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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闻老板是在害怕?”

几个下属眸色变了,猜他什么意思,闻玉书却饶有兴趣:“怕蔺大公子输了还不起钱吗?”

他们这一来一回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蔺泽摩挲着那枚烫金筹码上细细的纹路,沉默了有个几秒,忽然语气带着一点笑意:

“闻老板放心,我这次来带够了钱,万一到时还不起,就留在这给闻老板打工还债。”

看着蔺泽的态度,闻玉书心中有了思量,自己大概要比旁边讨好他的男人更对他胃口,起码对方看他的目光和说话的态度,只有受过良好教育的修养,没有淡淡的,不经意流露出的高慢。

这念头刚打了个转儿,忽听身后传来一片嘈杂,引得周围的人忍不住往外边张望,这不张望不要紧,一张望,就有人紧着嗓子失声了一句。

“霍,霍老大……”

来人让现场的赌客们有些骚动,还未见着人,就听一声低沉爽朗的笑。

“呦,都在啊。”

东西城的闻玉书和霍凯风向来王不见王,如今霍凯风还带着人,瞧着来势汹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零散人群彻底分开了,四周一片肃静。

在场的人都被霍凯风吸引了目光,蔺泽却在看着闻玉书。

他一头长发墨似地垂着,八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垂着眼皮遮挡住一双眼中的情绪,像是没听见这一声“霍老大”,漫不经心地停了片刻才推开椅子起身,邵正初依旧沉默寡言,跟在他身后。

富丽堂皇的赌场内进来了一行穿黑西装的高大男人,领头那个身材精壮,只穿了一件黑衬衣,鼓鼓的胸膛撑着衬衣布料,袖子挽上去了一节,露出线条结实的麦色手臂,腕上戴着一枚表,皮带扎在西服裤上,双手抄兜迈着大步过来。

如是说蔺泽一打眼儿就和他们这种人不一样,那霍凯风就完完全全是个黑社会头子的模样了,吊儿郎当的,相貌倒是英俊不凡。

他一看见闻玉书便眼睛一亮,从兜里掏出一只手来,大笑:“闻老板,久仰久仰。”

闻玉书瞧着他伸出来的那只手,又大又宽厚,指节也粗大,手指上有枪碰多了留下来的茧子。

赌场不知道什么时候静下来的,璀璨的水晶灯下,绿色的赌桌前零零散散的人群分开,两方黑西装的人楚河汉界般,站在两个男人后面。

闻玉书瞧了几秒,伸手和他握了握:“霍老大,久仰大名。”

他的手更冷白修长一些,霍凯风一握在手里就觉得滑溜溜的,有点凉,却不绵软,筋骨有力。

霍凯风笑得爽朗,黑沉沉的眼珠子却在打量着这位对手。

闻玉书的赌场坐落在东城区,是权贵资本家最爱的销金窑,空气中弥漫着香槟,钞票,家破人亡的味道,而靠近码头的西城区是霍凯风的地盘,黑夜中咸湿的海水遮挡的是一箱箱军火的火药味。

他们俩是t市的两头大白鲨,几乎占据了所有资源,其他小鱼只能夹缝生存。

不过有时候势均力敌久了,手下难免会有摩擦,他和闻玉书也算是“神交已久”了,以前总听说对手长了一张貌美如花的脸,霍凯风却没当回事,以为是下属故意用这种方式来侮辱对方,没曾想闻玉书倒是和他想的很不一样,见到他就知道那句貌美如花是真心对他的夸赞,而不是侮辱了。

当然这花儿,开也是开在无数人尸体上,被血肉供养的,散发着冷甜血腥的味道。

“霍老大过来玩,带这么大的阵仗?”

他轻飘飘的声音把霍凯风的魂儿唤回来了,霍凯风松开对方被他握着的手,稀奇地心说这姓闻的手还挺滑,洒脱不拘地咧开个笑:

“闻大老板的赌场名震八方,兄弟们都想见识见识,过来玩玩儿,给闻老板送钱。”

说着视线便越过了他,像是才看见一旁坐着的蔺泽,惊讶地和他打声招呼:“

蔺公子也在呢。”

蔺泽依旧优雅地坐着,没起身,冲着他略微一点头,叫了声“霍老大”。

“……”

闻玉书若有所思,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明白了霍凯风和蔺泽怕是约好了来找他的。

他们几个往这一站太引人注目,赌场内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四周更是一片安静,闻玉书想了想,偏头和一直在他身后的邵正初道:

“正初,选几瓶好酒送到三楼a3,我要好好款待一下蔺公子和霍老大。”

他说话的时候邵正初微微低头去听,又闻到了那天仓库里那淡淡的冷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心里想的却是原来这香味不是烟里面的。

“嗯,知道了。”

听见“正初”这两个字,霍凯风却看了过去。

邵正初经常帮着闻玉书处理外边的事,面冷手黑的性子道上几乎没几个不知道,手下还有几家地下格斗场,养出来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打手,闻玉书手下的人或者店铺和警察起了摩擦也是他出面去处理,每次都能全身而退,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他领了差事就先离开了,闻玉书似笑非笑地瞧着霍凯风:

“人多口杂,二位有什么事和我商量,还是移步三楼吧。”

蔺泽眸色似乎微动一瞬,霍凯风嬉皮笑脸的,干脆应下:“成!听闻老板的。”

他侧了侧身让开道儿,让闻玉书先走在前面带路,挥挥手叫他带来的其他人去玩,当老大的没个正型,他带来的人也不怎么规矩,吆喝一声“走喽走喽”就三三俩俩散开,赌钱去。

只有两个还跟在霍凯风身后。

闻玉书可不会认为那些人只是被男主过来当摆设的,一个个腰后面鼓鼓,都带着枪来的呢,别看现在笑眯眯往赌桌一钻的流氓样,万一待会儿真谈崩了,怕是自己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作为东道主,却之不恭走在前头,给霍凯风和蔺泽带路。

他今天穿着简单的黑西装,双腿修长,长发散在背部,耳朵很白,耳垂上有一个什么也没带的耳洞,在灯光下透着点粉,西装外套是敞开的,但敞着也能看得出腰肢劲韧的线条,霍凯风在后面瞄了他好几眼,忍不住摩挲了下手指。



三楼是贵宾室,赌桌上放着筹码,骰子,扑克牌,邵正初已经把几瓶昂贵的洋酒拿过来了,站在一旁亲自打开盖子,给闻玉书旁边加了冰的方形酒杯里缓缓倒入一杯琥珀色的酒。

霍凯风,蔺泽,闻玉书围着赌桌坐下,身后只有两个下属跟着。闻玉书一只手搭在酒杯旁,手指轻轻点了点,开门见山。

“二位今天来找闻某究竟什么事?”他笑起来:“费这么大周折。”

蔺泽面前的酒杯也被倒满了,目光落在闻玉书放在酒杯旁边的手上一瞬,便移了开,没废话:“想和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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