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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还一直不冷不热,沈公子早已积了一团火在心里,此时发作起来,冷笑道:

“我瞧着傅中丞倒与这小子认识?别是人虽是王爷的,却教傅中丞得手了罢?怪道如何碰都不许我碰一下,还是傅中丞会疼人,这么个宝贝,可不得藏着护着?!”

一语未了,只听傅寒江断然厉喝:“住口!”

沈公子只觉腕上一痛,但见他竟将自己半条手臂都拧了过去,迫使他不得不背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被傅寒江往他那群同伴手里一掷。众人忙手忙脚乱接住他,沈公子疼得哇哇直叫,傅寒江冷冷道:

“今日之事,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不会追究,还不快滚!”

当下一众人忙逃也似的拽着沈公子走了,傅寒江诨号煞神,素来面冷手辣,这沈公子喝多了不知天高地厚,他那些同伴如何敢得罪对方?傅寒江方转过身去,正欲开口,身后的少年上前一步,朝他福了福身。

傅寒江一怔,那少年也是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忙又朝他作揖行礼,动作间颇有些手忙脚乱,傅寒江眸中不由闪过一抹笑意,道:

“你的喉咙还未好?”

少年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伸手在空中比划着,描摹出一件衣裳的模样。

傅寒江明白他是在说上次躲雨时自己给他的那件外袍,道:“衣裳你就扔了罢。”

说罢便欲离开,袖子忽然被人一把拽住,他脚下一顿,回身淡淡瞥了一眼,秦露霎时间满脸通红,却也不知为何自己像鬼摸了头似的,见他要走,下意识便拽住了他。

……该说点什么挽留他呢?不,她不能说话,一开口,她的女子身份就暴露了……

她,她也根本不该跟一个外男单独相处,还拽着人家的袖子……念头闪过,秦露如碰到烫手山芋一般忙将手中衣袖松开,却不知傅寒江见她粉面含羞,愈显绮丽,不知为何,忽的想到方才沈公子那些露骨言辞——

这少年生得如此秀丽妍媚,若非他几次在王府别业遇着他,又见他穿着打扮皆是不俗,怕是也要生出误会了……

心念一动,他猛地咳了一声,突然放冷声音:“小官人想必也是此间客人,在下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话毕,看也不看秦露一眼,转身就走,秦露的唇动了动,却也无法开口叫住他,只得任由他渐行渐远。

一时她在原地怔了许久,方才掩去心中失落,慢慢回转。谁知这秦露原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不辨东西,否则上次她也不会在花会上迷路,这次也不会随意走着,一走就走到了靠近外客的地方。

此时她心内有事,愈发神不守舍,待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走到一个陌生所在,竟不知身在何处了。

正自慌乱,忽听前边不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此时秦露也顾不上是何人了,忙上前去,正欲出声,只见那人转过脸来,不是傅寒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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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时日后,傅.一本正经.禁欲高冷.但却真香.寒江:我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我绝对不会喜欢一个男人!!!

€二人同骑 <朱门绣户(红烧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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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骑

当下二人俱是一怔,秦露是惊讶,傅寒江心中忽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这少年……不会特意在跟着他罢?

一时他又想起京中那些浪荡子弟分桃断袖的传言,眉峰越蹙越紧,只见秦露上前来,指了指身后的路,又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好半晌后,他方才恍然:

“……你迷路了?”

嗯!秦露忙用力点头。

傅寒江想到上次他在别业后园被自己偶遇时脸上的迷茫,难道……上次他其实也是迷路了?

这么说,他不是跟着自己来的……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傅中丞忽然有些尴尬,但他面上分毫也不露,片刻后,淡淡道:

“……你跟我来。”

只见路边拴着几匹骏马,还有几个小厮打扮的人垂手侍立,想必是傅寒江的随从,他道:

“此处我不便乱走,不如送你出去,庄外自有管事人等,届时自可打发他们送你回去。”

秦露心道,如此一来,她的女子身份岂不又要曝光,这回可是躲都没处躲了,正欲拒绝,傅寒江道:“你会骑马吗?”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只见他翻身上马,轻巧一跃间,便稳稳端坐在马上,接着从马背上伸出手来:

“上来。”

事后秦露回想,当时自己定然是被鬼摸了头,否则怎么会三番两次克制不住地做出种种出格之事?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伸了出去——

温热又带着点粗糙的触感轻轻覆上她,那股子教她每每回忆起来总会双颊滚烫的酥麻再次袭来,她浑身僵硬,只觉身上一轻,已是落进了一个宽阔怀抱中,傅寒江坐在她身后,轻轻一拽马缰,那骏马长嘶一声,便撒开四蹄小跑起来。

可怜秦露长到这般大,别说是外男,就连父兄都未曾与她这般靠近过。身子轻飘飘的如在云端,脑中混沌一片,忽听耳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很害怕?”

傅寒江原本刻意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但这马背就这么大,纵是再小心,又能远到哪里去?

况骏马奔跑时,马背颠簸,二人的身体便也在颠动中越靠越近,他又要握住马缰,又要防止秦露不被颠下去,如此这纤秀“少年”便仿佛被他拢在怀中一般,听见他的声音,只见他晶莹剔透的耳珠儿上迅速染上一抹薄红——

傅寒江忽然注意到他耳上似乎有一个小小黑点,还未想明白那是什么,便嗅到从他衣内飘出的一股幽香。

那香并不像是用香片熏出来的,浓淡适宜,既甜且轻。傅寒江久居官场,往日应酬时,也曾闻到过女人身上的脂粉香,那些优伶戏子也爱搽抹些香粉。

但此时他忽然没来由地觉得,此香出自天然,该是这少年身上生来便有的……

一念及此,他手中马缰猛然勒紧,骏马不妨,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只听得少年“哎呀”出声,身子端坐不稳,不小心便跌入了他怀里。

一瞬间,秦露心跳如擂鼓,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女儿身份恐怕已经曝光。

耳上还残留着男人温热鼻息拂过时的酥痒,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只觉掌下的身躯结实宽厚,是如此教人安心。

怎么办,怎么办……六神无主之际,她只能想起每当自己闯祸时惯常用的那招,且家人都拿她无法——

将脸一埋,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装傻到底。

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疾声,有人扬声道:“前边的官人,且慢!”

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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