸,咬着字:“是朕不小心,掉出来了。”

江聿风瞧了一眼手中湿润的玉势,似乎在心中思索着什么,淡色的唇平静道:

“这么粗的东西,陛下也能掉出来?”

闻玉书自然是故意这么做的,总要先打破男人对他“听话的傀儡”,“可有可无的小玩意”的看法,不然每天来经阁半个时辰,听他敷衍的讲完经就轻飘飘端茶送客,哪辈子才能勾搭上国师,至于怎么不让他厌恶,就要看怎么做了。

摄政王的那物要比太监给他插进去的玉势大的多,在御书房里胡混了一通,弄得那么狠,小皇帝那处还没怎么合拢呢,又湿滑的厉害,只能一直夹着玉势,端坐在蒲团上听国师讲经。

方才睡得迷迷糊糊,起身往前走时,没夹住,不小心掉出去了。

可小皇帝怎么也不能说出这些缘由,红着一张脸儿,羞耻的眼泪都要掉出来,小受气包似的擦了擦,怂了吧唧地认下来。

“嗯……”

他忍着打转的泪,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愿,却用袖子擦着眼睛,认下他所说的,让江聿风那不大一丁点的良心有些诡异的难安。

从前这小皇帝的父亲痴迷于他,有一日,含糊地向他询问龙阳之道,说着自己在书上所见,问他知不知晓男子后处于女子一样能承欢,还留了一本给他。

江聿风当时淡淡瞥了一眼桌子上翻开的春宫图,随后不到半月,就将对方送去见了阎王。

没想到如今他儿子,却这么被人欺辱。

他想着小皇帝才从御书房来,又比以往晚了这么久,便问了一句:

“这东西,可是摄政王给陛下放进去的?”

闻玉书身体一僵,摇头弱声说不是。

江聿风只当自己是猜对了,似乎有些意外,这闻氏皇族难不成流淌着什么好南风的血么。

“里间有缓解热痛的药,陛下去用上一些,再回吧。”为了自己那不大一点的良心,江聿风不再继续问下去,淡声开口。

今儿个还是头一次,闻玉书是挺不适的,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他们一起走到了里间,江聿风把玉势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给他找出了一盒药,刚递过去,门口忽地响起了两声恭敬的敲门声。

“国师,仇公公来接皇上了。”

男弟子模模糊糊的声音传到里间内,闻玉书和他和他触碰的手一抖,脸上的红下去了一些。

江聿风似乎没发现这细小的动作,表面不动声色:“陛下先用药,我去让仇公公稍等。”

听到仇晗远来接他了,小皇帝不知为什么坐立难安,接过药,“嗯”了一声。

江聿风便出去了。

门外,消失了一上午的仇晗远站在光秃秃的梨树旁,抬头看上面落雪的树枝,漫不经心的。

“厂公倒是好兴致。”

江聿风眼前一道白绸,身上服饰也是一身的白,走过来,瞥了一眼仇晗远的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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