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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就先被苏念的操作给惊到了。

她自称有病,皮肤饥渴症,说必须要每日贴贴才可以,不然就会很难受,百爪挠心的难受。

严郁:……

从那天开始,他才知道她诱惑人的方式太多了。

教室、图书馆、操场……而且还意外的有原则,只要他能忍住一次,她一整天都不会骚扰他,最多就是贴贴手臂,缓解一下她那据说已经病入膏肓的“皮肤饥渴症”。

就像是平静的湖面开始投下一颗颗石子,每一次都不算波澜壮阔,但总是荡啊荡啊的,让人难以静下来。

那段时间,严郁突然有点佩服齐然,虽然过去他一直觉得齐然虚伪,也曾因为所谓的双校草言论不屑,甚至还刻意低调掩藏自己,不想被拉出去作比较。不论是颜值还是才华都是浮云,唯有心中的版图,才是无限的征程。

可现在严郁突然觉得,能在这样的攻势下不动摇,齐然比他预想的有定力多了。

只坚持了半个月,他们还是发生了关系。

大概确实他定力差一点。

那天她没有像平时一样出现,只给他发了一张图片,情趣房、兔子女仆装,高高扬起的白色尾巴被含在红唇里,腿上是纯白的丝袜,表情懵懂,眼神清澈。

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热血沸腾的那种。

严郁只看了一眼,就继续若无其事的上课,只是一整天,连一个小小的后台修复程序都没写出来。

晚上突然来了电话,他接起,那头她惊恐的喊了两声“干什么,别过来,啊”,然后就挂断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不是专业搞摄影音频的,但严郁立刻就听了出来,她的声音不对劲,绝对不是遇到危险时的反应。

大概率是骗他的。

可他还是去了。

她已经换了一身女警服,一上来就将他压在门口,还煞有其事摁了两下腰间挂着的假对讲机,演起来:“报告阿sir,钓鱼执法抓到一个上门嫖娼的高材生,是否拘留?收到请回答,over。”

熟悉的啼笑皆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她玩得开心时,那双眼睛就亮晶晶的,极其勾人。

已经拒绝了很多次了,这一次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然后,严郁听到自己的回答,嘶哑的,轻缓的:“我还没嫖呢,怎么能定罪?”

鬼使神差,却又毫不后悔。

后来那天的剧情是这样的,女警扮做兔女郎勾引大学生嫖娼,却不小心误食销魂水,嫖娼行为确凿,女警恢复身份后,要抓大学生,结果又被反压……

做了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但滋味非常好,好到严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停给这戏码加情节。

男大学生有恃无恐,原来是为了主动进监狱找大毒枭报仇,临行前舍不得一直暗恋的小女警……后来阴差阳错,小女警还被调到了监狱……

兔女郎×嫖娼大学生,女警×丧心病狂的犯人……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场景布置实在是单调。

睡过去前,严郁听到苏念呢喃:“不愧是专业的导演啊”

嗯?什么导演??

自此,他们就在一起了。惊掉了所有室友的下巴,也成为那一学年,A大最热闹的八卦。

A大双校草,齐然和严郁。

齐然一直是最受女生喜欢的学生会主席,温文尔雅,奖学金拿到手软,是学校对外的金字招牌;而严郁呢,就要孤僻很多,常常逃课,但却是老师口中的天才,男生群体里公认的大神。

现如今,猛追齐然被嫌弃的苏念,居然和严郁成了一对?

苏念可还爬过齐然的床,可还被嫌弃过!

这瓜啊,真是太精彩了。

尤其是作为室友,严郁和齐然抬头不见低头见,三人,甚至加上王虞,四人碰见的概率很高,每每同框,学校贴吧总是要激烈讨论一阵。

这种被关注的场面,偶尔严郁还是会觉得不悦。

之所以觉得不悦,并不是因为被议论,而是他猜得到,他们大概又在讨论苏念追齐然时的高调。

他并不想苏念和齐然的名字被放在一起,而是每次听到那些,都会不自觉下意识的对比,从而觉得,苏念对自己,跟对齐然相比,真的差远了。

严郁都想不到她天天围着自己、死皮赖脸讨好的样子,他一方面觉得苏念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一方面又觉得,如果她真的那样对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大概也许……他还会很高兴。

然而这段关系,结束于他发现,她是有皮肤饥渴症,但对象,居然是齐然。

或者说,她和他在一起只能短暂的压制,真正能让她彻底舒服的,是齐然。

就好像是上天冥冥之中开的玩笑,就给了她这样一个致命的设定。

之前也不是没有察觉,苏念在性爱上无比热情,有时候明明身体已经饱和,可还是能窥见些许烦躁,还有她看齐然的眼神,偶尔不小心触碰到的反应,都不正常。

皮肤饥渴症本来就不是千篇一律的病症,更何况她还限定了人,严郁唯一能想到的,这或许并不是生理上的病,而是心理上的。

是因为她一直喜欢的是齐然,才会那般渴望他。

也难怪,能放下一切死皮赖脸追的人,和他这个随手被拉出来的挡箭牌怎么能一样。

这比真切的捉奸在床让人难受。

在阳台站了一夜,次日一早严郁便决心出国留学。

不是突然的决定,他的小科技公司在目前看来发展稳定,已经受到不少投资青睐,可长远来看,核心的技术点不够,国外早就有橄榄枝递来,只是他过去还有留恋。

他可以沉迷一时的情欲,但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连自尊和前途都不要了。

做出这个决定时,严郁有种极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同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千百遍了,并且从心底深处感到怅然,像是有个声音在叹息,为他每一次必然的选择。

出国的那天,苏念来送他。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过去的耳鬓厮磨,当然他也没有质问她和齐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就好像普通的朋友,甚至比普通朋友还多了一分尴尬。

催促登机时,苏念终于开口:

“那,分手了。”

“嗯”

只一个字,严郁不再留恋,转身离开,他以为自己走的很坚决,可后来却无数次梦到那天的场景,和现实不同,他梦到她喊住了他,让他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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