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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日过后,男人们总算不再玩得那么激烈了。

再加上惟哥儿长得飞快,饭量也越来越大,一天总要喂个八九次的奶,大多数时候都要娘亲抱在怀里才能乖乖入睡。

每当此时,霍陵依旧坚硬的阳具就会堵在娇妻的嫩穴里,垂眸凝视着她哄着儿子时面上温柔的神色,大手不断轻轻揉捏她的奶子——

既不让乳汁受了挤压因此流出,也能刺激得她再多产些奶。

玄昭则握着嫂嫂的小手,一只胳膊帮忙托着侄儿,让她能空出一只来给自己套弄肉棒。待那纤手弄得他要泄了,他便示意兄长接过小侄儿,噗嗤一声把鸡巴插进嫂嫂的屁眼里,再把热乎乎的新鲜精液都灌给她。

在这般的日夜滋润下,秦雪的乳房竟能做到每时每刻都有着大量香甜乳汁,既可供儿子的口粮,又能给两个男人解馋。

她也习惯了淫洞里随时随地都塞着一根粗壮的性器抱着儿子玩耍,不管是前后哪个嫩穴,也不管是哪个男人的鸡巴。

霍陵经常抱着她在屋里边走边肏,而她的怀里往往还抱着正手舞足蹈和娘亲亲热的惟哥儿。两个人的重量叠加在一处,男人却还是能轻松托举着她摆动劲腰,将她肏得汁水横流,颤个不停。

但见他精赤的健躯浑身肌肉贲张鼓起,起伏间充满了力量和野性,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肌肤缓缓流淌,滑进他早已湿淋淋的乌黑“密林”里,这般威猛无比的征服,又教哪个女人不心醉呢?

而玄昭却是喜欢将小嫂嫂压在摇车边,一面摇晃小床哄侄儿睡觉,一面将那撅起的小屁股拍得通红一片。这样的姿势能让他想肏屁眼肏屁眼,想干骚穴干骚穴。

往往他干到一半,故意将嫂嫂勾到不上不下即将高潮关键时候,就会飞快地把肉棒拔出去,再捅进她另一个空虚的淫洞里。

此时此处的饥渴终得抚慰,但彼处便愈发难耐起来,直惹得美人儿浑身乱扭,两只奶子甩在摇车上啪啪作响,哭着求男人再插进去狠肏她。

如果惟哥儿有记忆,大概会气恼爹爹和二叔为何总是欺负娘亲罢……他并不知道,两年后当他的二弟出生时,这个名唤霍怀的小家伙也经历了一遍哥哥曾经历过的事,只是同样也没有记忆罢了。

彼时困扰了霍家数代人的共妻“诅咒”已经消失,各中缘由说来奇妙,竟要感谢青杏。

原来青杏给秦雪下的那一种可以落胎的毒,其中恰有一味乃是“灵犀引”的药引,当时连玄昭都不知此事,为了救嫂嫂,只能和兄长轮流以身试药。

谁知二人还没试出正确的解药,秦雪便醒了。二人试过的药引都不能解他们身上的“灵犀引”,但惟哥儿出生后五个月大时,玄昭以秘法给他验血,发现他身上竟再无一点余毒。

自此,缠绕着霍家男子的阴云彻底消失。

玄昭借此配出了正确的解药,不仅他兄弟二人再不必受“诅咒”所困,惟哥儿,他们的子子孙孙……终于从这悖逆乱伦的悲剧中解脱而出。

欣喜若狂之余,秦雪听说他二人竟然胆大到用自己的身体试药,自然又是感动又是生气。

他们愿意用生命来保护她,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如今虽说“诅咒”消失了,他们也不必再维持这般三人同行的背德关系,但从前她或许是被迫,或许是出于同情,如今……她早已甘之如饴。

叛乱再生(共妻cp)

因此,就在惟哥儿满了周岁后,秦雪便又怀孕了。

这个孩子的生父是玄昭,为了让她顺利受孕,那段时日霍陵特特让弟弟每回都射在美人儿的嫩穴里,自己却是只插她的小屁眼和小嘴来释放。

其后因怜秦雪受生育之苦,二人便不肯再让她怀胎,只是秦雪心里还想有个女儿,便悄悄把两个男人每日都服用的避孕秘药给换成了养神丹。

想他二人每日都要给她灌那么多精,因此不出半月,她便又有了喜,顺利诞下名唤霍忆的幼女——此亦是后话了。

此处却说七月里,朝中出了一件大事。原来是西南黎州白氏家族发动叛乱,一夜间便连克数城。

这白氏乃是南疆土民,自前朝起便统治黎州地区,与西南其他七支部族一起,号称“八蛮”。

及至国朝定鼎,南疆众多土司慑于太祖太宗两代雄主之威,俯首称臣,但因西南偏远,朝廷鞭长莫及,且夷民风俗又与汉人不同,遂以羁縻之法命这些土司自行统治,“以土官治土民”。

可想而知,除了向朝廷缴纳微薄的赋税,这些土司在当地有生杀予夺之权,与做皇帝也差不了多少。且他们又可代代世袭,势力愈发盘根错节,朝廷虽在西南设立了西川、镇南两个承宣布政使司,但布政使政令不出,话语权还不如土司家随便一个实权人物。

有鉴于此,朝廷早有改土归流之心。起初是因立朝之初,需与民休养生息,其后又有北方乌瑟之乱,方才不断迁延此事。

及至到了先帝时期,彼时还是楚王的周景宵一举夷灭乌瑟,虽有零星残部,但终究掀不起太大的水花了。如今又值政通人和、国富民强之际,朝廷遂开始推行改流之法,裁撤土司,设立府、厅、州、县,并派遣流官管理。

此令一出,那些土司自然蠢蠢欲动。只是有鉴于才被扑灭的乌瑟之乱,众人也都暂且观望着,只盼着能有一个先出头的来试一试朝廷的实力。

而这黎州白氏就做了那只出头鸟,其家族亦是在当地经营数百年,民悍而财富。

加之黎州山川深阻,地势险要,与中原地区大有不同,白氏仗着朝廷军队不惯于此作战,大放厥词,其后更是杀了不肯开城受降的庆平县知县,将城中数万百姓屠戮大半。

消息一传至京城,自然人人皆愤,朝廷遂急调湖阳、西川、镇南三司军队前往平叛,并命叶承允总督军务,快速平剿。

谁知叶承允还未到前线,因安南指挥使贪功冒进,第一场仗便在睢河大败。白氏见状,愈加猖狂嚣张,又鼓动与其来往颇密的花氏、乌氏两家一同起兵。

两家尚在观望之际,叶承允亲领一支前锋发动夜袭,一举烧毁了黎州军三分之二的粮草。其后又声东击西,将其中军大部围入峡谷之中,当下峡谷上数百块巨石一齐投下,谷中哀嚎遍地,血流成河。

——白氏的精锐部队,只一仗便被消灭殆尽。

一时捷报传至京城,满京中人人喜不自胜,都大赞叶承允真乃武曲星下世,而明珠在家中虽日夜悬心,听说此事后,亦是心中欢喜。

谁知没过几日,苏夫人那边有婆子来回话,说是苏夫人自打入了夏后,便时时发热,经常喘嗽,虽说请医生来看过,每日都喝药调养着,身子却愈发不好了。

原本家人们一开始就打算来回报明珠,但苏衡见苏夜领兵平叛,只余明珠与幼子在家,想必心中忧虑的很,因不想明珠再添烦心事,遂教众人暂且不说,只是如今因苏夫人已卧病在床,方才不能继续隐瞒。

寒江离京

明珠听闻,心中自也是有些伤感担心的。苏夫人年纪也不小了,且又经历了那般大起大落,无论母女二人如今是不是已“相敬如冰”,她既为人子女,也该去病榻前服侍。

当下她便将君哥儿送去了摄政王府,托付玉姝照管几日,自己带着纤云等几个搬到苏家,日日侍奉汤药,十分尽心。

好在前线捷报频传,那些蠢蠢欲动的土司见识到了叶承允的手段,一个个也都息了叛乱之心,不仅如此,还有那些识趣的,当即调转枪头,帮着朝廷也剿灭起反贼来。

白氏如今虽还在苟延残喘,但彻底伏诛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挟着此番大胜之威,朝中便有人进言,正该趁此快速推行改流之法,否则等这股子劲头过去,那些土司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要不服教化了。

一时朝中便商定,将原任南川总督调回京城,改任一个威望高、手段硬的新总督出镇西川、镇南,总领两大布政使司一切军务,并全力推行改流之法。

原本若是由叶承允任此职,时机地点也都恰好,但叶承允自授官以来从未有过治理地方的经验,会上阵打仗的,不一定会管理政务,更何况是改土归流这般大事,自不能轻忽。

其后几日,众人一番争论,最终定下由傅寒江出镇西南。

傅寒江原任着都察院左都御史,总督虽是封疆大吏,但二者品级相同,且又是从中央调往如今正在战乱的西南。论富庶,西南远不如其他几个总督所辖之地,论事多,反倒又是其中之冠,如今又兼着改土归流的重任,足见其艰险,傅寒江当堂接过圣旨,却无一丝怨言,只道:

“臣任期之内,西南必再无乱事。”

当下傅寒江便收拾行装,他既是奉旨上任,自有跟随他的卫兵仪仗,但如今前方战事正酣,偌大一个西南急需主心骨坐镇后方,且叶承允在前线,若无地方支援,粮草工事等要务亦难以为继。

傅寒江遂轻装简行,只带了几个贴身服侍的家人和一队卫兵先行上路。因傅重洲已分府别居,如今家中无人,遂命几个管事的守好门户,又托付傅重洲时时照管。

傅重洲因道:“旁的话我也不消多说了,大哥在外务必保重,朝中若有事,还有我替大哥兜底呢。”

虽说同样是手握重权,但在地方任职,又和在朝中截然不同。那些盘根错节的本地势力自不必说,哪怕是朝中,也不是人人都赞同推行改流之法。

若傅寒江在前边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朝中却有人攻讦他,他的一番心血或许便会毁于一旦。还有更危险的便是圣上怀疑他拥权自重,此时别说是乌纱,或许连性命也难保。

因此傅重洲打一开始便不赞同兄长去接手这个烂摊子,但傅寒江只道改革之法势必要行,既然总要有人去,他愿做那个第一人。

想到此处,心中不免叹息。

这便是他与兄长最大的差别,他骨子里其实是个极冷漠的人,什么君臣父子,一概不放在眼里。但傅寒江不同,他看似冰冷,其实才是最温柔的那个。

傅寒江闻言,叹道:“你如今,也不需我再操心了。”

不知不觉,弟弟也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记忆中还是他犯了错梗着脖子跪在廊下不服输的模样,但眼前的翩翩儿郎,早已成了他的后盾。

他的眸中不禁划过一丝笑意,不等他开口,傅重洲便笑道:

“大哥还说我,大哥自己才是要人操心的,大哥既已与秦家定了婚约,为何不趁机完婚?”

“我想圣上也会体谅,准大哥成完亲再离京赴任。届时大哥正可与嫂嫂同行,否则三年五载地不回来,何事才能完结此等大事?”

带坏姊妹

原来傅寒江软硬兼施,终于逼得二老爷松了口,两家议定婚约,已将秦露许配给他。只是因他与秦霜和离之事还未过去太久,遂暂不张扬,只等过一段时间再成婚。

谁知好不容易过去了半年多,傅寒江觉得火候已到了,正欲上门提亲,他却又要被调往西南。

这一去山高水远,音信难通,更何况地方大员若无宣召等闲不能回京,因此他和秦露便连那片刻的欢愉都不能再有了。原本他趁机成亲,再携家眷赴任是两全其美之策——

如此一来,他二人既可不必受相思之苦,因他们远在西南,也少了京中的指指点点。便连秦家都特特打发人问过,要不要抓紧时间完婚。

傅寒江却摇了摇头,道:“此去艰险,我自己都难保周全,又何必再捎带上她?”

西南那般的烟瘴之地,他又怎么忍心秦露跟着他一道受风吹雨打?虽说他贵为总督,但那里又如何能与京中繁华相比?

更何况他肩负推行改流之法的重任,是去得罪人的,那些土司一个个骄横跋扈,更有暴虐嗜杀之辈,他们过惯了做土皇帝的好日子,怎么肯轻易交出手中大权。

算计、叛乱、暗杀……他心中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真的不幸殉职,两家的婚约并未张扬,她也能再觅良缘。

只是这些话傅寒江却也不能向弟弟说,因恐弟弟担心,便转过话头,兄弟二人又叙些离别之语,方才启行。

因要节省时间,便先走水路,顺着运河南下至湖阳境内,再弃舟换马。

只见码头边,一艘高大的楼船停泊在水面上,上有书着“南川总督”、“傅”等字样的旌旗。傅寒江又别过来送行的其他同僚好友,方登上大船,船夫们喊着号子拉动绳索,那船调转船头,慢慢远去了。

却说这边厢,傅重洲又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各自别过后,却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清油马车。

车帘掀开,只见车内坐着一人,朴素无华的僧衣僧鞋,做修行之人打扮,却有一张明珠美玉似的小脸,正是秦霜。

秦霜一见他,忙问道:“启程了?”

傅重洲点了点头,她面上便露出叹息之色,又听傅重洲道:“今日是顺风,想必晚上就可到襄州。”

说到此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之事,不禁露出笑意:“大哥什么都没发现,待他知道了,必要头疼。”

秦霜闻言,不由白了他一眼:“不止是他,我还头疼不知要如何向家里交待。”

“三妹妹虽说性子憨顽了些,可也从未如此胡闹……说来说去,都怪你们兄弟俩带坏了我们姊妹。”

一面说,还恨得跺了跺脚,这般小女儿家的娇嗔之态是何等动人?早在她那一眼飞过来时,傅重洲便觉心头一荡,趁她不注意,已是坐到她身边,将她轻轻一勾,便勾入怀中。

“你妹妹姑且不论,我怎么就带坏你了?”

秦霜脸上一红,结巴道:“谁,谁说是你……”

却见傅重洲挑了挑眉:“难道,还有旁的男人教坏你?那我可要好生检查检查,看看是教坏了你的小屄屄的,还是教坏了你这两只僧袍都裹不住了的大奶子……”

叔嫂缠绵(H)

话犹未完,男人的调笑声已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女子轻细的嘤咛和缠绵又濡湿的吸吮声,美人儿被按在座椅上,没挣扎上两下便被强行剥光衣服掰开长腿,那昨晚刚被蹂躏过还微肿的小嫩穴吐出一口一口混杂了白浊的淫液——

因为傅重洲总是将她的小肚子灌得满满的,射完精后还喜欢把鸡巴堵在她穴里睡觉。因此她的裙子下面一整天都是湿漉漉的,往往要到了晚上精水才能流尽。

此时秦霜原没想到,不过是来给傅寒江送行,怎么就又被男人给按在胯下肏起来了?她就知道,只要找到机会和自己单独相处,某人从来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她与傅寒江早已和离,今日自然不必来此,她出现在此处,却是因为三妹妹秦露。

以她的性子,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像三妹妹那样了罢……但她一开始虽然极力反对,最终却还是松口同意,答应妹妹帮她和家里人解释。

这一则是秦霜对幼妹的疼爱之心,二也是她其实有些羡慕秦露。

有很多时候,她也想像妹妹那样毫无畏惧、一往无前,若当初她有那般勇气,她和眼前的男人也不必蹉跎那么久,不必要伤害过他后才知道后悔。

想到此处,她的小手情不自禁便攀上了傅重洲的脖子。那薄唇原本在亲吮着她漂亮精致的锁骨,此时微微一顿,傅重洲抬起头,只见小嫂嫂面上犹带羞色,但目中都是温柔的坚定。

他眸光一动,哑声道:“霜儿,嫁给我罢。”

“你说过等时机成熟就完婚,岳父大人早允了我许你出门,连大哥的事都要了结了。”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若大哥的孩子都能念书了,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旁人都要笑话我的。”

一语未了,秦霜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道:“油嘴滑舌。”

“我的嘴油不油,舌滑不滑,霜儿不是最知道的,嗯?”

缠吻再次袭来,一面吻,男人一面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大手在小美人儿的私处摸了一把又抹到她的奶儿上,只见那两只高耸美乳霎时间便湿漉漉的,遍布粘稠晶亮的水渍,足见她骚穴里的爱液究竟有多丰沛了。

当下马车已行驶起来,这辆车被傅重洲特意改造过,车壁加厚,车帘都用铜钩牢牢勾住,确定车内的无限春光和媚人娇吟不会传到外头去,他也能随时随地将小嫂嫂玩得汁水横流。

只见他解开玉带,扶着那热腾腾的雄物便噗嗤一声捅进娇穴里,一面抽插一面还慢条斯理道:

“说,什么时候嫁我?”

“唔,嗯唔……你欺负我……偏,偏不嫁……”

话音方落,大鸡巴便借着翘起的弧度用龟头对准花壁上的敏感软肉连连顶撞,直顶得小美人儿骤然拔高声音:

“啊!——那里不行,轻些……啊哈,好酸啊……别,别顶了……”

“现在呢,什么时候嫁我?”

见她干脆将樱唇咬紧,又别过小脸,傅重洲也不着急,他有的是法子让这小东西松口:

“嫂嫂既不答,干脆就按嫂嫂挨肏的次数来算好了。”

“若嫂嫂想十日后嫁给我,那我今天就肏嫂嫂的小屄十次,若嫂嫂想一个月后嫁给我,自然就肏三十次,若嫂嫂不想嫁给我——”

说到此处,他故意顿了顿,拉长调子,果见小美人儿有些羞怕地颤了一下。

“——我就一直肏嫂嫂,直到把嫂嫂的骚屄肏烂插穿为止,嫂嫂说好不好?”

秦露现身

……等等,哪有这般行事的?如此一来,她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屄屄,也得答应过几天便进门。

其实秦霜当然不是不想嫁给傅重洲,起初是为了不惹人非议,不能她前脚刚和傅寒江和离,后脚就嫁给他的弟弟,所以二人的婚事才没有提上日程。

如今眼看着已过去大半年,傅秦两家都觉得火候到了,两家前日已议定婚约,只等着秦霜点头后,傅重洲上门提亲。

至于眼下她为何就是故意不松口?

大概是她做了这么多年懂事的秦二小姐,偶尔也想坏心眼一下罢。

她喜欢看到他为了自己焦急的神情,喜欢他的温柔,喜欢在他床笫间的强硬……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觉得自己有那么多不一样的地方。

她会做出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举动,她会耍心眼,她会使小性儿……她还会为了一生仅有一次的幸福,拼尽全力。

或许就像方才说的,他真的把她“带坏”了罢……曾经秦霜很羡慕妹妹,如今她知道,自己也能有那样的勇气了。

“……嫁不嫁我,嗯?不想我肏你的小屁眼,就点头。”

猛然回忆起那次自己被破开菊穴的淫乱光景,小美人儿登时又羞又怕。

但偏偏此时她还是不松口,她只是不想让某人这么快如愿以偿罢了,绝对,咳……绝对不是她觉得菊眼儿里也痒了……

此处的香艳交欢暂且不细表,如今且说傅寒江登舟启行,很快便是掌灯时分。

傅寒江正在舱房中处理公务,他的小厮进来道:“大爷,饭已好了,是摆在这里,还是摆在厅上?”

只见他面前的桌案上,一摞摞厚厚的文书几乎将他淹没,他的手边虽然都是摊开的案卷奏章,却是杂而不乱,此时百忙中抬头,随口道:

“就摆在这儿。”

小厮忙答应了一声,不一时,几个船工抬着张桌子进来,因傅寒江此来并未带多少服侍人,小厮又忙忙安放碗箸,调停桌椅。

待一切准备妥当,桌案后的男人却纹丝不动,只顾着笔走龙蛇。众人深知傅寒江的脾气,也不敢打扰,等了半晌,见他还是没有吩咐,只得轻手轻脚地悉数退出。

当下舱房内再次恢复安静,只余纸页翻动的沙沙声,和搁在桌上一块核桃大似的金表里那指针一格一格走动的咔嚓轻响。

傅寒江全神贯注翻阅着一份西南两地去岁上缴的赋税卷宗,忽听“咕噜——”的一声,正是腹中饥鸣之音。

他手上一顿,一瞬间还疑心是自己发出的。

其实他早也饿了,只是手上的公务还未处理完,自然一心埋首其间,顾不上其他。正想着,又是“咕噜——”、“咕噜——”,两下饥鸣拉出长长的尾音,在安静的室内听得格外清晰,他眉峰一凝,视线投向了角落里摆放的几只大书箱。

悄无声息地,傅寒江放下手中湘管,不知何时,他的袖子里已滑出一柄雪亮的短刀。

虽然是个读书人,但傅寒江从小亦是精习骑射之道,此次南下赴任,可谓危险重重,他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当下他已无声无息走至书箱前,手轻轻放在箱子的锁扣上,“吱嘎——”的声音中,将箱盖慢慢打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黑影从箱中猛然现出,傅寒江眸光一冷,短刀已破空而去。

就在刀刃堪堪挨到那人的脖颈时,他忽然瞳孔紧缩,忙用了最大的力气硬生生刹住去势,只见少女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半边身子还蹲坐在箱子里,发鬓微松,衣衫凌乱。

那双总是透着灵动狡黠的眼睛此时却含满泪水,见傅寒江刹住刀,小嘴一扁,泪珠儿便滚落下来,不是秦露还能是谁?

远行追夫

想这秦露还未出阁,深居内宅之中,你道她为何会出现在傅寒江南下赴任的船上,且还躲在一口箱子里?

这就要说到半月之前,傅寒江被调任西南,出镇西川、镇南两地的圣旨下来后,秦露自然也听说了,心中却十分焦虑。

其一,便是忧虑西南如今战事正酣,即便秦露这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也知道那些土民十分不服教化,傅寒江既去往那里,如何不教人担忧?

其二,却是二人的婚事又不知要拖到几时,日后分隔两地、音信难通,又不知何时才能成就眷属?

所幸就在她愁闷之际,秦母那边传出消息来——

秦母如今年纪愈大,性子也愈发和平,想到傅寒江与小孙女之事既木已成舟,也不必再故意难为他,干脆趁此机会,让他二人完婚便是。

否则傅寒江一去三年五载,届时秦露也是青春老大了。况男人在外,也要有个知冷疼热的女人,不然等他在外头又有了二房三房的,吃亏的不也还是孙女儿?

当下秦母便叫了二老爷来,如此吩咐一番,二老爷虽老大不情愿,碍于母亲之命,也只得打发人递话给傅寒江,说是算了下月便有一个大吉之日,可将婚期定在彼时。

谁知傅寒江原本为婚期一事不惜得罪岳丈,如今二老爷主动应允,他竟回绝了。只说公务紧急,暂且不虑旁事,待一切妥当,定然盛礼迎娶秦露。

二老爷听了,如何不气恼?就是再紧急,难道连成个亲的时间都没有?

当下他便认定这是傅寒江因为之前自己的刁难怀恨在心,所以以牙还牙,唯有秦露知道,恐怕是那个男人自觉此去危险重重,所以不肯牵累她。

恐怕在他的心里,都做好了若他一旦遭遇不测,她还能另觅良缘的准备。秦露太了解他了……

为了不让自己被家人责罚,他可以扛下所有不属于自己的污名。

担心她年少冲动铸成大错,他宁愿自己一无所得,也要教会她认清内心,不至于终身后悔。

如今他既深知危险,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秦露成亲,带她一道去西南?可他不明白,她要的不是他的保护,她要的是哪怕再难再险,也能和他在一起。

那一晚,秦露辗转反侧了一夜,次早起来便给二姐姐去了一封信,请求秦霜能助她一臂之力,将她暗中送到傅寒江的船上。

她心里明白,若是求傅寒江将她一道带上是不中用的,那个老古板的脾气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为今之计,便是她悄悄上船,等船离了港,那时也生米煮成熟饭了。

至于家中亲友,秦露也给父母和众姊妹分别留了信,一是陈明自己的决心,二也是希望姊妹们能帮着劝一劝定然会大怒的父母。

一时秦霜听了,自然不肯同意。

偷偷离家,而且还是为了追随男子而去,这等近乎于私奔的荒唐之事,也只有她这个胆大包天的妹妹能想的出来。奈何先是经不住秦露的软磨硬泡,其后秦霜自己也有感同身受之心——

若此时离京的是傅重洲,恐怕自己也会不顾一切地随他远走罢。罢了罢了,就当成人之美,否则她真怕妹妹在家中愁闷出病来。

当下姊妹二人议定,秦霜又将此事告知了傅重洲。傅重洲便趁着兄长收拾行装的机会,将秦露藏进了一口箱子里,她只需在箱子里待到天黑,自然便有傅重洲事先安排的人带她去舱房躲藏。

等躲上十天半个月,船行至西南边境了,此时木已成舟,再让傅寒江知道也无妨。

萌混过关

谁知这口箱子偏被送进了傅寒江临时充当书房的舱室,偏秦露躲了半日,正觉腹中饥饿,又闻到时不时飘进来的饭菜香味,便忍不住饥鸣如雷。

眼看计划刚开始就败露了,她一则是真心被吓到了,二也是灵机一动,只见那晶莹泪水顺着少女煞白的小脸滚滚而落,傅寒江不禁一怔,少女已扑进他怀中,大哭道:

“呜呜……吓死我了……”

他的心霎时间便软了,忙将少女搂住,柔声哄道:

“是我不好,没看清楚便动了手……快别哭了,嗯?若是眼睛哭肿了,当心明日头疼。”

——一番劝哄,总算让怀里的小人儿抽抽嗒嗒地止了泪。

因她在箱子里躲了这半日,身子也麻了半边,傅寒江忙将她抱出来,轻轻地给她揉搓双腿疏通气血,又见她肚子还在咕噜噜直叫,也顾不上其他,遂把自己的饭给她,又去洗了手来亲自给她布菜。

秦露见状,登时暗松一口气,看来这场危机是蒙混过去了……

她瞒着众人偷偷上船,傅寒江知道了怎能不大怒?且如今船才行了一天,十有八九他会将自己送回去。

因此她方才使出这招屡试不爽的苦肉计,果然他只顾着心疼她,连火也顾不上发了。想到此处,心中不免得意,又见桌上不过三菜一汤,粗陋得很,此时闻着却觉异样美味,竟不啻于家中的珍馐美馔了。

也是她饿得狠了,所以方才吃得香甜非常,只见少女两边香腮随着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倒像只小松鼠似的,傅寒江原本也要吃饭,此时却不禁看她看得入了神。

他是何等的聪明人?从看到秦露的那刻起,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着了大半——

恐怕是这小魔星知道他要离京数载,心中不舍,所以瞒着他偷偷上船。她一个人自是做不成这等“大事”,必然有秦霜相帮,说不定他那个不省心的弟弟也掺和了一脚。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舍得?若他此行不是去西南,不是去推行改流之法,他必然会与她成亲,不论去到哪里,都与她相伴。

但他要做的事太危险了……

傅寒江离京之前,与前任西川总督已做过交接,这位总督虽因平叛不力被召回京城,圣上却并未多加责备。只因众人皆知,那个位置有多棘手,就在前总督任期的三年内,大大小小的刺杀便遇过十来次,彼时朝廷并未强行改流,可想而知,傅寒江一旦赴任,究竟会遭遇什么。

但他不能退,也不会退……无论如何,他不希望她因为自己受到一丝伤害。

念头闪过,秦露已饭毕,一抬头,便看见他一瞬不瞬的视线,她脸上不禁一热,却大大方方地回视着他,甜甜一笑。

那笑容让他心头愈发柔软,却也愈发坚定起来,等她漱了口,净了手,傅寒江方才道:

“吃饱了?”

“嗯!”

“那就好,”他放下茶盏,淡淡道,“再过一个时辰船就到襄州了,我打发人雇辆车,送你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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