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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佛像依旧眉目慈悲,只不过案前摆放香炉的桌子,凝固着一滩情欲过后的干涸,淫靡混合着的檀香飘散在这佛门清净之处。

而信奉祂的佛子,闭着眼半倚着木柱,他雪白僧袍溅上星点白浆,伸出腿仿佛在给谁当枕头。

呼吸平稳,充满淡漠和禅意的眉眼放松,偶尔有阳光打在他的面容,干干净净,好似那天上的神佛。

阳光刺眼,将紧闭的眼前晕染成温暖的橙色,熟睡的佛子缓慢睁开眸,待察觉到腿上的重量不太对,寂尘几乎是瞬间清醒,下意识往腿上一看。

今早临睡时,对他哽咽着求饶的魔头,已然不见踪迹,只剩下一串溅上白浆的佛珠,落在那蒲团。

……沉默无言,昨夜蚀骨缠绵似是他这出家人六根不净的一场大梦,梦醒,那含笑叫他圣僧的魔头便消失了。

寂尘垂眸,清隽面容无悲无喜,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晌才走过去,弯腰将那串佛珠捡起来,他把已经没有那人体温的佛珠戴在手上,白皙的手轻轻摩挲着,沾染上气味的珠子。

抬眸,目光微微一顿。

只见他眼前的这根柱子,深深地刻着几个字,刻这字的人仿佛无数怨气和气急败坏的羞怒。

死秃驴!你六根不净!!

底下补充几个小字。

呸,色中饿鬼!

过了良久……破庙内传来声轻笑,佛像慈悲的眉目低垂,安安静静的立在那,不见祂的佛子瞧着那字,眉眼间露出的无奈笑意。

……

鄂城人流量多,一家成衣店内,魔头换了身暗红色锦袍,腰间系着的腰封勾画出完美曲线,慢吞吞地从里面走出来,姿势略有有些别扭。

他晃进一家客栈,财大气粗要了间上房,等躺进木质的大浴桶,才缓缓吐出口气来,凤眸呆涩的看着天花板,半晌喃喃自语。

“太可怕了……”

这是唐棠的想法,也是教主如今的想法,和尚开了荤委实骇人,折腾他整整一夜。他昨天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干死在那破庙,索性一夜努力没白费,他干涸发痛的经脉,正在被一股暖流游走。

虽然有用,但这种事在多来几次,他不用等魔功反噬,怕是会先死在和尚的床上。

嘶……好丢人

说句不甘心的,魔头被肏服了,如今提到“和尚”两个字,双腿就下意识地打哆嗦。所以昨夜趁着寂尘放心睡了过去,他就强撑着身体羞怒的刻好字,连忙悄无声息离开破庙。

他清理干净自己,换上新买的衣服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庆幸起寂尘没有撕衣服的癖好,要不然他堂堂魔教教主,岂不是要衣不蔽体?

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起码武功恢复几成,唐棠心情还是不错的,悠哉悠哉地晃悠下楼,点几个菜坐在窗边,给自己倒一杯酒。

客栈酒家之类向来是听是非的好地方,魔头一手拿着酒杯,靠窗而坐,姿态散漫地偷听着趣事,坐了一会屁股好疼,又换了个姿势继续听。

“哎,你们都听说了没?”隔壁桌的一江湖人士放下筷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魔头好奇的端起酒杯,慢悠悠喝着酒听江湖是非。

“青羽坞的圣女,跑去龙渊剑君离面前献身,听说被君离给扔出了门!怒气攻心的吐血了。”

男人语气激动。

一桌的侠客听闻,惊愕地放下酒碗,也同样压低声音问:“就是那个江湖第一美人?嚯,龙渊剑这都不心动,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嗐,哪能啊,”那男人唏嘘:“也不是没有天之骄子喜欢龙渊剑这一款,最后怎么样?给人家惹烦了,那可真是被打到吐血。”

他喝了口水,叹:“久而久之啊……就没有男人敢去惹他了。”

他们俩同时发出唏嘘,这些话不小心被旁边的人听见,那人瞧着也像是江湖人士,显然是看不上又或者嫉妒君离的,啪地放下筷子,恶意冷哼。

“什么毅力强大,我看呐,他龙渊剑君离就是有难言之隐!要不然怎的被下了药,还能把人扔出去?”

这句话捅了马蜂窝,客栈内又呜呜泱泱吵了起来,唐棠悠哉喝着酒,听到那人的分析眼睛一亮。

龙渊剑君离,至刚至阳法门的另一人选,关键……他还不行!

不行没关系,他行啊!

这简直太对教主胃口了。

……

离鄂城不远的无妄阁,门口巨石的牌子漆黑,字迹似血,大训练场严肃萧杀,几个黑衣影卫脚步匆匆而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才是魔教的大本营。

而此时,一名黑衣男子拿着剑,冷脸从外面大步进来,路过的影卫停下脚步,低头和他无声问好,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他们才各做各的事。

无妄阁后院。

棕红色木亭内,圆形大石桌摆放其中,同时还有着几个不高的石墩子,桌子上是一些瓜果吃食,一壶热茶,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茶香。

有人坐在里面。

现在已是三月末,天气说冷不算冷,说热也不算热,木亭中的白衣男子仿佛身体不大好,披着一件银白色披风,温润的眸欣赏着景色。

悠然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端茶杯的手过于冷白,没等喝便先轻咳两声。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温卿隐没回头,放下手中白瓷茶杯,清雅语气带着笑:“听说你被人下药了?”

君离便阴沉着脸,他走到木亭中间,把龙渊剑放在桌子,随便找了个石墩坐好,伸出手让温卿隐号脉,满身低气压如有实质,张牙舞爪的恶鬼一样。

“缠情丝,”他一说话,沙哑的嗓音可见有多不舒服:“我用内力封住了,没有解药,配。”

“……”温卿隐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维持住自己那层温文尔雅的外皮:“你还真是……好不客气。”

他说归说,到底没不管,伸手把了把脉,眉头却逐渐蹙了起来:“这么阴狠的毒……”

温卿隐收回手:“暴戾,缠绵,像蜘蛛丝一样,现在你以内力压着,尚且热的跟火炉似的,一旦这毒冲破内力,反噬会更加严重。”

君离坐在木亭中,垂眸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了一口,就被这不算烫的温度给弄的心血沸腾似火,他不耐的放下茶杯。

“解药。”

温卿隐:“……我是神医,不是神仙。”他叹了口气:“算了,解药倒是能调配的出来,不过一来需要五日,二来效果不如直接发泄,三来……我嫌麻烦。”

他幽幽喝了口茶,清雅的相貌瞧着病恹恹的,轻咳嗽了几声,好柔弱:“……建议你去青楼。”

君离冷眼看他装,温卿隐这人明面上是医者,一身的武功可只仅次于他,不知为何,偏偏要扮演这副随时随地快要咽气的德行,恶趣味至极。

他懒得揭穿这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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