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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凌波只能在脑子里想些旁的事,她伺候姑娘已经有十来年了,就是做梦也没想过的——

有一天,自己竟要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姑娘被男人玩弄奸淫。

如此惊世骇俗之事,说来,还要追溯到一个月前。

彼时程海欲送女入京,玉姝虽不愿,到底架不住父亲的谆谆劝慰。

她已经及笄了,多少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子已谈婚论嫁,而玉姝因着为母守孝耽搁了三年,如今依旧是待字闺中。

程海一片慈父之心,自然为之焦虑,偏他是个男子,虽然位高权重,可这相看女婿的事就是想做,也不知该从何着手。

也是恰巧,京里的岳母早与他想到了一处。

秦母便来信道要接玉姝进京抚养,既是因她思念外孙女儿,也是为玉姝的婚事做准备,毕竟这天下的才俊多汇集于天子脚下,秦母又是积年的老太君,超品的国公夫人,想为玉姝寻一个四角俱全的人家,自然比程海要便宜些。

程海膝下只这一个掌珠,从小待玉姝便与旁人家教养女儿不同。因而他也并不将此事瞒着女儿,而是千叮咛万嘱咐:

“到了那里去,万事听你外祖母的便是,她老人家自不会害了你,至于你的婚事……若有合适的人家,她自会来信告诉我,你且放宽心,若你不愿,为父也不会随意将你许人。”

玉姝又如何不明白父亲的一片爱护之心,只是不舍垂泪:

“娘亲已经去了,我又要上京去,偏留爹爹一个人在这里,我如何放心?”

程海笑道:“傻孩子,你只是去那里住几年,你我父女又不是再不得相见。况我任期将满,还能不能继续做这盐政使都未可知。”

玉姝听他话中似有未尽之意,忙道:“爹爹的意思,莫非是……”

程海叹道:“今上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今上素来羸弱,虽说是春秋正盛的年纪,恐怕……我儿也知,一朝天子一朝臣,为父在这盐运的位置上坐了三任,不知多少人眼红,早些退下来也好,反倒是幸事。”

言罢不欲令女儿忧心,又忙说些琐事,待衣食住行全都叮嘱到了,程海又道:

“我已托付了萧先生照拂你,他虽年轻,最是妥当不过的。你但有为难之事,就叫林嬷嬷递话给他,旁人尤可,他定是信得过的那个。”

玉姝素知父亲对自己这位西席极为推崇信任,也不以为异。况她自己亦十分敬佩萧璟的学识,二人教学相长年余,虽从未见过他样貌,心中亦是与他亲近的。

当下点头应了,程海沉吟片刻:“还有最要紧的那件事,万万不可教旁人知晓。”

闻言,玉姝不由脸色一热:“爹爹放心,女儿知道分寸。那药也是贴身放着,凌波每日都会查验的。”

程海方笑了一笑,父女俩又说些临别之语,直到夜已深了丫鬟来催二人歇息,玉姝方才辞出去。

到得次日,玉姝拜别慈父,自然又是一番依依不舍。正是初春,运河上水势和缓,船行得不快不慢,沿岸风景虽稍嫌单调些,但玉姝从未离开过江南,每日在丫鬟奶娘的陪侍下赏些春景,倒把那离情别绪稍减了几分。

这日船行至湖阳境内,忽然下起暴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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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毒发作(H) <朱门绣户(红烧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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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毒发作(H)

程家的两艘船是极坚固的楼船,绝无翻覆之虞。但江面上风高浪急,又有轰隆隆的紫雷不停滚过,程家的下人多数这辈子都没见过此等阵仗,如何不慌?

便是玉姝身边的两个大丫鬟,锦瑟年纪尚小便不说了,素来稳重的凌波也吓白了脸。还是玉姝,竟是房中最镇定的那个。

一时门外有婆子道:“姑娘,萧先生差他那边的疾风来问,姑娘可还好?请姑娘放心,船上都是积年的老船工,这雨很快就过去了,姑娘不必害怕。”

“若是睡不着,他有一篇功课要布置给姑娘,前儿新学的那首《将军令》姑娘正可练练手,倒也应景。”

话未说完,锦瑟便道:“这萧先生真真促狭,现在是什么阵仗,姑娘哪还有心思弹琴,还布置功课呢。”

说得凌波忙拉住她手:“先生是你能说的?快罢了吧!”

玉姝却是心中一动,霎时间便明白萧璟给她布置功课是假,转移她眼下心思,令她不再因暴雨惊惶反是真,忍不住笑道:

“先生既有命,做学生的哪敢不遵?快去把我的琴拿来,当心先生明日要检查的。”

锦瑟方嘴里嘀咕着不情不愿地去了,不一时,几个婆子小心翼翼地抬着一架琴进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紫色,正是唐时流传下来的名琴“九霄环佩”。

如此传世之物,玉姝仍等闲视之,轻拨了一下琴弦,激昂的乐声奏响起来,和着窗外的风声雨声雷声,竟真如萧璟所说,倒也应景。

只是这琴曲到底费神,不多久玉姝便觉疲惫,丫鬟们伺候着她梳洗安枕,她亦很快沉入梦中。香梦正酣时,忽觉身子燥热起来,只见罗帐内,那侧卧着的少女秀眉微微蹙起,锦被下的双腿却是紧紧绞住。

她一边绞弄着,细嫩的腿根便轻柔磨蹭,程家豪富,玉姝身上穿的自是最上等的苏绸,轻薄柔软,恍若无物。

可是她越蹭,却越觉不足,仿佛身上穿的亵衣亵裤十分碍事一般,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只让她身体里的渴望愈发强烈,小手忍不住扯开衣襟,闭着眼睛嘤咛着:

“嗯,嗯……唔……”

今晚上夜的是凌波,极是机警的,一听到帐内传来的响动便翻身坐起,一面点起灯烛,一面揭开帐帘,只见自家姑娘正满面潮红,身子轻轻扭动着,不是那热毒发作了,还能是什么?

“姑娘,姑娘……”她忙将玉姝唤醒,“我这就去拿药过来,姑娘莫急。”

说着奔入隔壁舱室,打开门,满屋子的箱子堆放的都是玉姝的书籍。

这些寻常人看来不值一提的书本,在玉姝眼里却是最要紧的宝贝,此番上京也定要随身携带。但船上到底不比在家里,若将这些东西都堆在卧室便嫌逼仄了,凌波便令人将最珍贵的那些行李全都放在隔壁舱室,方便拿取照看,可是待她移过蜡烛点亮屋内灯火时,却是神色一变,整张脸全白了。

……

那边,玉姝久等凌波不至,愈发难受起来。

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热毒发作的滋味了,身体里仿佛燎起一把无源之火,烧得她口干舌燥,目中眩晕。无师自通地,她不知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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