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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太子吧?】

【啊,齐千岁是前太子?所以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你们这么说我就懂了,所以后来复辟党居然那么相信齐然,轻易被他设计,是因为他们知道这才是正主?妈呀,本来是皇室血脉,天潢贵胄,结果沦为一个太监?谁这么歹毒啊,这简直丧心病狂,还不如直接抹脖子给个痛快呢。】

【怪不得,当初刚掌权,齐然就下令把先皇从皇陵里拉出来鞭尸,我还以为这就是他变态的爱好,或者是为了粉碎旧的皇权威信,但如果是报仇就说得通了。】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齐然就真的是将皇位拱手相让了,还是让给仇人的后代?】

【应该不是真的,你们别再挖了,我现在每次看齐然,都条件反射的又害怕又心疼,路过情趣用品店都想给他买个大唧唧。】

【完了完了,又陷进去了,我每次对他也是又爱又恨,现在想到苏念有可能是他仇人的女儿就更难受了,同人文在哪里,我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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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如果只有第五个世界记忆的齐然看到这所谓的弹幕大概会嗤之以鼻,有些仇,并不是一个人的生死、一次无足轻重的鞭尸,就能一笔勾销的。

北蛮南下,宫城大乱的那天,一切看似突然,但其实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于是乎各种巧合频发,从帝王到朝臣,突发疾病、倒在半路上的人不少。

毕竟都逃难了,死个把人,太正常不过了。

……

“脾气这么坏,是不是需要发泄一下啊”

“别这么敏感啊,其实只要方法得当,太监也可以快乐的”

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可奇怪的是,过去其他人一个眼神、一分鄙夷或者稍显同情,他都会不自觉生出戾气。

可是苏念,她也盯着他看过,甚至还故意调侃过,他还说过要剜她眼睛……但其实他自己知道,当时并无戾气,他也是那天才明白,原来他一直不悦的点,不是被人盯着看。

苏念的眼神,是唯一一个、纯粹只有好奇和挑逗的眼神。就好像她并不知道太监意味着什么。

挑逗一个太监?

看来是吓破了胆、为求保命吧,或许她心里和其他人一样,在嘲讽他的残缺无能。

暴怒的下了诛杀令,想看她恐惧、哭泣、跪求。

终究没等到。

苏念甚至在地牢里写了份《太监如何敦伦之无鸟也能狂》,托人捎给他。

呵呵。

那日宫廷政变,原本他应该在血海炼狱中享受胜利的果实,可后来回想起来,居然是她那本破书带来的冲击更大。

诛杀令也在第二日出尔反尔、高举轻放,理由是长公主还有用,不能死。

夜里眼前总是不自觉浮现那双眼睛,齐然恍惚中意识到,已经很久很久没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上一次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东宫太子。

这夜,久违的做梦了。

先是前尘往事。

父皇过于仁慈,朝堂之上处处被苏家拿捏,天下虽暂时太平,可隐患不断,连年灾害,权柄四散,而他,少时便过目不忘,与开国圣帝最为肖似,被予以众望。

从他出生起,学的便是如何当一个皇帝,一个心系天下、勤政爱民、杀伐果决却不失慈悲的好皇帝,可是后来……

风云变幻,熟悉的大殿之上,遍地血污和肮脏,最上方的人面目狰狞,声音比厉鬼还要可怖三分:

“来人,给前太子净身,以后就在这乾清宫里,当一个谁人都可欺辱的小太监吧。”

梦里光怪陆离,竟是数不尽的魑魅魍魉。他们如荒漠中秃鹫,眼见他虚弱倒地,便一拥而上,试图分下一片肉、一滴血。

他勾起唇,不动声色的示弱,待那些秃鹫近身,便一把抓住它们的脖子,不用刀剑,只徒手硬生生的撕碎。

血肉撕扯分离的感觉,可太爽了。

……

梦醒时,齐然都有些意外了,自他从炼狱而来,就再也没做过梦了,他一直以为,连梦都该是惧怕恶鬼的呢。

后来,他顺势推了苏念这个长公主继位,其实就是一种侮辱。

等杀了南朝那群杂碎后,苏念也会死,留着那人肮脏血液的人,都得死。届时他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至高无上的皇位拥有者,要么是女人,要么是傻子,要么是太监,在天下人眼中一个比一个离谱,想想就讽刺的让人激动。

可是后来齐然发现,比这些更离谱的,是一个太监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女人,一个他注定要杀死的女人。

……

意识到自己居然动心时,齐然比任何人都希望,苏念一定不要爱他。

因为如果不爱,他们之间便隔着千万重阻碍,杀父之仇、夺位之恨,甚至秦桡、陈牧枕、白晏……这都是理由。

可如果苏念爱他,她或许会同情他,或许会怜悯他,就算她不会,但凡她稍稍对他有一点感情,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就会是他的太监身份。

他最无力改变的东西。

他可以在她面前卑鄙无耻,也可以残忍血腥,但绝不可以卑微乞怜。

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

察觉自己油尽灯枯那天,他沿着大殿台阶而下,踏过道道龙纹,走入金銮殿。

突然想到他刚保苏念上位之时,她坐在这殿上,虽不残暴,但行事风格比他还要荒唐三分。

那时的他自然不知道游戏设定就要求她放荡不羁,豢养面首、日日笙歌、纵情声色,说只有这样,才能在宦官把持朝堂后活下来。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信,毕竟苏念耽于享乐的姿态,实在是太熟练了,明显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观此行径,再想想南朝那个傻子白晏,齐然越发觉得可笑。

有人处心积虑、丧尽天良的谋求这位子,可到头来,后代一个不如一个。

他忍不住嗤道:

“皇帝可不是这么当的。”

苏念眨着眼睛:“那是怎么当的,你来教我啊~”

那时他没有回答。

如今再次踏上这条路。

这金銮殿以无上权势铸就,却也并非无坚不摧,登高者半点行差踏错,便可瞬间倾覆。耳边似有声音喋喋不休:然儿,为帝者,不可无智,不可偏执,不可无德,不可懈怠,不可多情,不可无情……

齐然抬头,看向苏念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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