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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世代以游牧为生,不事生产。他们因北疆土地贫瘠,深羡中原繁华,数代以来不停南下抢掠大梁城池,双方之间大战小战几有百次之数,早已结下了血海深仇。

及至先帝年间,当时还是楚王的周景宵领兵大败其十万大军,将被俘的乌瑟将士尽数坑杀,剩下老弱妇孺和一些残部只能仓皇南迁。如此边关方平静数年,没想到他们竟又死灰复燃,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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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叔:计划通(^_?)☆

€将星出世

(当下朝中连发数十道军令,命镇守边关的靖北将军领军迎敌的同时,西北各重镇亦是严阵以待。

一时间京中人心惶惶,连米价都飞涨起来,茶楼中的说书先生口沫横飞地描述着那些北方蛮子南下时做过的种种恶事,他们一个个都青面獠牙,身高八尺,听说喝人血,还会生吃人肉!

便有人道:“当年就是七殿下打得蛮子屁滚尿流,两军相逢,当场斩下蛮王首级,蛮军士气就此一蹶不振。如今不过是些残部扰边,何需惧他?只要七殿下肯再领将令,蛮子怕是一听到就要望风而逃了!”

众人听了,都点头称是,纷纷道:“正是!”

“如今靖北将军年老,垂暮之人,何来锐气?镇边可行,守边却不行,若一味防守,恐怕局势大大不利。”

(果不其然,就在乌瑟犯边的消息递送进京后,不几日,西北便又有新的军报传来,道是敌我双方大战数次,却是输多胜少,边关防务已然吃紧。

朝中自是又有一番激烈争论,有的道要调派邻近镇抚司支援,有的道要换下靖北将军,以其副手取而代之,有的道如今局势尚未败坏到如此地步,稳扎稳打,方是上策……

种种言论,不一而足,但请摄政王重掌天下兵权,率军北征的话却鲜少有人敢提出。只因如今王党与后党正相持不下,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若此时摄政王得了这偌大兵权,太后便再无抗衡之力,因此,此举也必然会遭受太后的疯狂反扑。

周景宵并没有刺激太后的意思,且在他看来,靖北将军虽年老,北边的能将也不止他一个,或许,也是到了那人大展宏图之际了。

是夜,又有加急军报递送进京,那传令的将官一路在马上高喊着,却是道:“大捷!大捷!”

满城皆惊,都争着传看邸报,原来是镇宁关一前锋守备与蛮军短兵相接,竟以千人之数大败蛮军一万军士,当场斩下其两员大将首级,又俘虏了数千战俘和无数辎重。

(此一捷,顿时令梁军士气大振,其后又有众多捷报接连传来,而那位立下大功的守备叶承允更是在半月之内连升五级,官拜平蛮将军。

一时其所过之处,直令蛮军闻风丧胆,他的名字便连三岁稚童都时常挂在嘴边,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更是天天讲说些“叶承允阵斩贼酋”、“叶承允夜袭蛮营”的戏本折子。他的身世亦被人查探出来,原来其乃京城人士,却是无父无母,数月之前方才北上投军,没想到竟有这样一番造化。

闲话休提,却说因边关战乱,不少百姓拖家带口南下投亲,秦府中此时也迎来了几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蕊娘正在上房听管事媳妇回事,便听有人道:

“亲家太太带着几位哥儿小姐在二门上,婆子已往老太太房里回话去了!”

蕊娘一怔,她母亲早亡,眼下又哪来的亲家太太?想了一想,方反应过来婆子口中究竟是何人——

(秦沄在娶她之前还有过一任妻室,那乐家全家都在宁州任上,如今北边战乱,恐怕乐家为避兵祸,方才回京。他们祖籍又不在京师,除了秦家,在此亦无其他亲戚,如此,也不就直奔着姻亲来了?

当下蕊娘忙道:“既是亲戚来了,如何不先通报我,我也好出去迎一迎。”

那婆子支吾了两声,却是答不出话,蕊娘见状,不由心下雪亮。

秦沄与她成亲前也是知会过乐家的,只因乐家远在宁州,方才没有来参加婚宴。他们既是秦沄的岳家,自然对蕊娘这个继室有心结。况且当年乐氏算计秦沄方才得以嫁进秦家,因而夫妻不睦,连带着乐家也被迁怒。如今却与蕊娘琴瑟和鸣,爱妻之名满京皆知。

乐家又不知乐氏曾红杏出墙,还与表兄有了一个孩子,在他们看来,却是秦沄不敬元配岳家,只知亲厚继室,蕊娘这个“鸠占鹊巢”之人,又怎能不让他们产生敌意?

因此他们方才一来,便直去了秦母上房,蕊娘也只能假作不知,方一至秦母房中,便听一阵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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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ω?)?

€乐家上京

(只见秦母歪在上首的罗汉榻上,秦露坐在她身边,檀荷半跪在脚踏上轻轻给她捶着腿。她右手边首席上坐着一个穿淡青色万字如意对襟长褂子的妇人,头上只插着几支珠钗,面上多有风霜之色。

下边又有几个年轻的姑娘,皆是衣着朴素,大的十五六岁,小的却只有六七岁的模样,一团孩气,虽然穿着打扮皆差不了许多,小的两个却拱肩缩背,多有畏缩之气,不似大的那般舒展。

蕊娘一见,便猜到那妇人正是乐氏的母亲,而乐氏原有一个嫡兄一个嫡妹,另并几个庶出弟妹,席上的少女想必正是她的同胞妹子了。心念电转间,她已进得门来,忙笑意盈盈地行了礼,又道:

“我原说今儿一大早起来那喜鹊怎么叫个不住,原来是老祖宗这里有贵客!偏我来迟了,该打该打,虽则老祖宗疼我,不想我多操心,如何这样大事却要老祖宗费起了神?”

秦母听了,面上笑容愈发深了几分,道:“你来得正好,快见见亲家太太。”

(蕊娘忙上前行了礼,那乐太太亦是殷勤相待,当下乐家的几位姑娘也上来见礼,蕊娘都有表礼送上。一番厮见毕,又叙些别情和乐家上京时的见闻,秦母因要留客,道:

“都是亲戚,自然住下为是,咱们家别的不多,空屋子却是尽有的。”

蕊娘也忙笑道:“我已打发人把秋节院收拾出来了,那边十几间屋子虽是小巧,却也别致。亲家太太尽管住下,若缺什么使,只管说与我。”

乐太太忙笑道:“原本已是叨扰了,怎么好意思还张口要东要西?”又推辞了几句,面上方露出一点为难之色:

“说来我们因上京匆忙,行李确是带的不多。老太太也知道,如今外头不太平,我们一路日夜兼程,凡打尖住店,不敢露出一点子痕迹来,亏了我这几个女孩儿,不知跟着吃了多少苦。”

说着,眼圈儿已是红了,那乐小姐亦是拿帕子拭泪,蕊娘早在听乐太太说到行李一事时,不禁一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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