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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在茶室。”男人叫符哲茂,是柳逢白最忠诚的下属,侧脸一道伤疤,看着就很凶很不好惹。

唐棠拿着导盲棍,温润的眸一片空洞毫无焦距,他离得老远都能闻到符哲茂身上的血腥味,看来……这次的主角攻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去找他。”

柳溪快步往一楼茶室的方向走,丝毫不顾及唐棠,也可以说,根本不想让他打扰自己。

急切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被独自留下的青年也不慌乱,他冲着符哲茂所在的方向略微点头,导盲棍“哒……哒”轻点着地砖,跟了上去。

符哲茂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这人失明了,还被“老婆”丢下也不尴尬,反而透着一股子从容。

挺不错,也可惜了。

………

茶室。

紫檀木的长方形的木桌上,水壶热气蒸腾,中式风的茶室内灯光暗淡,唯有木桌上面吊着的暖灯大亮着,门口的半月形木质屏风典雅,隐隐可见后面一名身着唐装的男人,袅袅的茶香飘散,男人儒雅矜贵的眉眼,遮挡出一丝朦胧。

门被人冒失的打开,男人眉心一跳,却没有任何的言语,行云流水的沏他的茶。

柳溪没有任何眼力价,开门的声音很大,快步走进充满意境的茶室,将氛围破坏了个干净,越过那扇半圆形木质屏风,他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柳逢白。

“爸……”

他满眼复杂。

“嗯,”柳逢白坐在木椅,单手拿起茶碗,往旁边的杯里倒着茶水:“和你结婚的人呢?”

柳溪眉毛一皱,似乎很不想提起唐棠,这时……柳逢白耳边传来一点敲打地面的声音,他放下茶碗,略微抬眼,向前看过去。

前面,半月形的屏风由一条一条的木板组合,缝隙中一名青年垂着眼,用导盲棍轻点,步伐从容且缓慢前进,逐渐的……进入他的视线。

青年长得很好,少年感十足的穿搭,修饰他颀长的身材,温润的气质还略有些青涩,看上去更像是一块没雕琢完的美玉。

柳逢白没在他身上看到慌乱,狼狈和窘迫,他在刚刚好的位置停下,淡静温和的抬眼,那双毫无机制的眼眸,直接对上自己的视线。

“伯父,您好。”

第219章 眼盲丈夫背对岳父洗澡(剧情)

柳逢白望着这块干净的、没经过雕琢的美玉,眼中闪过一丝趣味,勾着唇:“你好。”

唐棠听到他的声音,露出些许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后转瞬消失。

柳逢白声音温和,音色和柳溪有一点相似,不过柳溪向来是娇纵,又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气的,再仔细听听,又觉得二者之间差的很远。

而且……好像还很年轻?

唐棠打断跑题的思绪,他一双无神的眸看向柳逢白的位置,仿佛双目失明的不是自己,得体介绍:“伯父,我叫唐棠,是柳溪的爱人,很抱歉之前没来看望过您。”说到这他顿了顿。

唐大学神向来从容不迫,如今却隐约流露出几分尴尬,看的柳逢白只觉稀奇。

温润青年轻咳一声,继续说:“第一次见您,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晚辈随便买了一些补品,还望伯父不要嫌弃。”

“哦?”柳逢白看出他窘迫,温柔的笑意加深:“给我买了礼物?”他拿过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手,想着青年的模样,竟有些好奇是什么。

巧的是他刚说完,符哲茂就拿着后备箱的补品大包小包的进了茶室,男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将东西摆放在柳逢白面前,低了低头。

“二爷。”

柳逢白嗯了一声,抬眸看清礼物标签,擦手的动作停顿……一个个扫过桌子上,几个包装精美的人参、鹿茸、腰部按摩仪,颈椎枕头。

“……”

空气中是无法言喻的沉默,唐棠虽然看不到,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导盲棒。

自他失明后,柳溪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漠,这次知道他父亲要见自己,也只是随口通知一声,然后就和朋友出去逛街了。

唐棠无奈下,只能打电话让学弟帮忙买来一些礼物,学弟听说是送岳父的,拍胸脯保证一定办好。

结果……岳父一说话,唐棠就明白自己买错了东西,这位岳父大人,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

柳逢白放下手帕,看着那堆东西回想起青年“伯父”的称呼,自觉还不老的二爷,一时竟有些惊愕和语塞。

不过,他体谅青年双目失明,没让他觉得太过彷徨尴尬,好笑的轻叹口气,儒雅随和:“有心了。”

听到他的话,唐棠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见他们两个相谈甚欢,柳溪不乐意的上前去凑热闹,两次打断唐棠的话,唐棠见状便识趣的不再说了,柳溪啰啰嗦嗦的声音中,身穿白衬衫的青年干干净净,沉静站在原地。

柳逢白抬头看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下……

…………

他们俩在柳家住下,同床异梦一整夜,第二天柳溪和几个同学约好了出去玩儿,柳逢白也不在家。

柳家晚上是不留任何佣人的,整个别墅,只剩下唐棠。

唐棠也乐的清闲,捧着本厚厚的盲书,坐在软榻上仔细阅读着。

…………

豪车停在大门,符哲茂下车把后面的门打开,恭敬地微微低垂着头,柳逢白从里面出来,这时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外面冲过来。

符哲茂立马把手放进西服里,似乎要拔出什么东西,那落魄的商人膝盖一弯,扑通跪在柳逢白眼前,满目惶恐哆嗦求饶:“二爷,二爷求您放过我吧,”他拼命扇自己巴掌,打的嘴角都出了血:“我嘴贱,我不该冒犯二爷,求您了二爷,再这么下去,我就要活不下去了啊!”

符哲茂握着枪柄,仔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瘦弱胆小男人,堪堪从他脸上找出之前那个在宴会上大放厥词“新贵”的影子,表面杀气腾腾,心里不由得撇撇嘴说一声活该。

柳逢白停下脚步,低垂着眼,看向脚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和煦道:“李总这是做什么?”

男人一身白色仙鹤唐装,手腕缠着檀木珠串,相貌极其俊朗,周身儒雅温润的气质,让他如今的年纪,都隐隐模糊不清了。

看起来斯文谦逊,却让李总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今年不到三十,年轻气盛,仗着前几天拿下政府项目,在宴会上公然嘲笑柳逢白老了,这天下,该是年轻人的天下。

柳逢白也只是笑笑,更加让李总心生不屑,谁想到仅仅半月,项目被卡,他所有家产赔了个一干二净,负债累累,好不容易托人问问上面,得到的却是他得罪人了的消息。

李总恨不得穿越回去抽死自己,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放低姿态,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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