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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将唐棠带回去,去看看枯禅寺住处的满池莲花,听听大殿内梵音和念经声。

君离也想带唐棠回无妄阁。

木圆桌摆放着几个精致的盘子,腾腾热气混着菜香,酸甜开胃的闻着便教人口齿生津。

唐棠拿羹匙舀着碗中的热汤,看了看淡漠的寂尘、冷硬的君离,还未说话,温卿隐就夹了一块松鼠鲈鱼放在他的小碟子上。

病弱的绿茶神医很沉得住气,并没直接反驳二人,只是简单说了一下这顿饭从名厨到新鲜材料,再到盛饭的物件要花多少银钱。

温卿隐看似温温柔柔,实则一肚子坏水,是三人中心眼最多的。

他见唐棠吃完了鱼,又将装着蟹酿橙的白盅放在唐棠的面前,不着痕迹的炫富,语气温和:“……阿厌吃穿精细,佛门之地向来清净素雅,无妄阁嗯……剑修冷硬,还是在此处安养较为妥当一些。”

“……”

出家人想起当初路边那碗粗茶,唐棠只饮了一口,君离则记起某次寻温卿隐治伤时被宰的太狠,冷哼问“赚这么多银钱,有和用处?”

温卿隐笑着说他不解风情,不懂享受,以后有了夫人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去讨好。君离当时不以为意,如今一算,他私库内的大部分银钱竟进了这人的口袋。

于是这不见硝烟的战争,以神医用钱砸到胜利,而落败的出家人,已经在考虑如何赚钱了。

这么些年,私库被挚友坑的直剩薄薄一层的剑客满脸冷漠,抬头看了一眼神医:你够狠。

神医处变不惊,他当然明白剑客在想什么,谦逊的颔首:谬赞。

你看,我说什么来的。

这便是不在乎身外之物,懒得在他神医谷包年的下场。

……

饭吃到一半,有侍卫过来,低头和温卿隐说了几句话,温卿隐偏头去问低气压的君离:“武林盟的少盟主,寻你寻到了我这里,如何,可要见一见?”

武林盟主和君离的父亲有些交情,君离还要唤他一句伯父,宁星宇是盟主的独子,他也见过几次。

虽然君离的性格使然,让他越长大越难以亲近,和谁都不相熟,但凭这层关系也要去见一面。

他放下筷子,点头答应。

他们见面的地方不在前厅,而是在绿荫冉冉的凉亭。宁星宇喝了口主人家礼貌送上的茶水,心里越来越急躁。

他不知这四个大气运者是何时聚在一起的,那天的场景太过震撼,他听闻温神医的话,才恍然发现君离脖颈处的咬痕。

宁星宇当时强装镇定,询问君离这是什么意思,君离直接答他,他想要魔教教主给他一个说法。

气质冷硬,说的很凶,但微闪的眸色和隐隐泛红的耳根在宣告着外强中干,不善言辞的主人,只是想见一见那魔头。

宁星宇心里堵了一口气,后来才察觉到连同样出色的温卿隐,寂尘,都被那魔头给迷了心智!

正道众人大受打击,围剿也没继续下去,只好各自回家消化他们正道武功最高深的君离和寂尘,医术出神入化的温卿隐,被魔教那厮拐跑了!还他娘一拐就是三个!

宁星宇没办法,只能先回了武林盟,可自从那天后他的武功,便再也精进不了一步,仿佛偷来的天赋,终究要还给他的主人。

他当惯了天之骄子,习惯了众人的追捧,怎可能会就此甘心!

宁星宇吐出口气,见君离面无表情注视他,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说此番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还急着回去,只好开门见山。

“兄长,你当真倾心那魔头?”

君离听他不好的语气,不禁蹙了一下眉,开口:“他叫唐棠。”

宁星宇嘴角抽了抽,心里的火气更重,他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向满脸冷漠的君离:“你可知那魔头有多坏?他挖眼割舌,杀人如麻,手上沾染了那么多无辜的鲜血,你身为正道,竟不将他伏诛!”

最后几字极其愤恨高昂,他猛的一拍桌子,傲骨铮铮地站了起来。

……

唐棠正是此时来的,他吃完饭便兴致勃勃要去凑热闹,寂尘和温卿隐都无奈,却也没想着拦他。

宁星宇的音量不小,他淡定的站在二人视线的死角,遥遥看着主角受正义的模样,不禁嗤笑。说的可真是好听……但自诩正道的武林盟主,少盟主,比我这魔头,可要不干净的多了。

凉亭吹来一阵风,弄的君离衣摆微动,他面若寒霜:“挖眼割舌,是因为那些人对他起了贪念,杀人如麻……呵。”

黑衣剑客冷笑一声。

唐棠妖冶的面容头次没什么表情,他站在视线死角,静静注视着让他嘟囔过锯嘴葫芦的正道剑客,在其他人诋毁他时,冷冷反驳。

“杀人如麻……不是我们这些正道,先去招惹的他吗!”

他声音不高,但奈何“今夜要你命”的气场比魔教还魔教!宁星宇被他满身萧杀吓得一阵语塞,呼吸急促地吞咽着口水。想要在说些什么,试图让君离改变主意,但君离却不耐烦在多言。

“他的秉性如何,不劳烦你去教我认。无论是君子还是魔头,他都是我君离的心上人。”

只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君离走后,凉亭中只剩宁星宇一人。风吹散暖茶最后的一点热气,宁星宇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握紧拳头的手,细细的颤抖着。

……

君离冷着脸回去后没发现唐棠,问过温卿隐和寂尘,二人竟说唐棠去寻他,瞧热闹去了。

他们仨面面相觑,佛子和神医人一下站起身,饭也不吃的去寻,生怕某个负心汉又跑路。

……后来找遍了整个庄子,才在花园发现他们寻的人,拿着壶酒水,坐在后花园的石墩,一只胳膊搭在桌面,懒洋洋的品着酒看风景。

没跑。

三人下意识松了口气,走到他的旁边。温卿隐低头闻了闻酒香,直起身无奈开口:“七日醉,醉七日,怎的教你寻到了如此烈的酒?”

唐棠拿着白玉酒壶,哼笑着饮了一口,喉结微滚吞咽下酒水,嗓音带着点酒气的哑:“……从你药房中寻来的。”他凤眸眼尾飞着一点淡红,看着百花齐放的后花园,不太满意的叹:“海棠呢?这么有用的花,竟也不养上一树。”

……他形容垂丝海棠,不是赏心悦目,而是有用。

寂尘的眸色微闪,他轻声询问:“阿厌,为何偏爱海棠?”

唐棠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为什么,半晌才笑的勾人心弦。

七日醉太烈,教主之前饮了半壶,如今已然有些沉醉了。

温卿隐猜想,唐棠该是不知为何心情不大好,想喝点酒来解解闷,可没想到这么多酒,偏偏挑中了七日醉,一不小心醉了过去。

绯衣魔头望着满园的春色,喝一口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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