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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只是玉姝冷眼看着,恐怕秦母不甚乐意呢。

她不知秦母心里的想头是将她与秦沄凑作一对,只觉好笑,锦瑟道:

“我看那姨太太也是想嫁女儿想得疯了,没听说还没相看,就巴巴地领着女儿住到男方家去的,也不怕人笑话。”

凌波啐她一口:“小蹄子快别浑说,那是二太太的亲戚,住在这里也是名正言顺。”

锦瑟犹还不服气:“什么名正言顺,姐姐打量我不知道呢,靖宁侯府不就在三条街开外,自家好好的屋子不住,拖家带口地倒住在亲戚家,成什么样子!”

玉姝原坐在妆台前由凌波拆着发髻,闻言不由笑道:“罢罢罢,你这张利口啊,当心哪一日得罪了人,教人给活撕了去。”

锦瑟笑道:“我才不怕呢,有姑娘护着我。”又道,“不过我听说,这靖宁侯府中原也有一桩官司的,姨太太原不是侯爷的元配夫人,是继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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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沄生疑

原来这靖宁侯前有一任妻室,多年前就因病亡故了。那元配留下一个独子,却是骄奢淫逸无恶不作,乃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

他因与继母弟妹不合,靖宁侯外任离京时便留在京中,如今侯府中只住着他一人。因他日日饮宴,又经常召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去,那侯府如今早就不成样子了。

凌波听罢方道:“怪道我看姨太太提起侯府的模样仿佛十分勉强,原来是有这一桩缘故在内。”

锦瑟道:“他们如今早就是京里的笑话了,都说家丑不外扬,偏那苏小侯爷将自己与父母不合的事嚷得人尽皆知,姨太太当初随夫离京,恐怕也有躲羞之意。”

一时玉姝起身,锦瑟忙上来伺候她换衣裳,玉姝道:“旁人家的家事,与我们也无甚干系,到底是亲戚,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心中却想,那苏小侯爷荒唐,恐怕苏夫人也不是好相与的。

只因她膝下只一女,却将明珠送去待选,谁不知道今上的身体素来羸弱,说句大不敬的,恐怕没多少年头可活。是以若明珠没被选上还好,一旦选上,离守寡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这等卖女求荣之举,玉姝素来厌恶,端看苏夫人如今的行径,不也是瞧上了秦沄那金尊玉贵的国公爷身份?

只是她心中如此想,面上自然也不露出,且说这边厢,秦沄对于此事却是毫无所觉,只因近日他心中有一桩困扰多时的疑虑,究竟那晚他喝醉之后发生了何事?

原来秦沄那日因看到秦煜临摹的一首《闲十咏》被勾起旧事,心中烦闷,晚上便多饮了一些。

他素来自持,虽算不上滴酒不沾,亦是酒量不佳,因而没多久便觉醺醺然,醉倒后,却仿佛做了一个香艳旖旎的梦。

梦中,他眼前又出现了那个不知所谓的小奶娘。那小奶娘不仅深更半夜到处乱逛,还衣衫不整,只穿着寝衣就出现在男人面前,如此,怎能不算淫荡?

——秦沄是这么向自己解释的,既然她生来风骚,既然她主动勾引自己,那就怪不得之后他将她抵在墙上扯了衣衫就肏干起来,不仅肏得她哭喊连连,还射了她满满一穴儿,又差点被巡夜的婆子给发现。

如此淫靡香艳之景,如今想来,依旧是历历在目。秦沄酒醒后,发现自己躺在秦煜的书房里,身上衣衫胡乱穿着,松松垮垮,一时不由细思,究竟那是梦,还是确有其事?否则,他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秦煜的书房之中。

奈何这等事体自然不好四处嚷嚷,他冷眼看着那小奶娘,却是浑若无事。

既然她存着勾引他的心思,若真被他强要了,又怎么可能会装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自然要借此往上爬的,因而秦沄便想着,那晚之事,想必确实是个梦,又心下不悦,为何自己梦到谁不好,偏又梦到她。

如此一来,他心中着实烦躁不已,只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忙用些公务上的事来转移心神,连秦母请了萧璟来做秦煜的启蒙先生,他亦没有去见上那位萧先生一面。

这日蕊娘送了秦煜去内书房上课——因萧璟半日教导秦煜,半日教导玉姝,她遂回至院中,想着先收拾一下书本,待秦煜后半日回来温习功课。

秦煜如今已是开始念《增广》、《声律》等书了,蕊娘方至书房欲取书,忽听帘子一响,一人踏进来,正是秦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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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红痕

蕊娘下意识便垂下眼帘,毕恭毕敬道:“大爷,奴婢是来替哥儿取书的。”

秦沄淡淡“嗯”了一声,并不看她,径直在桌案前坐下,蕊娘益发不敢多说,忙踮起脚尖。只因她生得并不高挑,那两本书偏放在书架上的第六层,好容易抽出一本,抹了把汗,又去够第二本,秦沄提起笔架上的紫毫,原欲批阅几份公文,眼角余光里便是她不断晃动的衣袖和上下起伏的侧影,不由将笔一放,冷冷道:

“够不着,不会自己开口吗?”

蕊娘心头一颤,忙放下手:“是奴婢无用。”

秦沄其实早已觉出她仿佛有几分害怕自己,见到她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愈发不悦,忽瞥见她手腕上一抹红痕,因方才衣袖滑落方露出来,不由道:

“你身上那是什么?”

他却不知蕊娘听了却是大惊失色,只因那红痕正是当日秦沄强行奸淫她时留下的,过了这数日还未彻底消退。如今秦沄既是不曾想起那晚之事,如何能就此暴露?忙道:

“是奴婢不小心教热水烫到了。”

秦沄并不恍然,依旧冷冷道:“烫到?我看那倒像是指印罢。”

而且看得出抓握之人的手掌定然宽大,决计不是蕊娘这样的女子。

他一时又想起那个似真似假的香艳春梦,莫非……当即道:“过来。”

蕊娘一颤,只是低着头:“奴婢,奴婢……”

话未出口,只觉一只大掌已经抓着她手腕抬起来,衣袖顺势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光洁的腕子,只见那腕上红痕点点,虽已并不甚鲜艳,但依旧能看清,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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